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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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下午的宁静使摩
娜陶然自得。这一天属于她自己,可以稍稍放任一下——从第一次呼
开始,摩
娜就很珍惜这种机会。这倒不是因为可以摆
工作。她花了大量的时间和
力确保经营顺利并能赢利——不靠魔力为自己铺路。她只是坚信,对工作最好的奖励就是放松。
和别的店主不同,摩娜不在账簿、盘点和
常费用上过分
心。她只去做她认为需要做的事并确保做好。然后,只要能够
身——哪怕一次只有一个小时——她也会把生意忘得干干净净。
在这样美好的子里,有些店主把自己关在屋里,对着分类账本绞尽脑汁,摩
娜对此百思不解。她雇了一名会计做这种事。
她没雇管家,但这只是因为她不愿意别人碰她的个人物品。照管这些东西的,是她自己,只有她自己。她的花园很大——她早就想通了,对待园艺不必像表妹安娜斯塔西亚那样上心——但她自己栽花种草。她觉得,播种、浇水、除草、收获,循环往复,其中有无穷的乐趣。
此刻,在一束强烈的光下,她跪在带假山石的宽大的庭院里。药草和
天的鳞茎长势喜人,空气中弥漫着艾菊和风信子的芬芳、茉莉的清幽和茴芹的浓香。音乐从窗内飘来,六孔锡笛和长笛演奏的传统的
尔兰曲调,
快地撞击着从她身后几百码处的礁石中传来的阵阵涛声。
这是宝贵而完美的一天。头上的蓝天如玻璃般清澈,微风习习,送来海水和野花的气息。偶有游客或当地人前来赏景时,越过院子正面的矮墙和篱笆树,能听到汽车疾驰而过的声音。卢娜趴在不远的一束光下,紧盯着小鸟儿的眼睛几乎竖成了一条
,偶尔还摇摇尾巴。倘若摩
娜不在身旁,它兴许会设法为自己
一份快餐——别看它块头不小,动起来却疾如闪电。但女主人对它这个习惯素来毫不客气。
当那只狗缓缓踱来,把头扎进摩娜的大腿时,卢娜轻蔑地哼了一声,然后埋头睡去。狗是没有尊严的。
心意足的摩
娜向后坐在脚跟上,审视自己的庭院,一边抚摸狗的皮
。也许她会采一些
枝——当归膏和牛膝草粉已经剩得不多了。今晚,她决定。如果有月亮的话。这种事情最好是在月光下完成。
从现在起,她要尽情地享受光。她扬起脸,对着太
,让它的温暖和生机洒在自己的身上。坐在这里,她永远不会
受不到这个地方的美丽。这个生她养她的地方。虽然到过很多国家,见过很多神奇的地方,但她只属于这里。
因为,很早以前她就知道,这里才是她找到、分享受、结婚生子的地方。摩
娜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那样的
子可以等一等,她沉思着。对现在的这种生活,她觉得十分称心。即使生活需要改变的那个时刻来临时,她也要完全持这种自我。当那条狗跃起身,喉咙里发出警告声时,摩
娜甚至懒得朝四周看一下。她知道是纳什来了。她用不着水晶球或黑镜子告诉她。虽然她不能以超人的视力自诩——表兄
巴斯蒂安比她更
于此道,但是,要想知道,只需身为女人就够了。
狗发出一声声急促的不友好的吠叫时,她微笑着坐直了身体。她想看看纳什·科特兰究竟如何应付这种局面。
一个人会做出什么反应,当他看到他想见的女人身边蹲着一只…?他当然清楚,那不可能是一只真正的狼,可它看上去实在太像啦。他更清楚的是,只要摩挪口令一出,这头健硕的银灰
的猛兽就会腾空而起,直扑他的喉咙。
纳什清了清喉咙,接着身体突然摇晃了一下——不知什么东西在拭他的小腿。他向下扫了一眼后发现,卢娜,至少是卢娜,决定对他友好相待。
“你的狗真不错,”他小心地说“好狗,大狗。
摩娜屈尊下就,顺着肩膀看了一眼。
“星期天出来兜风?”
“差不多吧。”狗又发出了低低的危险的吼叫。当那着利齿的大家从朝纳什潜行而来,准备嗅他的鞋时,他觉得冷汗顺着脊梁向下
。
“我,啊…”狗抬眼看他,银灰的皮
中那双又深又亮的蓝眼睛使他惊骇不已。
“天,你真漂亮,是不是?”他伸出了一只手。他衷心希望狗能让他留住那只手。狗在他的手上闻了个遍,最后赞许似的了一下。
摩娜双
微启,仔细地观察他们。潘恩从未干过咬人脚踝的事,但也从来没有这么快就
上了朋友。
“你对付动物倒是在行的。”纳什已经蹲在地上,在狗的身上轻快地抓挠起来。童年时代,他一直渴望有一条狗。他惊讶地发现,童年的这个愿望从未真正消失。
“它们知道我童心未泯。什么品种?”
“潘恩?”她的笑容舒缓而神秘“就叫它唐纳凡吧。找我有什么事吗,纳什?”他看了看摩娜。她沐浴在
光之中,头戴一顶宽边草帽,头发缚成一束。牛仔
紧紧的,t恤衫又宽又大。由于没戴园艺手套,手上沾
了肥沃的深
的泥土。脚上没有穿鞋。纳什从未想过光着的脚会是
的。直到现在。
“除了问这条狗的事以外。”她补充说,声音中略带一丝轻松的调侃,纳什不得不勉强笑了一下。
“抱歉,我走神了。’成为别人神往的对象,她并不觉得是对自己的冒犯。
“先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好不好?”
“算了吧,亲的。你知道你很有名气。”他起身走去,坐在她身旁的草地上。
“我在你商店旁边那家餐馆吃的晚饭,跟女招待聊过。”
“这我敢打赌。”他伸出手,摆她戴在身上的护身符。一件有趣的东西,他想。形状如半个月亮,上面刻着文子——希腊文?还是阿拉伯文?他不是学者。
“不管怎么说,她消息灵通得很。又痴,又害怕。你是不是影响了很多人,就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