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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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沉地直盯着窗外的某一点。

他从来不轻易接受失败,他可以容忍小小的挫折,因为他知道在面对大事上,他可以得到他想要的成功。除了童年经历过那段悲惨的生活之外,他从来不曾屈服过,从来不曾尝过真正的失败。

直到今天下午,成一正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为止。

他一仰头喝尽杯中的酒,手在酒杯上握紧。他毕竟还有一点遗传到那个男人的,就是酒量够好!他冷笑地想。他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觉?经过这些年来的时间淡化,他早该忘了那个男人做过了什么,然而看着那个他痛恨到极点的男人再度出现在他面前,往事依然历历在目。

从下午那一幕直到现在,他的心情一直无法平复。他觉得焦躁不安,抑的情绪已达再不发就要爆炸的地步。他应该当时就向前拎起那个男人的脖子掐死他的,但他却没有,只是坐在这儿抱着酒瓶直往下灌,嘲笑自己像个逃跑的懦夫,连命令他滚离他的视线和生命都做不到。

门响的声音惊动了他,他抬起头,玻璃窗反映出凌依蓝的身影,但他没有移动姿势。

她阖上门走到他身边,一眼便瞧见桌上已经半空的酒瓶,他整个人斜躺在沙发上,衬衫领口敞开直至际,看来既颓废又危险。

但即使如此,他的眼神却一如往常般锐利清醒。

“你来做什么,凌小姐?没去和你的新情人约会?”她没有理会他的嘲讽,在他身边蹲了下来,拿掉他手上的酒杯。

“别这样,成刚。”她柔声道。

“你让伯母和成筠吓坏了。她们都很担心你…”

“所以她们派你来看看我是不是把自己淹死在酒里?答案是没有。你可以走了!”凌依蓝没有被他的威吓吓住。

“我听说了你父亲的事。愿意和我谈谈吗?把事情说出来,也许你会好过一些…”

“他不是我父亲。”他突然爆出一声低吼,把她吓退一步。他握紧拳头,咬着牙迸出声“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他不但贪安好逸、酗酒赌博,而且还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我妈即使被他揍个半死,却还是默默忍受。

我十五岁那年,他因为酗酒再度被车行开除,又因为好赌欠下一股债,有一天他出去后就没再回来,那些债就全落到我们头上。为了躲避债主,妈妈带着我们到处,连个栖身的地方都没有。你能了解那样的生活吗?”她艰难地咽了一口。他拳头握紧,眼神锐利而骇人,似乎随时便要挥出拳头,但她不能退缩。她伸手覆住他的手臂,小心翼翼地道:“我知道你一时间还无法原谅他,但无论如何他总是你的父亲…”

“父亲?当我们受尽歧视、被讥笑是没有爸爸的孩子时,他在哪里?”他冷笑道,喉结因抑而滚动。

“为了养大我们三个孩子,我妈咬着牙到处打零工,靠着看人脸过活,因为没钱租房子,我们甚至连最脏的猪舍和垃圾堆都住饼。

他丢下我们一走了之,十几年来不闻不问,现在只要一句忏悔便想抹去一切,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我不会原谅他,永远不可能。”他的声音在最后一句话时破碎,强壮的身躯开始颤抖。

凌依蓝伸出双臂环抱住他,轻抚着他背上绷紧坚硬的肌,彷佛想藉此安抚他的愤恨和不平。

他的身躯先是僵直,而后在她的抚触下柔软了下来。他抱住她的,将脸埋进她的颈项里。

“我他,因为他是我的父亲,是我该景仰和崇拜的对象。”他模糊地低语。

“但是我却也恨他,因为他是个孬种、自私兼无用的混蛋。有时我不会想,为什么我不能像其它正常家庭的孩子,有着疼他们的父亲,假会带我们去公园放风筝和踢足球。

他走了之后的某一天,车行老板跑来告诉我妈,说有人在郊区的山沟里发现一具腐烂的尸体,身材和样貌和他差不多。你知道吗?当时我居然十分高兴,因为那表示我们不用再忍受他的拳头,我们都解了…我恨我自己居然有这样的想法,可是当时我真的这么希望。”他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她可以觉自己的颈间一片热。她闭上眼睛,这才察觉自己早已泪面。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那么多眼泪,不知道为何他的悲伤会如此牵动着她的情绪?

他毫无预警地闯入她的生命,这么轻易就成了对她很重要的人,有如空气般不可或缺。她为他的遭遇而哭,为那个没有童年的孩子从小到大所受尽的委屈而哭,只要想到他所受过的苦,就令她的心闷痛得几乎无法承受。

“我了解。”她低语。

“从今以后你不会再是一个人了。我会陪着你,成刚。”这句话似乎震醒了他。成刚退开了一些,拾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着他。他的表情奇特,混合着一抹温柔的情意和抑的冷酷。

“你了解?你了解什么?一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你有过睡在人家的屋檐下、饥寒迫的经验吗?你知道被恶狠狠地痛揍一顿的滋味吗?现在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他突然间暴起来,一翻身将她制在沙发上,俯头猛烈地攫获住她的嘴,炽热饥渴地如同从未亲吻过她一般。他鲁地将她的衣物扯下肩膀,温热的气息由颈项直下她的脯轻糙的大手寻路而下,对她的每一吋身躯展开折磨。他的嘴和手几乎无所不在,辗转取她所能给予的每一分反应,残忍而兼温柔,抚而兼惩罚,令她的喉间发出嘤咛。

突然间,过去这段子的分离显得如此漫长,令她再也无法忽视内心那股迫切的渴求。她将手指入他浓密的发间,‮摩抚‬他的后颈和肩膀,嘴以和他相同的热切回应着他。察觉她顺从的回应,他倚在她喉间炙热地呢喃着,原先惩罚的亲吻倏地蔓延成熊熊烈火。

他野蛮地着她的瓣,一手则褪去她剩余的衣裳,游移至她的腿间温柔地挑逗抚,令她的气息为之中断。然而即使在情即将焚烧掉理智之际,她仍能觉他似乎在克制自己,他的手臂肌抑而愤起。

但她不要他克制。她伸手探入他的衣裳下,羞涩地‮摩抚‬那坚硬结实的肌理,细碎的吻遍布他的肩膀,从他喉间出呻。他低吼一声,手臂更加收紧,以一记猛烈的吻封住了她微疼的轻喊。她的手指掐进他的背脊,觉他放缓了速度,他的‮摩抚‬变得极其温和,用令人疯狂的缓慢飘过她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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