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初试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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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山正要开口,突然足下踏空,那青衣汉子斜着身子去推皇甫山,却被皇甫山藉下坠之势奋力将青衣汉子反臂推过去,他反而借势往上弹升。
于是,青衣汉子全身落在厚厚的枝叶上,便也发出哗啦一声响。
皇甫山扭刚站在半丈远处,便看见地上枯叶发出“嗖嗖嗖嗖”连串劲
击,那青衫汉子的凄厉惨叫,便随着这一阵“嗖”声传遍白马坡。
两丈半方圆的陷阱出来了。
那上层铺设的枝叶因为青衣汉子的下坠而落下陷阱的时候,皇甫山已看见青衣汉子的身体歪躺在五支地尖矛上面,陷阱中四下里设置的弩箭,由于一条皮带的被
而
出一批箭雨。
鲜血正顺着几支尖矛杆往下,皇甫山冷冷的
出个不屑的微笑,他看看附近,也看看山坡上。
山坡上正威猛的站着一个锦袍长髯怒汉。
皇甫山双臂箕张,拔空而起,他不落山道而单足点在山石上,几个起落便到了山坡上。
他也直的站在那锦袍大汉前面。
皇甫山头不转动,他只以眼的余光便把白马坡上看了个大概。
白马坡上有个长草坪的场子,倒也是留马的好地方!
左面一座草棚子,棚顶有个大,沿着坡顶四周有几株大树,皇甫山只看到这些就够了。
此刻——对面站着的锦袍大汉仍然在上下打量着面前的瘦汉,他那如虎的双目,发出冷厉不屑之,面皮的肌
动不已,仿佛在为些什么叫屈似的,口中发出哼声。
皇甫山不开口,他仍然含着微笑,那么平淡的等着对面雄岸的锦袍长髯大汉的开口。
他那一副潦倒的模样,从他那两只半不
的干瘪双手就看得出来——那一只只有在贫苦之人才有的两手,看上去几乎不见
。
半长不短的稀疏草胡半掩着一张薄嘴巴,却也叫人觉得皇甫山有着一种神秘。
终于,锦袍老者开口了,他的口气就好像君临天下似的威严:“叫什么名字?”皇甫山笑笑,道:“重要吗?”锦袍老者重重的道:“当然重要,老夫要知道你的身份,能一举击杀我儿的人一定不简单,而你…”他又上下看看皇甫山,道:“你这副潦倒样子,不够资格同我儿子过招,但你却杀了我儿子。”皇甫山抱拳,道:“这么说来,你就是戈堡主了?”他再一次抱拳又道:“替戈堡主制造痛苦,在下实罪过。”
“快乐堡主”戈长江沉声叱道:“你也替你自己制造了麻烦,当知杀人偿命,何况你杀的又是我戈长江的独子…”他的声音开始颤抖,带着忿怒的颤抖。
皇甫山淡淡的道:“堡主,你的话在下十分同意,杀人偿命,走到天涯也是定律,不过你我江湖行,当知比杀人更为我辈不的是什么。”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僵硬的又道:“你的儿子
谋杀人父子夺人老婆,更放火烧人房子,这又怎么说?”戈长江嘿嘿笑得如夜鸟般,道:“这件事不是你说的那么单纯,八年前老夫就已经知道有这回事;女方收了我儿子的聘礼,不到三天人跑了,最近我儿找到那女人,他只是教训她一家人,他未杀人,而你…”皇甫山道:“如果不是遇上我,石壮一家人全完了,包括一个七岁大娃儿在内…”戈长江怒叱道:“你是谁?”皇甫山道:“在下皇甫山,石壮家的伙计!”戈长江一瞪眼,道:“一个乡下人的伙计?”皇甫山道:“我吃石壮的饭。”皇甫山还微微笑起来,仿佛他干石壮的伙计是一件十分令他
意事似的。
戈长江忿怒了。
