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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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兰克福直飞台北的班机,准时抵达。

纤细利落的身影夹在出关人中,浅灰贝蕾帽,同料披风,下摆垂至大腿,搭配贴身的黑与皮靴,带着德国初未褪的寒意,她推着行李步出机场大厅。”湘容姐!这边这边!

“来接机的事务所助理萧广宜兴奋用力地挥手,招牌的圆白笑脸很惹人注目。

张湘容出笑容,两人合力将行李进后车厢。”搞定了?还有展览的事怎么样?有没有谈好合意的厂商?好玩吗?好玩吗?

“”别一见面就丢一堆问题,我好累,先上车再说。

“车子开上高速公路,萧广宜嘴巴闲不住,、吱吱喳喳忙着报告三个月来的大小事。”我跟你说喔,花花姐真的好神,陈董——就是吉祥纸业的董事长,打细算出了名的那个——人家明明只说要整修起居室和宴客厅,她去看了一遍,和董娘谈没两下工夫,整栋大宅内部和庭园都被列入重新设计的范围,还哄得老夫人也要把佛堂重修。上星期“丰益”的招待所列了两百万预算,花花姐一出马,立刻再追加一倍。前两天也是,“美德”台湾分公司的办公室——“”又接case了。

“张湘容知道花夕的能耐,早就习以为常,只轻叹口气。”大马没说话?

“”说啦!大马哥骂花花姐:‘你这个死要钱的女人,不要再做生意!

“花花姐就回他:要做也要有本事,我接得了,你做不了吗?我要看轻你喽。’然后大马哥就把花花姐拉进去,两人关在一起不知道在做什么。”稚气的脸庞拉出三八兮兮的暧昧笑脸。

“脑力。没做什么。”张湘容直截了当戳破她的恶幻想。

“啊,只是这样哦?欺骗人家的情,难怪一个下午大致的设计构图就出来了。”

“你躲在外面偷听对不对?”她扬眉。

“嘿嘿。”小助理资历浅,偶尔搞不清楚状况,还贴在门外想探探有没有香的动静,真是白搭!

“湘容姐,直接回公司吗?”张湘容摇头。

“我饿了。”微波的飞机餐怎么也比不上饭店大厨的现做料理:加上长途飞行,她现在非常需要美食补充神及身体能量。

“别回公司了,放你半天假,我们去云华吃饮茶。”

“好耶!那儿的蟹河粉一级!”车子开到著名的茶楼,泊好车,走进大厅,正好和几名西装笔、刚会完帐的客人擦身而过;错身的瞬间,张湘容觉一股奇异,她顿住脚步,急急转身。

中间那个人特别高大,特别…悉。

她一步一步跟过去,但只来得及看到他们走出玻璃门外,看他和随行人员坐进黑奔驰。

那背影…

是他?

是他吗?

口骤然紧缩,心跳加快了节奏。

萧广宣追过来,不明白好端端的她为什么会突然掉头就走,然后又杵在门口,纳闷地问:“湘容姐,怎么了?”她望着远去的车影,一会儿才回神。

“没,没什么。”二十六岁的张湘容,拥有自己的事业,且发展顺利。

从英国回来后,她和一同在英国深造的花夕、马力诺合组工作室:三人在学生时期就各自以不同的专长与风格闯出名号:三人同为空间设计的新锐,又是好友,合作创业的成果是为彼此加分,因此才短短两三年,“three”多变的创意迅速在业界刮起旋风,成为相关设计杂志的新宠,招牌闪亮亮。不仅在国内受,也引不少国外客户。这次她就是为了一件案子出差到新加坡三个月,工作结束后又飞到德国参观家饰展览,和几家厂商重拟合约,而后才风尘仆仆圆国。

晚上家里为她摆了洗尘宴,三个月不见,尽尽孝心陪父母吃顿孝顺饭是一定要的。

张上怀也回来了,只可惜没带着子o“你老婆呢?”她问。

“我丈人身体不舒服,她带军军回去陪他几天。”

“亲家公还好吧?”柯雨央夹了菠萝虾球到女儿碗里,一边问。五十多岁的女人了,青时代的风韵在她脸上并未销蚀太多,依旧美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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