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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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hutuohu2017-05-07(四)玉女盟三人匆忙清理了刘婧二人的尸体后,又踏上了行程,她们的打算是行程前半部分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走的慢些,为的是等待「沈至柔」收服白槿的消息能尽快传到圣教内部。而一待消息传开后,三人再加速行程,到时她们还打算前夜仍然赶路,只在后夜略作休息。

所以她们在仔细查看了刘婧二人所乘的三匹马并无标记后,便将这三匹马作为换乘之用留在了身边,同时也将二人行李中随身的一个小包裹留了下来。

一路无话,三人晚间投宿后第二天又踏上了行程,到了这天午时三人路过一个名叫尤良川的镇子,便在路边寻了间食铺吃饭。

自打三人公开身份踏上旅途后,就一直是其他人眼中的热点,这并不是因为她们携带了一只「奴」,实际上就像昨天她们路上遇到的那支商队一样,出门在外带奴的人很多,一是这个年代能够出门的人有很大比例非官即富,二是世上女子太,就算中人之家也多有养蓄奴,三是奴在身边就等于带个奴仆,不仅可以作伴还可以做伴。甚至很多奴还有识字写字、算账、保镖的专长,比带个只能干活的书童伴当有用。

至于为什么成为其他人眼中的热点,这实在是因为白槿这头「奴」品质实在太过于出众了。三十余岁正值习武之人壮年,身材比例合理,肌匀称,能看得出蕴藏着不寻常的爆发力。而且白槿在玉女盟一直担任总教习一职,为人又低调谦逊,比风里雨里抛头面的女侠们多了些温婉清丽的气质,这便将那些所谓貌美如花丰的上等货远远的比了下去。尤其是路上不少江湖人物是认得「义侠」白槿的,她们往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还有人冒失地过来询问。

更有甚者……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孙嘉悦用传音入密的功法对白槿和张美玲愤愤不平地说道:「这'丰城女侠'李慧也是成名的白道人物,竟然在知道了是白阿姨真人后想用50两黄金的价格与您一度宵,真是无之极!」张白二人没有搭话,只是白槿在周围人不断的视下又缩了缩自己的身体。

就在三人快要吃完饭菜时,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

这位来客看装束是一位捕快,别当然是女,二十五六岁,一身衙门三班的蓝红公服,左配一把单刀,右中别着一双铁尺(这里忍不住科普一下,武侠小说中所说的铁尺并非是尺子一样的兵器,而是类似于短剑,只不过在护手两边会各有一个长的旁枝,用来锁拿兵器)从她前的绣的标志来看是省一级提刑司的捕快。此女眼睛细长鼻梁高丰厚,身材虽然不能说是凹凸有致,但也是长腿蜂。尤其是那双眼睛虽然不大,但不论扫过谁,谁就不由得暗中打个灵。

等到她一双厉芒扫到玉女盟三人时,眉心不由一跳,快走两步到三人桌边道:「此女可是玉女盟的白槿?」玉女盟这名字一出,旁边便有几桌人发出了低低的惊呼,虽然很多普通人不知道「义侠」白槿这个名号,但是玉女盟三个字可谓赫赫有名,百年来中原白道武林第一强的门派可不是玉女盟自己吹出来的。

张美玲道:「呵呵,眼力不错,这条母狗确实曾是玉女盟的总教习。」张白二人曾经商议过,既然要将此事传开,那必然需要些装腔作势的嚣张做派。此话一出,不光是刚才的几桌,就连远处都有人站起来向此处张望指点。这种大庭广众之下的侮辱,让白槿羞地颤抖起来。

「怎么?小女子犯了王法了?」张美玲又紧接着道,说完她还将白槿的狗链紧紧拉了一下道:「来,母畜,说说你自己以前的名号。」白槿勉强用颤抖语气说道:「奴以前是玉女盟的总教习白槿,武林江湖中人称'义侠'……」虽然她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但从来未在如此多的人面前说出这样无的话语,这其中甚至还有许多江湖同道,这种羞让她不仅只是颤抖,肤也瞬间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张美玲自己这戏份做的十足,但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一是前面这一出虽然顺利,但是白槿现在的反应并不像真正的奴,虽然可以借口说是新进调教收用,但抵不住深究。而且她心里也明白,白槿这头「奴」目前还是太过与众不同了,这并非是长相漂亮,身材人,气质清丽的与众不同,而是白槿现在还是太有「尊严」了。

一是穿着,虽然白槿这套红白纱制的紧身奴装一看便是高档货,实际上也确实是从玉女盟缴获的战利品中选出来的,但还是太过于「保守」,三人这一路走来,所见到的奴几乎没有那一个穿的如此「严实」,许多都是身戴狗项圈,其它则多是以情趣二字为主,好比在无关痛的地方裹几块布料绸缎或是黑皮具,又或者把不该的地方出来该的地方裹得严严实实,连用薄纱遮掩一下私密部位的奴都少之又少,可见白槿这一身有多与众不同了。这其实也是没有办法,虽然玉女盟中人并非不知外面的「时尚」,但是无论是张美玲白槿还是其他几位知情的女侠,都不忍心让白槿穿的太过羞,还是抱着多少留些体面的心态,二是习惯,要知道白槿现在是和张美玲孙嘉悦三人同桌吃饭的,再看看饭铺内其它几桌,谁家奴不是在地上放个碗碟让奴跪爬在地上像猪狗一样吃饭?

