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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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得真早,我正想要谢谢你救了靖天呢。”水灵看着紧偎着靖天的赵翠儿如同一朵带着珠的玫瑰,心里不觉
到一丝怅郁,但仍装作若无其事地淡淡回道:“救人是我的本分,姑娘你言重了。”说完,眼睛又不自主地转向霍靖天;这一看,正和霍靖天灼灼的眼光对个正着,她的心里又是一阵猛跳。
赵翠儿对水灵微笑点头后,又坐回沿,双手捉着霍靖天的手说:“你不知道昨天看到大伙儿扶着昏
不醒的你回来,我心时有多紧张、我害怕。”她边回忆着边说,慢慢把身体靠向霍靖天的怀里,完全没看到霍靖天的一双眼睛一直在水灵身上。
水灵看到赵翠儿紧抓着霍靖天的手,又将整个人靠在霍靖天身上,心突然一阵紧…
她不懂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一面对这个人,便会让她的心情有如此大的起伏?为什么她要对赵翠儿的动作如此在意?
看到水灵俏脸上突然转变的表情,虽然不是那么明显,但是霍靖天还是留意到了。他不着痕迹地回被赵翠儿握着的手道:“翠儿,谢谢你的关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很好吗?”说完,眼神又回到水灵身上,只听见水灵睁着一双失神的眼睛缓缓、无力地说:“我只是来看看你,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直到出了霍靖天的房间,水灵的心还是
纷纷的。
为什么我要在意?回到房里,水灵生着自己的气想着。
“我不过才认识…不,本还不算认识他呢。为什么我要在意他?他要和谁搂在一起是他的自由,再说他和那赵姑娘不是
登对的吗?”虽然她这样告诉自己,一颗心仍像是被人绑了一条绳子似地紧紧揪着,让她难过得有点想哭。
罢开始大家都怀疑这个年纪和模样不太像大夫的小伙子,是否真能医好霍靖天;等到确知霍靖天没事后,每个人都对他竖起大拇指,对他的态度也变得更和气。
岳水灵秀气的模样本来就讨人喜,加上人也关切,所以一坐下来,大家便围了过来。这些终
以武为生的人,长年下来累积了一身的沉疔旧疾,这下知道水灵的医术了得,于是争相请他顺道帮他们治一治。
等到青青从平义堂回来,她才想到该是帮霍靖天换葯的时侯了。她把服用的葯材给李总管,告诉他如何煎煮后,便往霍靖天的房间走去。
往霍靖天房间的路上,青青小声地抱怨说:“小姐,你别怪我多嘴。这里的人来路不明,又都长得凶狠可怕,你千万别和他们太亲近了,免得惹祸上身。”
“多事!我哪和他们亲近了?我不过是和他们聊聊天而已,你别想太多了。”水灵嘴上虚应着,心里却因为要再看到霍靖天而心跳个不停。
尽痹普气中因为下过雨透着凉意,但是她拿着葯的手心却沁出许多汗。
此时霍靖天正躺在上。毕竟练过武的体力复元得快,经过一夜的休养,除了伤口仍有阵阵的疼痛之外,
神已好很多。他脑子里一直忘不了早上水灵神
不定离去的情景。
心绪不定对元气的恢复有极大影响,然而,只要水灵的脸孔一出现在他的脑海,全身便有一股从没有过的觉窜
。这种莫名其妙的
觉使他心慌,甚至
前的伤口都
痛起来,他伸掌覆住伤口,慢慢坐起身子。
“霍庄主。”门外传来清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这声音正是他想着的人,一瞬间,欣喜之布
脸上。
水灵正拿着青青从平义堂带来的创伤葯要帮霍靖天换葯,她特地嘱咐青青要拿最好的葯材,希望能让霍靖天早康复。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有点害怕单独和霍靖天相处。不是因为他可怕或令人憎恶,而是水灵不知如何去平复当她看到或碰到霍靖天时心里的悸动,那种
受让她开始患得患失、心事重重。
水灵今年已经十八岁,心中对情及婚姻自有憧憬。可是,却从不知道真正面对一个自己心仪的男子时,心灵会有如此巨大的冲击,让她不知所措。
水灵刻意背着他,不去接触他的眼神,她在桌上把葯调好,尽管如此,她仍然可以觉到身后的目光。葯调好后,她不得不转身面对他,只见他端坐在
上;稍微迟疑了一下,心想他还不方便下
,于是把葯拿到
前,同时把青青也叫过来。
看到她的出现,霍靖天一颗飘浮不定的心逐渐平稳。他静静地靠坐在上,看着水灵调葯的背影似乎有些紧绷,也就忘了自己的思绪不定。
水灵看着他身上的纱布,心想要先解开他身上的旧纱布才可以上葯。可是要解开他的纱布就一定会碰触到他的肌肤,她轻咬着下,想着该怎么样才可以痹篇这种尴尬。她向一旁的青青看了一眼,示意她去解开纱布。青青从没有接触过男人,更何况她害怕见血,知道去解纱布一定会看到霍靖天的伤口,情急之下,紧张地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便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水灵又急又气地望着门口,绝望之余,极不情愿地将头转回来,看到霍靖天正笑着看她。因为青青的临阵逃,水灵只好把手上的葯放在
边,然后伸手去解他身上的纱布,她想尽快做好就可以逃开这里。不管她如何地小心翼翼,还是免不了要离霍靖天很近以及触到他的身体,她垂着眼不敢去看他赤
的身体,又要控制急促的呼
,解了三圈,她便脸发红、气微
。
霍靖天望着她辛苦的模样,不笑了出来。
水灵看着他因为笑而轻轻震动的膛,不明所以,便停了下来。
“怎么了?”她问。
霍靖天带着笑意,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问:“你很怕我?”水灵不肯承认他猜中她的心事,于是故作镇定道:“我为什么要怕你?”
“因为你一直不敢靠近我。我看你解得很辛苦,我自己来好了。”霍靖天望着故作模样的水灵,心中实在不忍。水灵还来不及阻止,他已伸手到背后把纱布拉开;这一动,伤口一阵地厉害的疼痛让他皱了眉,他低哼一声把手伸到前。
水灵看到他痛苦的表情,便忘了自己的紧张、害羞,着急地向前探问:“你怎么样?没事吧?”看着她焦虑的脸,霍靖天心里的喜早已超越
口上的痛,于是捂着
口摇了摇头说:“没事。”
“真的吗?我看一看。”水灵忘了自己的难为情,也顾不了碰到他身体的尴尬,快速地解开剩余的纱布。只见他的伤口处渗出一点点血迹,显然是刚刚扯动了伤口。
“唉呀!你还说没事,都已经血了,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