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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被姨太太们嫌吵骂得不敢再练了,直到最近才重新捡起来,估计是昨天让杨先生听出了问题,今儿便把他晾在这里好好练。

秋岚点头说知道了,手里的包让管家拿走放着,甩甩袖子就开始唱。

吊嗓讲究外松内紧,不光是喉咙处要用力,全身也要运动起来,边走边唱,让自己无论用什么唱腔、唱什么板式,都能保持长久平稳的气息和明亮通畅的声音。

起初杨秋延只吩咐他练一个小时,每隔几就延长半刻钟,人也不面,来了就让管家去接待,练够就让他自行离开,直到后来连续吊三个小时嗓都不觉得累了,杨秋延才正式开始给他上课。

以前师傅们教的都是原样照搬,有没有特无所谓,只要模仿得像就算唱得好。杨秋延对这一套却不以为然,教导秋岚不光要把戏唱好,还要唱出属于自己的风格,让台下的观众被这出戏引的同时,也能深深记住藏在妆面下的那个人。

这一教便教了一整年。

直至第二年秋末,杨秋延受邀前往国外演出,经儿子游说后决定留下定居,并以自己的名义为秋岚办了一场演出,当作最后送给他的告别礼。

第21章登台。

晚七点,军区六处的会议室依旧灯火通明。

“……都这时候了还管什么内鬼?当务之急是排查所有林庆洪可能藏身的地方,阻止他勾结洋人继续往外逃!”

“徐少帅此言差矣。之前几次剿匪行动都没能把鸿门帮的人铲除干净,就是因为咱们里面有内鬼把计划了出去!现在连内鬼是谁都查不到,还想抓住林庆洪?做梦呢!”

“那好,你说要抓内鬼,怎么抓?把那天参与计划的人全都关起来审吗?那这儿还能剩几个人?等你查到内鬼是谁,林庆洪早跑到美利坚去了,还抓什么抓?”

“港口和城关不是已经封了吗?他哪来的路子还能出去……”霍庭舟撑着头坐在主位上,被这些人吵得太隐隐作痛,摸出口袋里的烟点上了一口,示意他们接着商讨,自己先出去透会儿气。

会议室的门刚关上副官就过来了,凑近霍庭舟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霍庭舟略微颔首,在漆黑的长廊尽头快步下楼,转进拐角处一扇通往地库的暗门。

“司令,真不用我跟去吗?”副官追着他问,“我怕您一个人……”

“少说废话。”霍庭舟抬腿坐上吉普的驾驶座,嘴里还叼着烟,微弱的火星在黑暗中晃动,吐字却冰冷而清晰,“看好楼上那帮人,别让他们出来。”

“是。”副官应道,“戏院那边……”

“派个人过去说一声。”霍庭舟面无表情地发动车子,“等结束就送他回去,让他待在家里等我,别四处跑。”副官垂首应是,目送着庞大彪悍的车身迅速驶入黑夜之中,然后匆匆转身上楼。

燕北军区的夜晚沉静肃杀,暗涌动。

有人心怀鬼胎,有人毅勇前行。

而燕南商区的繁华喧闹才正要拉开帷幕。

京城名旦杨秋延多年不曾登台,如今以一场演出宣布彻底退隐,登台的主角却另有其人,显然是想借此机会将观众的目光留给更有潜力的后生。

不过这后生着实神秘,无论是宣传画报还是新闻报刊,一概未透过任何关于他本人的信息,既不知其姓名,也不知其长相,只说是杨秋延相中的角儿,甚至为此亲自排了这一出新戏,勾得戏们心头,开场前半小时便把观众席占了,后面还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人,见针地挤在过道间站着,都想看看这角儿到底有多厉害,这戏又到底有多妙。

离登台还有半刻钟,秋岚穿上戏服,顶着画好的妆面,一边对着镜子调整状态,一边在脑海里温习唱词。

直到房门被人轻轻敲响,他才回过神,对上那张并非期待中的脸。

“时间快到了,你准备上台吧。”负责场务的小伙子咧着牙口笑,大概看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以为是紧张,还很好心地过来拍拍他,说没事的,记得别看台下,演自己的就成。

秋岚很轻地笑笑,随对方离开房间。

他确实没去看台下,也没去想那个人,只记着故事里的自己,记着杨先生教过的话,竭尽全力地演完这一出戏。

乐声止,掌声起。

秋岚在久久不息的热中终于松了口气,也终于敢朝台下望去,在挤了人的观众席里,看见那个唯一还空着的位置。……霍庭舟没有来。第22章还在生气?

当晚的演出很成功。

各大报刊都争相报道了此事,短短一之内,燕京城便几乎无人不知这出由杨秋延亲自编排、在平安大戏院首次面世的《玉堂》有多惊,顿时将那位不知名姓身份的旦角儿推上了舆论焦点。记者们见状立刻再接再厉,极力联系业界相关人士,都想邀请杨秋延做一期专访,以《玉堂》作为引子,详细谈谈那位疑似其接班人的神秘后生。

可惜杨秋延谁也没答应,反而自己动笔写了一篇稿子寄给所有报社,要求他们以公开信的形式直接刊登原文。信上用寥寥数笔带过这位后生年少时的坎坷经历,着重叙述了自己与对方从相识相知到惺惺相惜的过程,并表达了对包括他在内的所有新人以及业界的一点期望和祝福,最后申明自己系因身体抱恙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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