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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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的老大夫果然拒绝了出诊的要求,但当秋圆圆说愿意背着他走来回的路途时,老大夫的脸红到连下巴的白胡子也染红了一般。

结果是秋圆圆掏出银子雇了顶轿子要接送老大夫,才让他勉为其难地点头答应到客栈出诊。

“你们这对小夫情还真好,年纪轻轻就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生。”当老大夫认出上的患者,就是昨夜带着孩子上门求诊的年轻男子时,抚须含笑地看了立在边的秋圆圆一眼。

“啊?”秋圆圆原来是个不太懂得羞怯的姑娘,但让老大夫这么样的调侃着,也不热了双颊。

这老大夫真是老眼昏花了,将她和阿安错当成夫也就算了,竟还误会他们已经生了五个孩子。

秋圆圆虽不想和老大夫多费舌的辩驳,但仍在心里抱怨着。

十一、二岁就成亲生子的夫不是没有,但秋圆圆并不认为自己是那种会让人错认的人,姑娘家天美,使她有股立即揽镜检视的冲动。

但瞧瞧专心诊脉的老大夫和卧病奄奄的杜安,她当下甩甩头,把自己可笑的冲动甩掉。

**十岁那年,某个睡梦中开始断断续续出现的酸,毫不留情的在杜安的四肢骨骼内窜。

那种因成长而造成的不适,就像是千万只如细点的小虫子,在杜安每一骨头里找寻出路的暗窜。

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辟哩啪啦作响声,告诉着他,他正一眠长一寸地长着筋骨脉。

若是这状况发生在平常子的睡眠里,他会闭着眼以脚掌蹭蹭另一只腿,然后翻个身,再度沉沉睡去。

但他现在正陷在高烧不止而全身异常酸疼的痛苦中,现下别说是抬高脚踝去蹭被单止了,连脚趾头都动不了。

为什么人病了,身子还忘不了要继续的长呢?到底要长到哪一年才会停下来呢?

这是杜安脑海中模模糊糊飘过的一个疑惑。

**包括二灰的几个灰仔,都已经在房里进进出出、蹦蹦跳跳的了,为何阿安却还发着高烧呢?

虽然他偶尔还是会醒过来喝葯,但他继续这样病下去,终也不是个办法…秋圆圆边想边将双手泡在水盆里,以清水扭拧残留着人体温度的布巾。

“唔…”将拧吧的布巾折叠成长方状敷回杜安的额头上时,秋圆圆不意外又听见杜安无意识的呻

“我没事…你别哭…”额上刚得到的清凉,一瞬间已消失,杜安无意识地喃喃呓语着。

“我没哭呀,阿安,你醒过来了吗?”秋圆圆替杜安再换上一条巾,听到他开口说话,以为他的一场昏睡终于要结束,微笑地注视着他的脸。

“别哭了…你老是这么哭…”在枕上偏过头使得布巾滑至耳边,杜安蹙眉闭眼的嘟嚷着。

“阿安?”轻轻摇摇他的肩头,秋圆圆知道自己方才高兴得太早了,但她仍希望上的人是醒着的“你张开眼,看看我是谁。”

“唔…”好似听见了边人儿的问话,杜安虽然觉得吃力,还是微微睁开了眼。

“阿安,你说说我是谁?”见杜安努力将视线投往在自己脸上,秋圆圆在心中盘算着,是该替大病初愈的他煮些清淡的粥了。

“你是…你是…”光是费力的说出几个字,就让杜安觉得他该再大睡一场,好把疲惫睡掉。

“嗯?

虽然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合眼歇息,但看到杜安那久违了的清朗黑眼瞳,秋圆圆此刻疲惫一扫而空。

那些担忧他病况的情绪,扰得她成天心神不宁。

“你是哭的渺渺姐姐…还是…圆眼睛的…圆圆…”耗尽气力的回答完,杜安支撑不住的眼皮再度往下垂落。

渺渺姐姐?阿安姐姐的名字是唤渺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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