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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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叔华的生活有了极大的改变。

出即起,在隐密的后院练功,与平红母子共进早膳。

至于送儿子上学堂的事则落在平红身上,他没胆在这时见到平家的其它人,他深知平家的男丁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再放把火烧得一干二净,若还有剩下的就丢到河里喂鱼了事。

接着他便跟着平红走访商行、码头,了解申家产业的运作。

申家的本业是粮商,和许多佃农签有契约,拥有不虞匮乏的米粮来源;后来又扩大范围经营起漕运行业,不仅省下运费,亦为申家开拓财源。

由于货运的启发,申家能在第一时间里抢得先机,投入新的行业而大赚一票。

当然,赔钱也是必须承担的风险,不是每一项都有如神助,在未知领域中初入行时都是新手,得靠自己小心翼翼地摸索出一条门路来。

他明白,以申家产业的繁杂,即便是经商天才也得耗费心力才能支撑出一片天来,更何况平红是一个女人,在以男人为主的商界中,立场是更为艰困。

但是她不仅没让爷爷和父亲两代的心血付诸水,还让申字号在江南更形稳固壮大,实在令人刮目相看。

红的一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起便是忙碌的开始。为人母,为人媳的责任在珠未被太蒸发前便得尽完,紧接着便是没完没了的当家主的责任,和管事们商讨前一的帐目,并且得早一步为未来几个月的生意定夺。

她的忙碌并没能阻挡旁人的慕,绕在她身边打转的,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无不膜拜她走过的土地。

几个深知他们婚姻内情的人,十分同情她的处境,自然对他是怒目相对;也不想想他才是那个受害者,他这五年吃的苦头也不输她。

惟一令他聊表安的,是她对任何人皆一视同仁,没有任何差别待遇。对她而言,他们都是工作伙伴,生不出更深的情愫。

在夕西下之后,她的工作并没有就此结束,反而更形繁重。

她得在同时一人兼三职,除管理府中杂务支出之外,仍得尽她为人母、为人媳的职责,在众人熄灯安眠之际,她仍不得闲,还有一大堆的帐册等着整理。

挑灯夜战于她已是家常便饭,她每晚能在子时入眠就已是天大的福气。

他不过才涉足几便已经大吃不消,她却过这种子达五年之久,不令人佩服她的耐力与毅力。

就着烛光,申叔华观察着她的容颜。在她眼睛下方所显现的暗影,不仅是她长长的睫所造成,更多的因素是来自积月累的疲累。

但是她从未对人喊累,连球儿也不曾听闻她的抱怨,所有的劳累她都一个劲地往肚子里,再苦再累也保持着无动于衷的表情。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我的脸上可没写着今的收支,别光是瞅着我瞧。”教他的眼神看得极不自在,平红终于打破沉默。

这几与他一道巡视各项产业真是一件苦差事。他的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的次数多到管事得多次出声提醒他,好拉回他神游在外的心神。

几个资深的管事对他的接手多是抱以乐见其成的态度,可是他的表现却教他们怀疑他是否能担此大任,不会把庞大的家业毁得灰飞烟灭吗?

为了让他能早接手,她将自己定位在助手,协助他调度人事花用。她发现他的能力在她之上,她的存在反倒是多余的;但是有时也会发现,他似乎偶尔会少了筋,将事情搞砸。

不过他搞砸的大多是蒜皮的小事,这才引起她的疑窦。

他是否是故意装疯卖傻?而这么做又是所为何来?他是申家惟一的继承人,大可不必忧心大权旁落。

“没事,只是看你似乎累了,要不要先休息?”被她逮到他看着她,申叔华也不害臊,反倒表现出他的关心。

他的不按牌理出牌也是她无法招架之处。

当两人相敬如“冰”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他的冷淡,甚至是他的憎恨,虽然痛苦,但是至少可以预料到他下一步的行动;可是眼下的他却总是出人意表地关怀她、护她,反而令她有不祥的预

“不了,反正只剩下一点,加紧赶工不消一刻钟便可完成。”她拒绝了他的关心,一如往常。

“你不放心把工作给我?”他恶作剧般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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