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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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武馆的练习场照常人声鼎沸,砰砰的摔倒声此起彼落的响亮着。

突然,一声撞击吓坏了众人。

“师母!”

“赶紧请师父来,师母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一时之间像是战争爆发似的,有的人飞奔到前馆阁居通报讯息,有的人忙着找寻医葯箱,有的则打电话请诊治医师到馆。

当黑楚樵闻讯赶至的瞬间,他面容上的血尽失。

“喻儿!”发自肺腑的惊惶失措,使得他的镇静自若一下子全不见了?

单喻额边上的大血口使他的心紧纠着,仿佛随时会崩溃。

“妈妈!”穿着柔道服的单戈也紧张得不知所措,母亲额上淌出的鲜血使他恐慌不已。

“夫人怎么会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朱少燕叉起,威吓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只听到一声巨响回头就看见师母已经昏过去了。”练习生之一的大个子怯弱的答道。

“你们这些…”笨蛋两个字尚未出口,便硬生生的卡在喉咙里。

“楚樵你…你…”哇呼!天塌下来也不干己事的黑楚樵,竟然…泪盈于眶?朱少燕的嘴张得老大。

“少燕,马上叫王医师过来。晚上的课由你代劳。”说完,黑楚樵即横抱起单喻上楼去。

“我也要…”预备随后跟上的单戈被朱少燕拉住袖口。

“没瞧见你老爸对你老妈心急如焚的模样,你上去干么,当小灯泡啊?”

“她是我妈妈呀。”

“你老爸很你老妈,会好好照顾她的。”

“黑楚樵本不在乎我妈妈!他和我妈妈结婚只是因为我的存在。”他拒绝当“附赠品”或是“意外”他受够了冷酷寡情的黑楚樵。

“帅小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只不过,你老爸跟你老妈之间是奇怪了点,没见过他们这样谈恋的,明明在乎对方在乎得要死,却老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绝情绝义得好像是宿世仇人,真有他们的!”看着众子弟站着发愣朱少燕咳了一声,他低嗓音道:“干么净杵着做柱子啊!还不去摔,明年的亚洲杯不拿奖了吗?”哼,黑某人不在,他朱某人最大、最威风。

可是他也好想娶个老婆相亲相喔。

朱少燕请来王医师后,即退出门外;王医师看出黑楚樵的心焦,马上细心的为单喻诊治。

“尊夫人可能是因为发高烧,加上气血两虚,才会昏厥过去而摔下楼梯口。黑馆主你不必过于焦虑,尊夫人受的只是皮伤,手肘骨和膝关节的伤势并不严重,休养调息一阵子就可以痊愈了。”王医师把针剂收放好。

“喻儿的高烧什么时候会退?她的身体和手脚还烫得红热。”黑楚樵犹是不安的忧心着。

“黑馆主放心,我已经替尊夫人注退烧消炎的葯剂。”王医师的老脸皮笑得坑坑皱皱的。黑馆主和黑夫人真是鹣鲽情深哪,瞧,黑馆主的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黑夫人一眼。

送走王医师之后,黑楚樵紧紧握住单喻发烫的小手。她的额头已经上了纱布,微皱的眉头似乎表示着她正受病魔的侵扰。

不舍的‮摩抚‬细无瑕的粉颊,他专注的看着她、守护着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又发起高烧。

是夜,痛疼的嘤咛声惊扰了刚刚入寐的黑楚樵。

“喻儿?哪里不舒服?”一直搂抱伊人身躯的他,连忙侧起身,俯首轻问。

长睫微微一掀,仍在高烧当中的单喻昏昏沉沉的低着。

“口好渴…”她的头好像有无数的石头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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