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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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思一会儿，面微笑。

“你真是我的叶先生，谢贤古也是这个意思，却总是含含糊糊不肯说清楚。对了，叶先生知道吗，张柬之现在是政事堂的第一宰相，朝臣领袖了。”叶先生一愕，“这又是怎么了？宗主你看出什么了吗？”我微笑了一下，“没什么，这位张大人拥护李唐正统的立场十分坚定，甚至有些过。我是这两天才得到消息，说他年轻时曾做过许王府参军，对被武皇害死的许王殿下（即李素节）十分忠心！”李素节是唐高宗与武后在中的仇敌萧淑妃的儿子。

叶先生明白了我的意思，脸上出理解的笑容。我的心再次陷入了沉思，今天从洛还传来另外一则消息，杨元琰升调羽林大将军了，而听闻张柬之和杨元琰同在益州曾有过一段时间往甚密。若杨元琰出任羽林大将军的事是张柬之的安排，那就说明张柬之真的打算有所动作了。

一旦朝廷局势出现动，那就是我星主卫队亮身江湖，我星宗腾身而起之时。到那时，我看谁还顾得来管我？

叶先生带着安碧瑶的到来，让我蝶园里不时便有美妙的琴声箫声或琴箫合奏之声飘出。以安碧瑶的箫艺和叶先生与我的琴艺，奏出每一曲自然都称得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再加上在一旁侧耳倾听的绝诸姝，乐声中环顾左右，让我恍惚间不知此为何世！只疑身在瑶池仙苑。

顺理成章的，我在叶先生的见证与安碧瑶自己的点头允诺下，完成了与她的定亲仪式，接着，她就被我安排到了蝶园的后宅里，正式成为了我娇的一员。她的院子位于蝶园后院的青池小湖畔，边上还有一片葱翠如茵的小草地和亭台，环境如同我在小谷时所住一般，清静幽然，而隔壁贴着的就是关玲住的院子，姐妹往来时亦显热闹。

琴箫合奏有时是我配合安碧瑶，有时是叶先生配合，但更多的时候是我，我知道这是叶先生有意安排，想让我和安碧瑶在定亲后，通过琴箫之声培养情。乐声本就最能传情，又是在当事人有意而为之下，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我和安碧瑶琴箫合奏的那首《青天月夜心》渐渐顺畅，连沈小蝶都看出我俩合奏时那盈于眉眼间的情意痴。

“碧瑶虽非我女儿，但她是我看着长大的，情比亲生，我这一生无儿无女的，她就是我唯一的女儿了，她的后半生就着落在林生你身上了，不许你厚此薄彼亏待了她！”叶先生跟我说这件事时相当严肃凝重，那目光甚至有一点严厉。

安碧瑶这么一个空谷幽兰，虚空夜月般钟灵毓秀的姑娘，是那样的美丽动人，我那颗偏绝美人儿的多情之心又怎舍得让她受什么委屈？何况她还有一支碧箫可以配合我的七弦琴，只为这一点我也不能亏待了她呀！何必用叶先生这么郑重的叮嘱？而叶先生话语里对她的那份关心让我心间升起了一丝嫉妒，要知道我心理上一直是将他视作师傅和父亲的。

“叶先生你说你无儿无女，碧瑶就是你女儿，那我呢？只是你这传星使找到的星主么？”我微笑着说道。

叶先生听出我话语间对他的孺慕之情，脸上不回敬了一个欣的微笑，“即便抛开传星使寻觅星主的职责，能培养出林生你来，也是我此生最得意的一件事！”他话语到这儿一顿，叹了一口气声音里显出落寞之情，“但我也因此错过了一些生命里最美好的东西。”我知道他是想起了安碧瑶的母亲，虽是心里一黯，嘴上却开玩笑道：“原来是要我帮你还你当年欠下人家母亲的情债啊？”叶先生眼一瞪，“要不是因为你，我何至于欠下碧瑶母亲这份还不了的情债？你不该对碧瑶更好些吗？”我忙连连点头，“该，该！”

“知道就好，碧瑶才是你应该多付出情的人，而不是那什么谢小姐，凌仙子等。当然雯雯对你那么好，你也得多匀些情给她。”

“是，是！”我继续点头，心里却想着我最不缺的就是情，要多少有多少。

叶先生脸上出了微笑，“我看你小子纯属得了便宜还卖乖，就你这样的花心大萝卜，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碧瑶愿不愿意下嫁给你还不一定呢。”

