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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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扬冲向翎羽的房间，推开房门，只见她瑟缩于上一角，无声的眼泪如珍珠落下，并不愿抬头见他。

他上前将她拥住，让她在他怀中哭泣。

心中有千万个抱歉，却不知如何启齿…

因为他这个不祥之人，风风雨雨未曾中断，使得周遭的人为他受累。而她，却从未说过什么，未曾探他隐私，只在他需要的时候，默默地给他支持、给他安；教他学舞、练剑，栽培他、给他一个遮风避雨的地方。

在他心中，这个舞团该是他的家了吧！他是的，这么久以来，她照顾他无微不至，他对她，更存着十分的敬意；敬她一手创办翎羽舞团，敬她一个女人要带着个孩子，还要养活舞团里的老老小小数十口人，打点里里外外所有的事情。而他…竟只想着自己的幸福，连保护她这点事也做不到…

想到此，他开始憎恨起自己…

房内烛影闪烁明灭，两人相拥了许久、许久。

“跟你无关…真的…”翎羽抚着他柔顺的长发久久，才黯然开口。

“我知你会气、会恼，但你心里已够苦了，我不想再增加你的…”

“别说了…这时候你还想着我会不会苦…对不起…我该守着你的…”幻扬捧着她的脸，红了眼眶的眼里净是不舍、心疼。

“你值得拥有自己的幸福，别管我…去追寻属于你的自由吧！”翎羽依然柔声细语。

她一向善解人意，连现在也是如此，但这番话却听得他心愧歉。他得先去跟木道生谈谈，也许他真的该多留两年。

“现在先不谈这个，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吗？”幻扬松开了手，起身。

翎羽上前整个搂住他，泣声道:“别走…你…可以留下来陪我吗…”她看着他，似乎又要掉下泪来，低低嗓音带着一点煽。

她怕若此刻放开了他，他真会如风而逝，消失在她眼前，也消逝于她的生命！灵儿已经走了，他不能再走，所以，不管如何…她要留下他…即使将来…他有可能恨她、厌恶她、甚至瞧不起她，她也无法想那么多了，只知这是留下他惟一的方法…利用他的怜悯。

她是怕极了，所以希望他留下陪她吧！但是…看着她在自己颈项的双手，部紧贴在他身上，幻扬不开始怀疑，她是想要他？

幻扬低头看着她柔美的容颜。她虽没有夺人心魄的绝，却也是盈盈秀容、体态动人；一般男子遇此佳人邀请，怕是早不连滚带爬的滚上了，但是他…想起木道生的傻气笑容，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已心有所属。

他扳着她细瘦的肩膀，自然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然后牵起她的柔荑，轻轻印下一吻，缓缓放下，其中之意已不用言表。

她突然再向前揽住他的颈项，在他上印下一吻，抚着他的脸，泪眼地低喃:“求你…”他望着她，想着十年来的点点滴滴，看着她一路走来。想来灵儿也是他看着出生、陪着长大，一直以来她给他的太多了，他却从未回报过，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刻，他真能忍心弃她而去吗？

如果这样就能回报她的话，那…

稍一犹豫，却早已吻上她？

翎羽轻启朱，热烈地回吻他，双手拉开他的衣衫，‮摩抚‬着他结实的膛，任凭他轻啮她小巧的耳垂，引发她阵阵颤抖。

他利用身躯的优势，将她倒在绵软的榻里，缓慢地解开她的衣衫，出她那一身细腻如雪的肌肤，俯身自她的掌心顺势向上轻吻，他的滑过她的肩头，停在她细致的锁骨上…

她低低呻一声，呼不觉急促起来，红臊着因他而发烫的脸庞，望着他美得令人心碎的侧脸、这令人渴望的人，心早已沉沦在情的漩涡，无法去想及其它。

这一夜，情海波涛汹涌，淹没了这房里的男女，更卷入另一焦心等待的人！

夜，好漫长…

突然，他发现她的肌肤洁白无瑕，一点伤都没有，连一点瘀伤、吻痕都没有，怔了一下，在仔细思量之后，就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想利用他的怜悯留下他，她真的很了解他，知道他对她深无以为报。她赌木道生会因此而离开他，而他会留下，永远留在翎羽舞团！

“为什么？”幻扬‮摩抚‬着她如雪肌肤喀哑地问。

“我你…你相信吗？”她一脸希冀。

他摇了摇头，不明白她为何利用自己对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