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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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

对着留下两道指痕的手腕猛吹气，痛得差点掉泪的宇文嫣不地看着全副心神都在心之人身上的亲大哥。

“不用检查了啦，只是那么两下，不会少一块！”哼！亏他跟自己还是同一个娘胎生出来的呢，下手这么重！

黑眸瞪了过来，跟落在娇面颊上的温柔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别。

“她要是少了一头发，我就要你的命。”比十二月天的大雪还要冻人的话语一出，宇文嫣马上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寒颤。

这话要是出自别人嘴中，她可能还会哼哈一笑置之；但是出自宇文耀的口中，她可不敢等闲视之。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对司马嫒的意有多深，那种为了她甚至连命也可以不要的炙烈情，老早就超越兄妹之情。

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不着痕迹的挪动股，远离睡死的司马嫒，免得大哥等一下发现什么找她算帐。

“我问你，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解下身上的披风，仔细地盖在司马嫒身上，大掌轻轻抚着那张娇的脸蛋，动作十分温柔。

热热的吐息，随着司马嫒的呼，搔着宇文耀的掌心。

其实他当场就婉拒并获得齐王的谅解，因为认为这件事情不需要惊动自己的爹娘而引来不必要的风波，所以在告诉宇文嫣时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然而宇文嫣今天却故意在两家人面前提起这件事。

她又想算计些什么？

“打什么主意？拜托，我可是一心一意想帮你耶！”眨着大眼，宇文嫣努力装出无辜的模样。

她还能打什么主意？当然是银子的主意啦！

宇文耀深邃的眸子扫了过来，眼中没有一点信任。

“喔？”他挑起了眉。

“你自己看嘛，小嫒一听见你要跟郡主结婚就吓得连汤匙都拿不稳，明明不会喝酒还勉强自己一直喝。你说，她这不是心里痛苦是什么？”痛苦吗？

宇文耀修长的手指以不可思议的温柔动作轻轻刷过她紧闭的眼睫，某种复杂的情绪占心中。

他将她所有失常的举止看在眼里，当然清楚她心中不好受，只是，她不好受的模样虽然让他心疼，却也意外地取悦他，所以他才会任由宇文嫣猛灌她酒，而在一旁始终一语不发。

“小嫒心里其实是喜你的，只是她自己不清楚罢了。”尽管确定司马嫒此时此刻绝不可能醒来，但为了保险起见，宇文嫣还是低音量。

宇文耀大掌微微一僵，黑眸闪烁着极强的光芒。

虽然一开始就打定不管司马嫒的心意如何，她都将是他此生唯一的子，但是如果…如果她也能回应他的的话…

眼见大哥陷入思索中，为了自己的荷包，宇文嫣再接再厉游说。

“要是你此刻向司马家提亲的话，司马老爷和夫人一定一口就答应，小嫒这个没有主见的人当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不过大哥…”翘又挪了几吋，从圆桌的另一端绕过来跟高大的身躯相碰。

“你为她投注这么多年的情，与其让她听从父母之言嫁给你，还不如她发觉自己已经上你，这样岂不是更圆吗？”宇文耀沉默着，闪亮的目光完全集中在不省人事的俏脸上，让人猜不透想法。

宇文嫣再度鼓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

“为了成就大哥的这份圆，小妹我愿意略尽绵薄之力…”

“多少？”宇文耀冷淡的声音打断她，早就猜出她的动机。

虽然不忍心，但是如果能让司马嫒对他的付出有所领悟的话…

慢的，宇文嫣伸出五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