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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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恨他?

“子戊来找过我了。”承璿努力抑着动的心情。

“他告诉了我一切,包括‘绿珠’的事。”

“‘绿珠’?”玉莲想了一会儿,才忆起那盆曾经引起轩然大波的山茶花。

“听说它开得很好。”

“啜饮了这么多人的血与泪,它能开得不好吗?”承璿叹息。

“如果我能早一点知道你的用、心…”

“我也有错的。”玉莲轻道,打断了他的话,当时的她也太年轻,总觉得不须去解释什么。那份骄傲,足可毁坏一切,包括承璿的信任,以及两人原本就产生不易的情

是她把自己送入这座围城的,她责无旁贷。

承璿望着她,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母后已经仙去,我…不想再隐藏自己的心情…”那止在她颊畔的手,然放到了她的背上,只是展开双臂,他便轻易地将她拥进怀中。

拥抱来得如此突然,玉莲毫无心理准备,整个人就被揽入厚实温暖的怀抱里,那怀抱有着擂鼓似强烈稳健的心跳,与她长年习惯的凄清生活是截然不同的!玉莲浑身一颤,竟倏地发起软来,莫非王爷…对她仍有情吗?

“玉莲,请你原谅我…原谅我…我必须这么做,为了不让太后有机会对你下手,我只能将你软在王府之中,悠悠十载,耗尽了你的青…”他在她耳边低语,字字句句穿入心房,玉莲如何聪明蕙质,怎会不懂这短短两句话背后的深意?

道似无情却有情,她该何言以对?

“我曾以为,咱们俩也许就这么下去了,一辈子,同在一间屋子里却永不见,你怨我也好、恨我也罢,反正只要你一是隽王妃,我就一心安理得,直到子戊来找我,告诉我一切…”承璿紧紧、紧紧地抱着她,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弥补他失去已久的空寂。

“还有机会…重新开始吗?”玉莲没有回答。

承璿心中一悸。

难道…她对他已不再有任何觉了?

“玉莲…”放松了手劲,轻轻地将玉莲从自己怀中稍微推开,承璿从不曾有一刻像现在如此的紧张与忐忑,但当他以为自己将会看见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孔之时,怀中女子的反应却教他吃了一惊。

是喜悦的泪水,还是悲伤的眼泪?

他无从分辨,竟是慌了,堂堂武功显赫、威震八方的隽王,竟也有如此手足无措的一刻?他想问,却又不想得到令人失望的答案,这该如何是好?

幸好他不须犹疑太久,玉莲首次坦了她的心情。

“这是第二次了。”

“唔?”

“十年来的第二次。”玉莲轻声地道:“我总以为,眼泪本该在玉莲的余生绝迹了,若不是子戊与王爷的出现…”

“眼泪本不是什么好东西,记它何用?”承璿明白自己伤她的多,对她好的太少,心下不恻然。

“但若是喜极而泣呢?”

“喜极而…”承璿顿住。

“泣?”她是说…?

玉莲没有再说话了,只是伸出双手,首次主动地抱住他,让他既惊且喜,忍不住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这一次,他也觉到她的心跳了。

************

一年后。

隽王妃以高龄产妇之姿,平安产下一对龙凤双胞胎,这是隽王府从不曾有过的大双喜,孩子做弥月时,王府门前车马络绎不绝,贺客盈门,隽王更是喜不自胜,连开了三天筵席庆祝,席间他与王妃亲非常的模样,更是羡煞了不少人。

要知道,隽王与王妃的情事可有一段坎坷不已的过去,近有十年不曾出过王府大门—步,被打入冷的王妃居然还有重承恩宠的今天,至今仍是皇城之中最为人津津乐道不已的故事之一,两个玉雪般可的小斌人儿更将王妃的运势端上了顶尖,成了内最受的人物。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汹涌如,拱她上了云端,让玉莲每一朝、每一夕,都恍如置身梦中,过去空白的十年恍如不曾存在过,每当想起这极端的前尘今事,她总要掐掐自己的面颊,好确定自己真正存在于现今的时空之中。

“怎么了?”一个男声自身后传来,是承璿。

“近来没事总见你掐着自己的脸,傻里傻气的。”将头靠在子颈颊间,承璿看着她因羞赧而排红的面孔,忍不住微笑。

“没,只是…有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在作梦?”玉莲低声,羞怯地道:“琴瑟和谐、鸾凤和鸣,从前我只以为,这是戏曲里的形容罢了…”

“是吗?”承璿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木盒。

“这里有一件物事,是要给你的。”

“哦?”玉莲不解地接过,顺手打开,只见盒中铺着红绒,绒布上静静地躺着两块翠青碧的龙凤玉佩,光内蕴、触手生温。

她心喜地左翻右看,承璿见她如此高兴,方才开口:“是个不知名的人托家丁送进来的,说是庆贺孩子月的赠礼。”

“不知名的人?”玉莲先是疑问,但脑中突地闪过一个人影。

“难道是…”难道是苏子戊?!

话未出口,承璿也点了点头,两人心有灵犀,他亦作如是想。

或者是出自于男人的直觉,承璿总觉得,当初子戊会找来,不完全是为了替沐香赎罪,玉莲…或许也是他的原因之一,没有一个男子,会不希望他所慕的女得到幸福的。

“真是多谢他了。”玉莲的声音打断了承璿的思绪,他看着念地抚着玉佩,不由伸出手来,环住她产后依然纤细的际。

“我说莲儿…”他在玉莲耳畔,轻轻地呵着气。

谢完别人,总也该劳我这做丈夫的吧!”

劳你,为什…”玉莲微愕,然话不及说完,承璿便骤然双臂一缩,热辣而直接地吻上她柔雪白的颈项,细啮轻咬,逗得她不住轻出声。

“十月怀胎,十月等待,忍着不碰自己心的女子,你知道是多么难受的一件事吗…”耳边细语,令玉莲不住红霞扑面,承璿不怎么规炬的双手,也跟着毫不客气的探索抚…

为了这双宝贝儿女了许久,也真是难为他了,但是…但是…

“王爷,还是大白天啊…”她低声呢喃着,但承璿已管不及了,一把抱起娇,浸入帐内,他只想在后的时光,无止无境地她、宠她,不许她腻、也不许她烦,他的专制,将用在她那一切没有威胁的消极抵抗上。

谁教自己早在成亲之时,掀开玉莲头盖的那一刹那,便无可救葯地恋上她?她总该负起责任吧!沉在她的柔情似水里,承璿不能自拔地想着。

情虽然醒得较晚,但幸亏他们终于寻到了彼此,天来得迟,花季却也会延长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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