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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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让他跑了咧？”

“不知道啊，值班的偷瞇一下，醒来人就不见了。”

“你以为变魔术喔？人会凭空消失？！装肖为！”

“喂喂喂，你脾气别这么差好吗？人又不是我搞丢的！”

“我急啊！”

“不只你急，大伙儿都急！”会议室里隐隐传来男人的吼叫声，因为怀孕而被排挤在外的童以及实习中的何蕙蕙在外头面面相觑，全然不清楚里面到底在谈些什么？只知道情况彷佛有点棘手，不然那几个男人不会扯大嗓门相互对吼。又不是军歌比赛，还强调“雄壮威武”咧！

“姐，里面好像在吵架耶…”何蕙蕙闻嗅到不寻常的气息。

“不让我们听就不关我们的事，别管他们。”童在生气，气他们将自己排挤在外，自己又不争气地对里面的情形无限好奇，觉很是沮丧。

“喔喔，姐，你不高兴了厚？”何蕙蕙听出她的愤怒，有种“扫到风台尾”的错觉。

“没有，我才不管呢！”既然他们不想让她知道，她又何必非得知道不可？当个没事人多好啊，乐得清闲。

“童小姐，有人找你喔。”陡地，值班警察拨打内线通知。

找她？她甩甩头，甩去脑中的不愉快，正准备起身出去“接客”没想到那位“郎客”已经不请自入，踱进办公室里来了。

“欸，是我啦！”

“爷爷？！”童傻眼了，没料到爷爷会到她任职的职场来找她，不头皮一麻。

“你…来报案吗？”难不成爷爷遇上金光？不然到警局找她干么？

童子恭翻翻白眼。

“呿呿呿，小孩子讲话！我好得很，报什么案？”

“那你怎么会突然想来找我？”知道爷爷没事，童放心了，连忙拉张椅子给童子恭坐。

“无聊喔？还是想来警局参观？”以往都是姐妹们回大厝看童子恭，从来不曾有过这种“纪录”让他主动离开大厝到外头来找她们；念书时不曾，打工时不曾，进入社会之后更不曾，也难怪童会被吓到。

“警察局耶，又不是动物园或故，我还参观咧！”中国人的习，除非必要，否则没人愿意随便踏入警局；这丫头平常可得很，怎么最近变笨了？难道是…“丫头，怀孕会让人变笨吗？”

“啊？”童愣住了，没想到连爷爷都知道这件事。

“爷爷你…你知道了喔？”哪个天杀的家伙传出去的？

“我虽然很少离开大厝，但该知道的事是瞒不了我的。”他有很多方式可以得知这些丫头们的近况；钱多，就是要会运用，不然留那么多钱在身边做什么？死了又带不走，不如现在花个痛快。

“多大了？”

“…两个多月。”跟爷爷讨论这种事好像有点怪，童不焚红脸颊，坐立难安。

“嗯嗯，很好很好，过不了多久我就有曾孙可以抱了。”童子恭开怀地大笑，未几，笑脸一敛，老眼出光。

“孩子的爸咧？我想见见他。”

“见、见他干么？你有曾孙抱就好啦。”说好了有曾孙就有奖金，他没事问孩子的爸做啥？童有点了手脚，为爷爷临时兴起的念头。

“你给我管，至少让我看看他长得是扁是圆，我就是非见他一面不可！”老人家坚持了，脸上显现难得的执着。

童紊的脑子还来不及想出怎么回复爷爷的话，只见会议室大门一敞，适才在里头开会的人鱼贯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