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千结皆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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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天，绿柳成，花团锦簇，园芬芳。

懊来的总是会来，连避都避不开的。

周绿姬垂着头，不敢看站在她面前的他。发生了那种事，她还怎有脸面对楚大哥呢？但躲了初一，避了十五，却还是偏偏被他撞见。

“绿姬！”楚孤云叫着，几步赶上她。

“绿姬，不要再躲了！懊说的话我总是要说。你难道真的躲我一辈子吗？”他抓住她的手臂，她正视他，也正视她羞涩的心。

“不！我不想听。求你让我走吧。”周绿姬摇着头，哀凄泣，却仍是不肯看他。

“不行！如果我真的让你就这样走了。那才真是犯了天大的错误。不仅我无法原谅自己。就连九泉之下的伯文兄也不会原谅我的！”周绿姬后退一步，终于抬头看他。诉不尽的哀凄幽怨，尽在如水双眸。

“我知道自己本就不配得到你的！你对我好，也不过是为了我死去的兄长…可是，你真的不必一遍一遍提醒我…我会记住自己只是个没身份、没地位、没美貌、没才学，甚至连勇气都没有的无能女子！我不会再妄想攀高枝的…”楚孤云咬牙，为她自哀、自怜、自怨的语气揪心不已。

“不要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绿姬，你身上有许多别人没有的优点…像你的善良，你的单纯，你的温柔，你的善解人意…你所有的好，深深引每一个靠近你的人。”

“可是，这些都引下了你不是吗？”周绿姬看着他蓦然凝重的面容，笑了起来。却是种悲痛的，绝望的，令人心碎的苦笑。

楚孤云叹息，摆那梦魇般紧紧纠他的名字。

“绿姬！那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真的没想到那是你…体是那么乖巧羞怯的女孩儿…”看着她羞红的面颊，他猛地住口。好久，才讷讷道:“我没有占有你，是因为我是个君子。而并不是你不引人，你懂吗？”

“我知道楚大哥是一个君子。”周绿姬凄然一笑，终于正视他的眼。

“楚大哥，请你坦坦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我…你对我可有一丝一毫的意？”楚孤云沉默着，却因她的一句话而心汹涌。

“不要对我说谎，也不要给我缥缈的希望。”周绿姬笑着，心却在狂喊:求你！求你！下要断绝我惟一的希望！

“绿姬！你是我未来的子。我会给你一生一世的幸福…”沉默后的一个承诺，却不是她最想听的。

尽管心酸酸的，周绿姬却还是笑了。

“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地做一个好子…”笑着说着，她的泪却在不经意间滑落。

楚孤云一叹，拥她入怀。一颗心被怜惜的情绪包围。

“绿姬，让你伤心，我很抱歉。但请你再相信我一次，只要你一天还我，还是我的子，我就绝不会负你。”不负她？！她要求的何止这些呢？真是令她心痛的承诺！

周绿姬苦笑，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偎在他怀里，足于片刻的温存。

“俊男美女！好动人的画面呀！”随着笑声，方依柔拍着手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周绿姬脸一红，马上离开令她眷恋不已的温暖怀抱。楚孤云冷哼一声，冷冰冰地看着她。

“你来这做什么？”含幽怨地望他一眼，方依柔楚楚可怜地低下头。

“我只是想看看你而已。”周绿姬心一颤，看她凄悲的神情更觉愧疚，仿佛自己偷了他人的幸福。以己度人，她想得出方依柔此刻有多么难过，多么心酸…恐怕此时此刻，最不适合在场的就是她这个情敌了吧！

“楚大哥，我先回去了。”她婉转低语，再看未曾挽留的楚孤云，心突然痛起来。

“你究竟来做什么？”待周绿炮走远了，楚孤云终于问。鄙夷、轻蔑的神情似箭刺中她的心。

“我来看你！”她笑，掩去所有的愁绪。

楚孤云别过脸，不看她似玫瑰、媚如娇棠的俏脸。

“难道你只会利用绿姬的善良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没法子，谁叫我这么这么的‘’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