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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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平一路脚跟轻浮,踉踉跄跄,路过迟丽丽家的时候,恰巧遇上迟丽丽出来送娄雅芝回家。

娄雅芝疯闹,见着陆一平便发癫。

“来,让媳妇儿亲一口。”抱着陆一平的额头便亲了几口。

陆一平推了娄雅芝一把。

娄雅芝被陆一平推得险些跌倒,直得娄雅芝有些恼,粉拳直捶陆一平后背,并笑嘻嘻地骂道:“死一平子!这酒喝人肚子里去了,还是喝狗肚子里去了!”陆一平不愿与娄雅芝计较,平常也总是这么口无遮拦地闹着,本来想摸摸娄雅芝脸蛋,却被迟丽丽拦住了。

迟丽丽把陆一平拉到一边,说自己过两天去城里和一个叫乔伯万的相亲,后来声音越来越低,象蚊子声叨咕了一大串子事。

陆一平听的一知半解,醉眼朦胧地望着迟丽丽。

迟丽丽见陆一平似不打拢,犹豫而又无奈,有些失望。

陆一平觉酒劲上涌,也顾不了许多,只想早点回家睡觉,昏沉沉地回到家中。至于娄雅芝和迟丽丽后来怎样,有些淡忘,依稀记得迟丽丽怏怏回院,娄雅芝一旁窃窃而笑。

(批:陆一平净这种三角关系,好在他无意于骗情骗人,而且总有妙招处理这种关系,从头至尾,这种三角多角关系就没断过)陆一平回到家里,扎到上便睡,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多钟,才懒懒地爬起来。

家里空空,父母不在家中,估计老娘是为了老爹工作调转的事又一块去了市里。

陆一平简单地喝了几口凉粥,还觉得浑身没劲,又想躺下。看看外面,晌午刚过,太依然很毒。

“怎么这么热啊!该死的鬼天气!”陆一平骂了一句。

屋里闷热,忙打开前后窗户,希望有点穿堂风进来。

“咕嘟咕嘟”喝了一大瓢凉水,仍不觉解渴,干脆得只剩一条衩,找了把芭蕉扇搧了起来,方觉有点凉意,躺到上,慢慢地回想起昨晚的事,酒“刷”地下醒了一半“噌”地下坐起来,立觉心凉半截。

抚头回忆昨晚的细节,想起来了,昨天晚上迟丽丽把他拉到墙角,说过两天去城里什么地方相亲,是老王太太的姑爷给介绍的,叫乔伯万,比迟丽丽大八岁,在油田钻井公司当作业工。说是如果相成的话,还能帮迟丽丽安排工作,并且,还按农村习俗给迟家一万元钱的过礼钱。丽丽母和姐姐迟倩倩表示同意,一门心思想促成这门亲事,因为迟丽丽家现在太需要钱了,正好用这笔钱给她爸治病。

迟丽丽当陆一平说这事,无非是想征求陆一平的意见,另外还有隐着的意思。也许迟丽丽想在此之时,再探一下陆一平的口风。迟丽丽老实是真,但不愚蠢。

陆一平想了老半天,忽然有了一种酸溜溜的觉,还有一丝丝的失落。

迟丽丽对陆一平倾心已久,只不过是从未公开表白而已。迟丽丽不善言语表达,格内向,但话里话外都表明迟丽丽对陆一平有着很真切的意。

陆一平眼里不沙子,心知肚明,只是还在犹豫着。

在五七家子,从东数到西,从南数到北,能够用如花似玉来形容的女孩子,应当说是没有。

“五七家子没有美女。”这是陆一平和云鹏下的定论。

美女确实没有,但要是说应算漂亮而又能够拿得出手的,也还是有几个。陆一平追求失败的丁锦芳,大眼睛,双眼皮,身体匀称,虽说皮肤不那么白净,却也是五七家子公认的漂亮丫头。

除了丁锦芳,也就当属娄雅芝和迟丽丽了。娄雅芝个子不怎么高,娇小俊俏,平时浓装裹,刻意扮靓,十分扎眼。陆一平与娄雅芝开过火玩笑,但都是过了就了,不上心头。陆一平认为娄雅芝天生的媚骨相,况且表面上就足够轻浮,将来必定是个靠不住的女人,所以,避而远之。

迟丽丽文静端庄,在模样上不比娄雅芝逊,仅仅是没钱化个妆而不显眼罢了。可是,她人太老实,寡言少语,缺乏一些灵。陆一平不喜没主张缺少个的女人。况且,迟丽丽比陆一平大一岁,一平母经常唠叨“女大一,不是得陆一平好心烦。

每次迟丽丽到陆家来,一平母也不愿搭个话,不是喂猪就是喂,等迟丽丽一走,正对陆一平道:“咱可不要小丽当媳妇,一杠子不出个来,哪能当起个家来。居家过子,全靠老娘们了。老爷们除了干活挣钱,还能干个啥?你瞧那小丽,半天‘吭哧’不出一句话来,坐那象个受气包子,肯定是个熊货!”等娄雅芝一来,一平母则喜笑颜开“你要是给我们家当儿媳妇,那可真是烧了高香哩!”娄雅芝乖巧“婶呀,我要给你们家当媳妇儿,那才是攀高枝呢!你儿子那眼光贼拉高的,他哪里能看上我这没三块豆腐高的人。”陆一平当然不悦,不愿搭理娄雅芝,也不惹祸娄雅芝。娄雅芝讨个没趣,每次都是高兴而来,败兴而去。

