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章英雄珍重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丢了只胳膊,却解开了多年的心结,要我说这未必是件坏事。”余文杰了一句。他们之间的情非同一般,是已谈到这类话题也本没有忌讳。

“哦?能重新练剑了?”柳长风自然对好友知知底,闻言不挑眉,赞道:“手刃华山掌门这等高手,可不是剑法大进么?”冷幕白点头,淡然而笑。刚要开口,却注意到花园门口一道朝此处张望的身影,皱了皱眉,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余文杰扭头看了看道:“那是他的人找来了,可能有什么事情!”柳长风环目一扫,视线落在方拓身上,停顿良久后悄悄地向好友问道:“阿拓似乎有心事。”

“这时候恐怕谁都有心事。”余文杰见了不一乐,挤着眼睛暧昧道:“你不是奇怪幕白为何造这宅子么?便与她有关。”顿了顿,他加重了语气:“也许再过不久,对她便要换个称呼啦。”柳长风闻言神大变,抬眼盯着他看了半天:“是…是她和幕白?”

“当然!”后者勾起嘴角,接着转过身不再理会傻掉的某人,向着园外大声道:“上菜!”早已准备好的仆役们陆续走了进来。

柳长风呆愣当场,脑中混沌一片,翻来覆去的寻思,最后仍是有些不信,倒了杯酒走到方拓跟前,举杯道:“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恩?”方拓愕然抬头,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转头朝注视着二人举动的余文杰处望去,愣了愣,又重新看向面前的酒杯,面上血尽褪。正在犹豫要不要接的时候,一只手取过了酒杯。

“这杯我来吧!”冷幕白浅浅的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时的柳长风已经不在乎是谁喝的酒了,他眼睛一眨不眨,始终定格在方拓的脸上。

冷幕白的掺入,给方拓解了围,但她并不轻松,自始至终,她都是被动。她觉得是个木偶,反抗不是,接受更不是,犹豫彷徨间备受煎熬。

柳长风审视着面前的人,面前这个人,确实是不同的。她没有寻常女子的扭捏和作态,大方自在。如同男子,却不是那种鲁,举止得体赏心悦目。可是…她又哪一点不是女人?他知道,从多年前的扬州那一晚开始,他便中了方拓咒,自此不能自拔,这段情好像火里烧水里煮,刻骨铭心。他无力拒绝也心甘情愿在痛苦中翻滚挣扎。可就是这人,将他的一片赤心如弃草屐,更编辑了一套滑稽的借口耍自己,怎能不恨?怎能不恨!

“让我单独和她说两句。”他用沙哑的嗓音对冷幕白说道。

冷幕白沉思片刻,眼角余光扫到余文杰做的手势,叹息一声后默默退到远处。

“放心,不会出事的。”余文杰走到他身旁。

“你搞什么鬼?方才若不是我赶回来,阿拓岂不难堪?”冷幕白没好气地瞪他。

“长风这人虽然有些死心眼,可到了这份上,他不会做出格的事情。”余文杰并不在意好友的责备,自顾自地说道:“当面把话说开才是最妥善的选择,省得今后麻烦。”

“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对方毕竟是为自己着想,也不好说什么,最后冷幕白才道:“算兄弟求你,今后的事你就别手了。”他望向远处的两人,惆怅道:“几人中她是最苦的,你这做兄弟的又怎么忍心她?”柳长风沉默良久,突然说道:“那天你在我面前发下毒誓,也没想到会有今天吧?你又何必敷衍我?听说江南好男风,幕白不会在意你是男是女吧?”

“够了!”方拓腾地站起,抬头与他四目相对,眼睛深深望进他透明的眼底:“你这话过了。”她严厉的声音传到耳里,柳长风的理智便回到了身上,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对不起,我失态了!”扫了眼怕出意外急惶惶赶到旁边的两人,他拍了拍方拓的肩膀便走了开去。到了摆酒菜的桌前,突地振臂大呼:“都过来喝酒,今晚开心,咱们不醉不归,谁跑谁他妈是孬种…”第一百五章英雄珍重下温馨提示:为了诸位的显示器着想,请看这一章的同志们不要喝水。谢谢!