他几乎就忘了身份的怒骂,道:“娘的,我儿怎会死在一个默默无名的小人之手,真冤呀!”皇甫山道:“你说的不错,你儿子死的很冤枉,他本来前程似锦,未来的快乐堡主,领袖一方的霸主,只可惜他没有受到良好的照顾,谆谆的教导,反倒是蛮横一方,为害乡里,仗势欺善良,做出人神共愤之事,他当然死的不值,也死的冤枉。”戈长江大怒,吼声如雷,道:“你小子嚣张吧,你出言教训起老夫来了,你不撒
照照自己那副德
,你凭什么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也太大胆了。”皇甫山仍然在微笑,他一直保持这种微笑:道:“我敢来,是因为我以为大堡主是位明理的人,不过…”戈长江怒道:“不过怎样?”皇甫山道:“我现在明白,便也有着失望,因为我发觉快乐堡主的快乐只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戈长江指着皇甫山吼道:“你太无礼了。”皇甫山道:“不是我无礼,是你,大堡主,你才真正的无礼。”戈长江吼道:“杀了老夫独子,还说老夫无礼?”皇甫山道:“是你派人约我来此吧?”戈长江道:“不错。”他顿了一下,又道:“我不想在白马镇上杀人。”皇甫山道:“你约我,却又要我往陷阱中跳,大堡主,你这是什么话?”戈长江嘿嘿冷笑,道:“可惜未能要了你的命。”淡淡一笑,皇甫山道:“我之所以未落入陷阱,是因为我还不打算死,大堡主,你应该明白一件事情。”戈长江道:“老夫最明白的一件事情,就是你小子今天死定了。”皇甫山缓缓摇着头,道:“我却并不那么想,大堡主,我在白马镇坐等两天之久,为的就是一件事情。”戈长江仰天哈哈笑,那笑声比哭还难听。
皇甫山不微笑了,他变得一片冷漠,道:“大堡主,是你把石壮老婆儿子掳去了?”戈长江道:“非如此便不足以把你小子引到此地来。”皇甫山道:“我已经站在你面前了,戈大堡主。”戈长江吼道:“老夫在想,我要如何分你的尸,点你的天灯。”皇甫山道:“大堡主,我认为,凭你个人怕很难达成你这个心愿。”戈长江忿怒的道:“这一点我很清楚,你能一举在两个地方搏杀他们那么几个高手,你一定凭藉着什么,但是,你应该明白我有决心去完成它。”低喟一声,皇甫山把目光移向四处,四周的草丛中幢幢的人影,宛如幽灵鬼魅般,悄无声息飘然出现。
皇甫山那惯有的微笑又出现了。
他面对着戈长江也是那么微微笑,便在这时候,两边抄过来的人大约有六七人之多。
皇甫山看着这些人,叹息的道:“戈大堡主,这些人不像是快乐堡的人吧?”戈长江得意的道:“你错了,他们都是本堡主各路角头,嘿嘿嘿,可要老夫为你一一介绍吗?”皇甫山微微笑,道:“倒要认识一下。”戈长江指着右手第一人。
那人身材高大,脸膛朱赤,手上提着一三尺长
皮鞭,就在这大汉身后,皇甫山发觉还有四个
壮人物,他们手中也握着卷成圆圈的乌皮鞭,个个
髯如戟,金刚怒目,直视着皇甫山。
戈长江已冷沉的道:“大西北有个飞沙镇,镇上‘西北骡马栈房’的金掌柜金不换就是他。”皇甫山双眉一扬,道:“‘飞蹄神鞭’金不换。”大汉金不换声抖着虬髯哈哈笑,道:“果然人的名儿树的影,我不认识你小子,你倒知道老子的名儿,哈…”皇甫山又是那么微微笑,那模样就好像他也同意金不换的话似的。戈长江的左面,是个五旬左右的
瘦人物,面孔焦黄起皱,宛似风干橘皮,两撇鼠须勾起两片薄
,他那双眼神却也展示出世故的深沉与老练。
戈长江已冷沉的道:“这一位乃清风镇‘和气当铺’朝奉梁心。”皇甫山立刻上下看着梁心,道:“原来阁下就是‘生死当’梁心。”皇甫山如此说,使戈长江也觉得意。
梁心更得意的笑道:“只要这人值银子,老夫一样收当,朋友,你可要把命送到我那‘和气当铺’来?”皇甫山道:“这么说来,封新年的闺女封小情已被你当卖到青楼了?”梁心仰天哈哈笑,道:“我赚的不多,一百几十两银子而已。”皇甫山又
出他那特有的微笑。
戈长江指着对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