然一平母却有话说:“小芝也俊样的嘛!虽说俊样不当饭吃,可那是给老爷们壮脸面的事,咱们老陆家没娶过丑媳妇。个矮点算啥,穿高跟鞋不就高了吗?电线杆子高,死木头一。小丽是高,可那是个顶不起家的娘们。就算小芝有点疯张,年纪小不定,管教一下不就好了吗?打出的媳妇,出的面,你调教好了,让她出去,她也不会出去的,她不敢!咱就娶小芝,不能娶小丽。就算咱不挑长相和人家,我也不喜那窝囊不揣的格。”一平母说法固然很多,但当爹的却另有想法,背着一平母,很认真地对陆一平语重心长“孩子,找对象这事,真得费点心思。找个厉害的吧,咱爷们受气。我不就是吗,挣了一辈子钱,花钱还得向你妈要,到头来,喝二两酒都要看你妈的眼。找个老实点的吧,咱爷们确实可以说了算,可男人手松,又不会料理个家,这还是个问题。男人是搂钱的耙子,女人就是装钱的匣子,没个好女人,怎么也过不起来。丽丽吃苦耐劳,老实忠厚,小芝能说会道,象个灵,各有好处,真是无法割舍。现在也不让娶俩媳妇,唉!她俩的好处要是归拢到一个人身上就好喽!”把个陆一平气得倒仰无话,但心里确实在想,并且是很认真地想。

陆一平是很有女人缘的,人人都这么认为。尽管丁锦芳嫌陆一平没工作一口回绝了陆一平,但没人会认为陆一平找对象会有什么困难。

老王太太一天天神道的很,自诩能掐会算,通相面,闲着没事,给陆一平好好地相了一回,大话陆一平终生命泛桃花运。一双勾人的眼睛,浮躁的心,一辈子离不开女人的纠,或者说见一个一个,到处留情。不管虚情假意,还是真情实意,总之是“”字当头,为情而活受罪,命泛桃花劫。向好了说,是个风情种,也许要因女人而大富大贵,风光无限。向坏了说,是个“搞破鞋”的主,必定要受女人所累,为女人而福薄。

(批:利用信来做谶语,把陆一平的一生给概括了,这是为将来做引)还真灵验,刚去了一个丁锦芳,马上补上娄雅芝与迟丽丽。

追求娄雅芝、迟丽丽的后生们也不在少数,但都碰了软钉子,办法也想了,就是不灵,而陆一平却可以慢悠悠地自由选择,不管娄雅芝、迟丽丽如何着急,人家陆一平就是不动声,真真假假,深藏不,似乎在端娄雅芝、迟丽丽的架子。谁都看得出来,只要陆一平松一松口,当中便会有一个欣喜若狂,会动得投怀送抱。这当口上,只有等陆一平随心所挑选完了,才能轮到后来者,而落选者是啥想法还不得知,说不准还要挑肥拣瘦不说,一气之下到城里随便找个人家就嫁了呢!这都是无法预测的结果。就这事,让五七家子的后生们嫉妒的火,但又真的只能眼馋着。

陆一平已到了成的年龄,不可能不对恋这方面不上心。对于择偶,是有想法和标准的,不止一次公开标榜过。

有一次在云鹏家闲聊,男男女女坐了一屋,当时娄雅芝、迟丽丽也在场,不知怎么的就唠起找对象的事,问及陆一平时,他很坚决并郑重地宣布:“我将来找对象,必须绝顶漂亮,身体健康,个张扬,明能干,善解人意,孝敬老人。”当时大家齐笑陆一平烧得不轻,十全十美的媳妇只能天上有。

陆一平只是耸了下肩,冷冷一笑了之。

(批:这在为方芳铺路)按照陆一平这个标准,迟丽丽基本已排除在外,娄雅芝也是靠不上边。

娄雅芝属于东方女子的那种小巧秀美型,而这种美型,陆一平是极不得意并直接排斥的。

其实,陆一平喜丰腴型的女子。他经常在云鹏面前说:“娄雅芝我本看不上,我管她叫媳妇媳妇的,是逗着玩,排解一下抑的心情,要是让我娶她,不可能的事,她太苗条了!这要是跟她睡在一起,跟搂着扁担有什么区别,没兴趣。再说,明明知道我最讨厌擦胭抹粉,穿金戴银,她偏要那么干,的脸上直掉粉渣子,恶心死了!”(批:这是陆一平最重要的喜好,也是影响他一生的环节,所以,秦良玉不可能与他有结果,而且,以陆一平的泡妞之本事,怎么会放过她呢,主要是心里深处有一种反,正如他对张杰说的那样,还没觉)说到迟丽丽,陆一平似乎更直接“老实倒没什么不好,就是觉得迟丽丽不如丁锦芳好看。最低标准也得和丁锦芳不相上下。不为别的,就给丁锦芳看。”陆一平私下里和云鹏说:“我要找的媳妇,得称得上美人,同时,总得丰一些。说白了,我钟意脯大的女人”按云鹏调侃陆一平的话讲,陆一平是喜子的女人,是个有极强恋情结的人。想必这和他从小没吃过母亲一口有些缘故。

