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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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敢…竟然敢在我面前这么做，存心不想活了是不是——”怒焰如狂涛般高高卷起，袭击脸上带着笑却毫无伤痕的女孩，惊雨狂风不曾停歇地吼叫不已，像要将她切割成千万片，细碎似雪花。

自制力惊人的蓝亚特头一回有了濒临崩溃的觉，他抑着腹怒意不轻易展，却又无法遏止由心底升起的恐惧，怒由心生地布原本严峻的冷脸。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要回归上帝的怀抱。

看着微微颤抖的手，他将其握紧避免漏此时的情绪。在错身的一瞬间，他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血逆地难以呼。

那种痛无法形容，好像一只原本活跃的美丽鸟儿忽地被扼杀，而他是麻木不仁的刽子手，将牠推入死之境地，不复生还。

生命的起落在他眼里不过是一种循环，有生就有死，有死即有生，它们是相伴而来，谁也离不开谁，一踏入驱魔师这一途，他早看淡了生死，毫无畏惧。

可是看见那道娇丽的影子在眼前划过，他竟害怕得变了脸，毫无考虑责任未了的后果，以更快的速度下坠，在她着地前先抱住她，以身相护保她周全。

这到底是对是错呢？为何他会突然觉得正朝一条不归路走去，前景堪虞。

“老师，你完了。”早就叫他别再挣扎，以免自找苦吃。

表情变得沉的蓝亚特狠狠一瞪。

“等我把你的脖子扭断后，我会通知你的家人领回你的遗体。”

“你完了，老师，你上我了。”她幸灾乐祸地笑道，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

又一瞪，好不容易下的怒气又往上扬。

“你很想死吗？”

“抛开理的包袱吧！和我谈一场帮命的恋，早一点投降才不会伤肝又伤身，拚死坚守城池是无谓的抵抗，我很乐意投入你的怀抱，接受你无尽的呵宠。”她没当过小女人，一定很好玩。

“英文习作了没？在这方面的要求我非常严格，没达到我意的水准休想过关。”她的行成绩将出现有史以来的低分。

“就了，还害什么羞？你要真舍得放手，小心恶魔在身边，害你失身又失心。”堂堂的魔女肯屈就他，他真该掩偷笑了。

蓝亚特的眼神倏地变得狠厉，冷骇如刀。

“见魔杀魔，来一个我杀一个，直到世间无魔。”一提到与魔有关的话题，他的神情就会变得特别冷沉，活似魔物个个与他有仇般，不除不快。

“是吗？”手指一顿的艾莲娜眸一挑，不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

“那你要不要先杀我？我也是魔喔！”

“嗯哼！你怕大蒜吗？”金眸轻瞟，瞧不起她的口胡话。

“不怕。”拜托，当她是血鬼呀！

“十字架？”

“喔！我也有一个。”不过是黑十字架，挂在背后成倒立状。

“圣水呢？”

“嗯！这个嘛！要看情况，一般的圣水伤不了我。”除非是上头那座名为“天堂”里的大口井，他们称之为的涌泉。

“圣经？”

“哈！没效。”

“神父的祷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