奴能上桌的实在太少见了。这也是不得已,世间讲尊师重道,玉女盟中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张美玲从小和白槿在一起的时间远超过她那忙于处理盟中事务与出门公干的母亲,彼此间的亲厚远超同门其他人,若是骤然让白槿在她脚边像狗一样吃饭,倒还不如一刀杀了张美玲还容易些。

其实对比其他奴,在细节上还有许多不同之处,好比隔了两桌的那位女富商,刚才在席间就要小解,于是她直接就让自家奴钻到桌下裙内,用嘴贴住小将女富商的全部喝下。这些调调,不要说让白槿和张美玲做,就是让她俩动一下这个念头都不可能。

那女捕快只是拿眼角斜了下白槿,没有将目光移开张美玲身上,她道:「阁下又是那位?」听到这话,孙嘉悦赶忙将事先准备好的路引呈上,那女巡捕接过来只撇了一眼,便将这几张纸头扔回给了孙嘉悦,以此表明她其实本不相信这上面写的任何一个字。

她转头对白槿说道:「白女侠,我是本省提刑司快班捕快铁红兰,若是你受到什么人的胁迫,跟我说,我以提刑司的名义保你周全。」言罢,又将目光转向张美玲,死死的盯住了她。这目光实在太过锐利,必然是是审过无数人犯,手刃过许多盗匪魔头才磨练出来的。

张美玲倒是不怕将「蝶」沈至柔这个名号亮出来,因为她选择冒名顶替此人,也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这沈至柔是这几年新进崛起的贼,专门玩调教女,经过她手的女人最终都是卖给了专门给有权有势人家订制奴为业的黑道势力,所以虽然江湖内遍传她的劣迹,但是官府因为查无实据,便没有她的案底。

张美玲三人不过是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才又在沈至柔这层身份上又假冒了一个行商的名头,这也只是在明面上对付一下官府罢了。

张美玲闻言,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以示自己对此本无所谓。

果然白槿略略平静了情绪以后道:「这位大人,奴确是真心实意认她为主人的,以前那些虚名都已经彻底抛弃掉了。」铁红兰这次没有再看白槿,只是对盯着张美玲道:「我知道你是那路货,小心些,别在靖安省犯在我的手上。」言罢扭头啐了一口,也不理睬想过来巴结几句的店家径自出门上马离开了。

这时店里的气氛才轻松了些,有人说道:「原来此女就是铁红兰,江湖上有了名的'铁面无私'啊!」旁边人也道:「是啊,咱们省提刑司巡检邵璐萍邵大人手下快班中的首席马快,要说咱们省里快班里的四大捕快在整个北地也是有了名的!」(本书涉及到的各个官职均为本人虚构捏造,无任何史实依据,方家勿究。)而这边玉女盟三人也暗暗松了口气,虽然这官府不会给她们造成什么实质麻烦,但是万一应对没有得当,坏了大事也得不偿失。

三人不敢耽搁下去,急忙吃完剩下的饭菜就出门赶路去了。

路上,张美玲寻得一段没人的道路用传音入密的功法对白槿说:「师父,这样太过危险了。」这时孙嘉悦也对张美玲说道:「盟主,我们太引人注目了。」白槿闻言对两人道:「为师也知道这样不合适,下面……你们还是按照'正常'的方式来对待我吧……」张美玲虽然不甘,但也知道事关母亲与姐姐的生死大事,只好道:「只是苦了师父了……」白槿苦笑道:「我们玉女盟百多年来一直将那教死死住,连教主都死在前辈们手上五六个,没想到这旬月以来,形势竟然变化如此之快,这让我隐隐有些不安,生怕祖辈下来基业和江湖声望毁在我辈手上。所以我们三人不用再有顾忌,必须摒弃那些无谓的面子与尊严,如此才尽快打入教,救出你母亲和姐姐。」张美玲孙嘉悦二人都暗中称是。

白槿再道:「从现在起,我们都要完全抛弃以前的称呼和关系,无论人前还是私下的言行,都必须符合我们现在的身份。至于我身上这件衣服,我们先不要,这并非是我自已还想留下一两分面子,而是现在骤然下,前面路上再遇上有心人,只怕不妥,还是慢慢来的好,等到下个好时机,我们再换不迟。」说完这段,白槿叹道:「此事如果能够善了,为师也不奢求能够回归原来的生活,只求到时盟中向江湖武林道明事情原委。而我将择处隐居,再不问世间俗事。」张美玲闻言几乎落下泪来,自已师父这么一位端庄清高自的女侠竟然被自已的一个主意到这个份上,让她有些懊悔当时没有多为师父考虑,而是单纯卖自已的机智,让情逾母女的师父变成这样,但仔细一想,确实没有比现在这个办法更为妥当的选择了。另外,她自已心里竟然也有一丝丝隐约的快和期待。

「这两天下体不知为什么总是有些水出来,也许是月事有些不调吧。」这段话在张美玲心里闪了一下就消失了。

这半行程气氛有些沉闷,三人路上再没谈过。

晚上,三人到达了淇州城,投宿在了途安客栈。

孙嘉悦上楼放了行李后下来在大堂与两人汇合吃饭,这次是张美玲和孙嘉悦上桌吃饭,而白槿白女侠则像其他那些被调教的女奴一样像狗一般爬在地上,等着店家把她的饭端来。这客栈远比中午那间供路人休息吃个便饭的饭铺大的多,人也多的多。这样一来,不仅看她这条美女犬的人多,认出她的人也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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