据一平母讲,生陆一平的时候,正赶上国贫民穷的时候,由于缺乏营养,没有水,是靠吃玉米糊涂粥喂大的。也许真是这个缘故,陆一平有着比寻常男人更强烈的恋情结。

(批:陆一平喜的女人,丰一些的居多,尤其是美而大者受宠)说与做往往会有不小偏差,不可否认,陆一平对迟丽丽还是有不少好的,而迟丽丽也不是十分丰的女孩,是发育正常的女孩,比之娄雅芝而言,当说是有些优越资本。从陆一平内心而言,对于迟丽丽,至少不讨厌。

迟丽丽不似娄雅芝那么疯张妄语,是个孝顺的女孩,不管父母说些什么,百依百顺,从没有过半句怨言。丽丽父患了脑血栓后遗症,失去了自理能力,丽丽母身体也不太好,腿脚不怎么利落,家里条件又差,里里外外,就靠她张罗,苦累从不说一句,默默地承受着所有痛苦,即便是对陆一平,也从不轻易表白出来。每次到陆一平家,陆一平看书,她在一边闷坐,陆一平问啥答啥,答不上来就是低下头一笑,或者低声道:“我哪有你懂得那么多!你不是陆一平嘛!”迟丽丽家道贫寒,拮据异常,全赖迟倩倩家给接济一些才能勉强维持温。正值妙龄,擦点雪花膏之类的护肤品,或者抹点口红,也很正常,但从不攀比别人,一年四季朴朴素素。大概由于这些原因,还有迟丽丽知道一平母并不喜自己,所以,迟丽丽不敢向陆一平表示过自己的心思,更重要一点,她十分清楚陆一平并不把自己当做首选,仅仅是一种好,对她很好,似乎是同情更多一些。尽管自己心仪陆一平,也真的想找一个陆一平这样的男人做终生伴侣,但深知这仅仅是一厢情愿而已。有时候,陆一平总在人前管娄雅芝喊做媳妇,有时还过火地摸娄雅芝脸蛋,也不清真假,假定陆一平与娄雅芝之间真是那么回事,可千万别做个第三者,那多砢碜呐!

当一件东西在你手上时,你也许不会觉得它珍贵,一旦失去,你会突然意识到了它的价值。

迟丽丽在陆一平心中,确实只有一个好印象,本谈不上什么恋,就是对于丁锦芳,陆一平只是想把五七家子第一美娘划拉到手,风光风光而已。迟丽丽与丁锦芳相比逊之,怎么也不太上心与她谈情说,仅仅于好好相待这个地步。可现在迟丽丽突然要去相亲,心里为什么会有一种酸意和失落,陆一平也觉怪怪的。是不是真的有点喜上了迟丽丽,对她有了一定程度上的喜。喜虽不能当做恋,但有恋的成份。到了这个时候,陆一平方才明了一些,他喜迟丽丽的程度,其实已接近了恋的边缘,再进一步的话,就很难解释了,因此才会产生一种失落落的觉。

陆一平急忙忙地蹬上子,也顾不上穿件衬衫,光着膀子就出了院门。院门也没有关,径直向屯东迟丽丽家奔去。

(批:陆一平不想娶迟丽丽是真,但心里是有迟丽丽的,所以,后来才有帮她宠她,与她有肌肤之亲的事实,宠迟丽丽不亚于康娟)午后的光稍有些偏西,光依然强烈。陆一平向东走去,光正晒着向西的后背。热是自然的了,但陆一平似乎没有觉到,脚下如风,一忽儿就到了迟丽丽家院门外,正要用手扳开院门的时候,猛地清醒了,一拍脑门子“我来干什么?为什么要来?”心里一下打上了两个问号,站了足有三四分钟,开始觉得背上被晒处火辣辣的痛,回头向西一望,光耀眼刺目,其热毒辣一丝不减。

陆一平忙不迭地跑到了水房前,打开水龙头,把着胶皮管头,使劲地浇起头来。自来水瓦凉瓦凉的,得陆一平忍不住“啊”了一声。放下水龙头,使劲捋去头上的水,坐在臭水坑子边上,看了一会老母猪戏水,甚觉无聊,慢慢地站起身来向家走去,一边走一边思忖:“瞧我这傻呵呵的样子,人家相对象你慌什么呢?与你有关系吗?”反觉自己多余并无趣,何况迟丽丽并不是中意的人儿,又何必去干涉人家的好事呢?即便见了迟丽丽,又该说什么呢?你不打算与人家,又何必要趟这浑水呢?一切都让其自然发展不是更好。如果是门好亲事,岂不是一件更完美的事。

陆一平慢慢寻思着,心里轻松许多,失落似乎已减去不少,光西归,忽然觉得光比刚才又毒几分,在胳膊与前上火似燎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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