方拓的酒量一向惊人,但这晚只喝了少许几杯酒气就上了脸,双颊彤红的她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四周的晚风和煦,吹散了酒气,她却仍有些透不过气来。脑袋昏沉隐隐作痛起来。风一吹,似乎醉意更浓了,口一阵翻涌。她连忙捂住嘴,奔出亮光,扶着一座假山,张嘴便呕吐起来。

席上的余文杰朝外面勾了勾手,一个仆役小跑进来。余文杰叫他到身边耳语一阵,对方显得为难。

“怕什么?是我要喝他的东西,难道他还能小气不成?记住,就在书房的暗格里。”等那仆役去了,柳长风斜了眼睛问道:“你又打得什么主意?”余文杰偷偷看了正朝方拓行去的冷幕白,嘿嘿一笑:“幕白这家伙可是藏着好酒呐!昨我在他书房翻到一个暗格,里面里面全是好酒!口玉薤要好得多。”

“真的?”柳长风虽然心情很差,可听到有好酒也动了心,余家的玉薤闻名江南,既然有比这还要好的酒,自然要尝一尝,但是…他皱眉道:“直接向他要便是,何必偷偷摸摸的?”

“嘿!那样还有什么意思?”余文杰撇嘴:“他伤势未愈,待会儿肯定是不喝的。咱们明再告诉他,心疼死他个小气鬼!”顿了顿,又咬牙:“上次我藏的酒不就被你们两个这么喝掉的?”这时候,那仆役已经跑了回来。

“你倒是快!”余文杰相当意对方的速度,接过致的酒壶,打开了子。酒香立刻溢了出来:“不错,正是这个!”他取过一旁的空酒壶,又连忙背转过身,片刻功夫便将美酒转移到寻常的酒壶中。挥手打了那仆役去了。然后一本正经地喝酒吃菜,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一杯水递到眼前,呕吐过后的方拓顾不得许多伸手接了。冰凉的清水进了肚子才稍微好受一些。她直起身,可紧接着口又是一阵翻涌,不得不再次俯下身去。

“打从认识开始,还是第一次见你喝吐。”冷幕白面无奈地替她捶背,迟疑了一下,又轻声劝道:“既然心情不好,就少饮些酒吧!”方拓心口,听他这么说不抬头,笑问:“你那只眼睛看我心情不好?”用眼角瞥了他,接着便转身朝酒桌行去。

冷幕白闻言愣了一愣,然后苦笑跟上…

“这些人…”冷幕白看着地的狼藉和面前这几个醉鬼,心中气结。方拓今不知为何不胜酒力,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了。余文杰烂泥一样地靠在椅子上,好歹还能说上几句话,而柳长风则更加不堪,躺在桌底谁都叫不起。一场酒宴到最后成了拼酒大会,他因伤势的关系浅尝辄止,其他则是酒就喝好像跟酒有仇似的,他少喝一些的好心提议竟然被人以“身为外人”的理由否决,连余文杰这家伙都唯恐天下不的瞎起哄,到了最后也只有他还保持着清醒。

他看三人总算不喝了,便站起来搀起离得最近的余文杰。他说完自己也不莞尔,重新伸出手去,可这家伙实在太重,试了几次才托起来,他伤势未愈又只剩下一只手,显得颇为吃力。刚要迈步离开,余文杰突然又来了神,转身一把抓住他的手:“别…别跑,咱…咱再接着喝…”

“喝你个头!”冷幕白费了好大的劲才将手出来,顺势在对方脑袋上敲了一下,没好气地道:“下才再这样,直接将你们几个醉鬼扔河里去…”说完不莞尔失笑,他摇了摇头,不再理会余文杰,几步到了方拓跟前,却又犹豫了起来。方拓整个面部埋在臂弯里似乎已经睡沉。他不愿让别人碰触她的身体,又不想打扰她的睡眠。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