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国之将倾;第26章:黄沙断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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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便在盛红衣遐思之时,两记清脆的敲门声响传来,盛红衣收回心思,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的天,不由得皱起眉头:「谁啊?」

「盛将军,徐某为你送药来了。」

「我不是说了我已经好了吗?」盛红衣听得是徐东山来访,心中自是没了好脾气:「徐兄这些时辛苦了,今后就不牢徐兄费心了。」

「这可不成!」徐东山语声一急,可随即也意识到有些失态,当即收拾心绪再道:「我也是刚才听伙计说你今停了药,可千机峰主临行前曾代过的……」

「咯吱」一声,房门应声打开,盛红衣只披着一件红长衫立于门前,虽未裱以妆容,可身上那股威风凛然的气势却比寻常女子更显几分魅力,徐东山心中微动,脸上故作惊讶道:「盛将军这气确是好了许多啊。」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盛红衣见状也收拾起烦闷的心绪随口敷衍道:「这也多亏了徐兄的照料,只是这药,今后就不牢费心了吧。」

「诶,这可不成,」徐东山早有说辞:「千机峰主临走前代过,这药还剩下这最后三副,今晚这顿喝完才好。」

「她代过的?」盛红衣将信将疑,可毕竟千机无尘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盛红衣心中自是有些敬畏,当下这才扫了一眼徐东山手中的汤药:「怎么和平的汤药不太一样?」

「之前的汤药说是以解毒为主,这是化瘀的。」

盛红衣接过小碗,再不推辞,就这样站在门口大口豪饮,便像是军中男儿斗酒干杯一般一饮而尽,脸上略微出一抹苦,可片息之余便又恢复如初:「行啦,药我也喝了,你退下吧。」

「额……」徐东山见她一口饮下自是欣喜,可他还想瞧瞧这女人用药过后的反应如何,然而这女人着实有些不近人情,竟是直接下了逐客令,徐东山微微咂舌,当下也只得躬身告辞:「那徐某便告退了。」

盛红衣关上房门,本该是回到上继续休息,可才行几步便觉着腹部一阵温热,虽无明显不适,可躺在上却再也难以入眠,腹下温热虽不夸张,可不知不觉间却是将她心绪挑动,脑海里竟是不自觉地回忆起少女时与相公的种种温情……

红烛摇曳,新人初嫁,盛红衣已是记不得当的紧张心绪,只记得自己在闺房之中等了很久,他的相公本是驻守宁川的大将,新婚之同僚相贺敬酒,直喝得目通红方才在下人的搀扶下步入新房。

「妾身红衣,见过相公……」

「望相公怜惜……」

「啊……」

大的器毫无怜惜之情,随着男人身上的浓烈酒意一股脑儿的入盛红衣的私密之地,刹那之间,所有的惊惶与矜持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便是一股带着几分甜的痛苦。

「啊……」

几乎与十余年前同样的呻,浑身炙热的盛红衣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躁动,于这寂静无声的黑夜里发出了一声媚呼,片刻之后,盛红衣犹自惊醒,恍惚间靠着檐坐起,一阵急促的呼过后气息才稍稍平复,然而到这时她才觉着浑身上下已然泛起一阵香汗,当下便直接起身走出房间,随意寻了个下人便吩咐起烧水洗澡的事来。

短暂的回忆与恍惚自不会引起盛红衣的警觉,反而是因着这一身虚汗外,自己口箭伤处的淤青伤疤倒真是消减了几分,盛红衣不做他想,很快便开始褪下外衫,两手刚要去解身上的内衣系带时不顿了顿,随即又带着几分警惕走到门前,透过门便能瞧见徐东山那边的小屋早已熄了灯火,这才放心的舒了口气,双手一捻,系带落,一具紧致匀称的完美体尽数展在这医馆客房之中。

徐东山有「花衣太岁」的名号,观其言行轻佻,想来也是个不正经的,盛红衣却也有所提防,可她虽是久经沙场,但终究对江湖上的采花勾当了解不深,就在她衣裙尽解,以赤之躯步入浴桶的功夫,殊不知这客房顶部的一处瓦间隙,徐东山正将这「美景」看得一清二楚。

「这女人真是个极品啊!」

徐东山心中一阵叹,这位红衣女将褪下战袍后的风光果然没让他失望,这女人身紧致,许是常年习武练兵的缘故显得曼妙修长,可偏又在与翘上展出成妇人的丰腴美,唯一的遗憾倒是口那处才受不久的箭伤,虽是淤青消淡了不少却仍有几分暗红,可这箭伤又能让人想起她戎马半生的风光,即便只是看上一眼,徐东山的便已觉着大为新奇,恨不得立时冲入房中将这妇人按在身下,直得她哭爹喊娘,从此臣服于他的下……

但毒千罗却是说过「入情散」需得三方能起效,如若现在忍耐不住,到时东窗事发,冀州军和盛红衣的旧部又哪里会放过他,就算是麓王那边恐怕也留他不住,一念至此,徐东山便强自下心中冲动,将托于他那双是老茧的大手上,一路向下坠入之中,把持着自己那早已梆硬的茎不住的动起来。

盛红衣自是不知头顶屋檐上正上演着如此猥琐的一幕,此时的她正自浸泡在温热的浴水中闭目沉,她已是许久没去缅怀过与丈夫的情事点滴了,比起当初新丧时的痛彻心扉,如今的她自是透彻了许多,斯人已逝,活着的人自然便要有自己的活法,二十岁的她持上马,率领着亡夫的旧部守下城池,继而征战沙场,慢慢闯下「红衣女将」的名声……

这些,可都是她那亡夫见不到的了。

盛红衣叹了口气,双手向外敞开,宛如拥抱之姿受着浴水浸洗所带来的一许温存,恍惚之间,脑海中的亡夫却又幻化出另一幅模样,那悉的身影转过头来,出的却是吕松那张坚毅英武的面容。

盛红衣娇躯微颤,平静的心湖里搅出几轮凌的水波,她从未遮掩过自己对吕松的欣赏,甚至在前些子的「濒死」之时,她都还遗憾过未能晚生十年,不能与这少年一起共驰天下……

可即便是当时,她也没曾想过与他有过何种羞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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