“对，还真得谢叶先生你！”我嘿嘿坏笑了起来。

其实碧瑶子温婉，与人和善，没有什么架子，还常常会替她人着想，也因此只这么两三天已得到蝶园众女的认同，连沈小蝶和凌雨波这两个难得对外人产生好的人也很喜她。查忆萍平里多有替我持江湖事务，难得空闲在家联络姐妹情；雯雯昔的寒冷漠也早已印刻在沈小蝶和关玲两女心间，哪怕现在不再如此了，却还是让这两个丫头对她心存敬畏；凌雨波那身仙子气质也不易让人亲近；小蝶和关玲则一直像是一对长不大的女孩儿，只是让人心生呵护，所以比较起来，我发现安碧瑶这一来竟成了蝶园里人缘最好的人。她又能吹出那么美妙动听的箫音，是以众女都喜往她身边亲近，没事儿就去她院子里串门拜访，倒是让这个原本布局清静、花草山水的院子成了蝶园姐妹们的聚会之地。

一天，谢锦婕带着阿碧真的到蝶园来拜访凌雨波了，自然也见到了安碧瑶，阿碧眼睛在凌雨波和安碧瑶身上瞄来瞄去，看向我时那脸就相当难看了。谢锦婕却与诸女都谈笑甚，实在看不出她对凌雨波有一丝一毫的嫉妒。事实证明，我的眼光是对的，谢锦婕完全适合家中大妇的位置，天下间恐怕也只有她那矜持而雍容的气度风华能够撮合我身边这一众天之娇女。

谢锦婕来访的当晚，我和凌雨波同房，她告诉我她慈心通灵对谢锦婕的觉，“她刚来时好像对我怀有敌意，但见到我一会儿就没了，不知为什么？嗯，她叫我妹子时我还真觉得她是我大姐呢！”云雨停歇，凌雨波伏在我怀里，娇细细地如是说道。

听完凌雨波的慨，我没说什么，只是搂紧了怀中的娇躯，我心里清楚的很，谢锦婕之所以消除了对凌雨波的嫉妒之心是因为发现她那一身仙子般的出尘气质并不是那种高高在上不可攀的自持高贵，只是她练武时养成的特与天如此，并不如她所想象的那般罢了。

我这一两个月可能是命泛桃花，继安碧瑶来到蝶园不到半个月，天下四仙中的另一仙红玉也表示后半生想从我这儿得到一个栖身之地。

起因是安碧瑶提议请红玉到蝶园与她小聚一番，我便到明月楼将红玉接到了蝶园，送红玉回去时，车到明月楼，红玉在车上对我悠悠的叹了口气，“唉，秦卿妹子嫁入南家，已得了一个好归宿，看今晚情形，安大家也有了自己的归宿，嫁入了蝶园。我红玉眼看着就要二十五岁的人了，但神女有心襄王无意，年华终究将要逝去，看来是只好再给公子你做几年高级线人，然后就到李师伯的书院里找个差事琴歌自娱，终了此生了。”她语带落寞，望着我的眼里却闪着亮光，其中透出一份期待。她本来是我最早定下的猎取对象之一，但后来知道她是穆风的弟子，又是李夫人属下一个重要的高级线人，我便收起了对她的心，多有敬重，虽有过一些机会，却从没逗过她。

现在听到她这番话我才想起她已经二十四岁了，虽然如今她风华绝代，正值女儿家最美丽的璀璨年华，远远算不上黄花老姑娘，但岁月不饶人，再过几年焉知如何呢？这明月楼不能一直呆下去，线人也不能常干下去，是该考虑后半生的归宿了。

看着她那美丽的脸庞和那灵动俏丽的眼眸中闪闪发亮的心期待，我那颗风多情的心立刻活跃起来，红玉既是对我有情，而我也对她有意，何况她又是如此的美丽柔情，如何能不给她一个代呢？

“师姐你放心，暂且只管安心做好你的线人，等到你不想在明月楼继续呆了，我何同一定会好生照料师姐你，蝶园也会有属于你的一个位置与名分。”私下里我一直叫红玉师姐。

红玉嫣然一笑，媚态横生的从车厢对面站起身来，凑到我跟前将玉手放到我脸上笑道：“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那你今晚要不要留下来？”闻着她手上的香味，觉着她柔荑的细腻，又看着她笑盈盈的娇媚样儿，我心神不由得一，还真想就此留下来。但想及蝶园里诸女还等着我回去呢，我微笑摇头婉拒，“承蒙师姐垂青，但来方长，我今晚还得有事。”红玉嫣然一笑，“那什么时候想到了，就告诉我！”说着转身推开车门下车了，带起一缕香风。思及去年丁忘忧刺史府家宴上她歌舞双绝，八面玲珑的往场景，我不苦叹摇了摇头，然后吩咐老扬调转马车回蝶园。不是我不向往红玉的风情万种，只是今晚的蝶园里，还有亟待我宠幸的美妾在等着我，更逞论我的心思里，还有了另一个更香的事情要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