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情急生智片言解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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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忠钧慨愧然的叹了口气后,又道:“总算苍天有眼,戈家不该绝后,贤侄才得逃出毒手,贤侄!你是怎样逃出毒手的?”因为邱忠钧是他父亲生前的至好友,戈碧青也就不再隐瞒地将经过情形告诉了邱忠钧。

邱忠钧这才知道,贼徒下手时,戈碧青已往山学艺,本就不在家中。

邱忠钧点点头道:“老朽与令师也有一面之识,令师虽不能算是当今无敌。但他那一身武学功力不但极高,而且招式诡异,自成一派,九九八十一招龙腾剑法,较当今武林堪誉无双的武当剑法并不逊,尤其是他那七星遁形步法,更是神妙莫测,独步武林!难怪以贤侄这点年纪,就有恁高造诣如许身手,实在令人高兴,想来令尊的这笔血仇,必可由贤侄亲雪了!”邱忠钧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双目光灼灼的望着戈碧青问道:“贤侄是几时下山的,关于仇家究竟是谁,可有一点眉目?”戈碧青答道:“小侄下山已将半载,到处访查亲仇,已稍有眉目,江湖传言是豫中四丑所为,虽是不实,但仍须从四丑弟兄身上着手,则是毫无疑问。…”戈碧青说着,忽然剑眉紧皱,又道:“据闻小侄这真正仇人,武功高不可测,已臻化境…”神态之间,对报仇之事,好像毫无把握,忧悒之现于言表!

邱忠钧不严一惊,问道:“贤侄!你这是听谁说的?”戈碧青道:“武当掌门人天修子老前辈。”邱忠钧觉诧异的问道:“他知道是谁?”戈碧青点了点头。

邱忠钧又问道:“他没告诉你那人姓名?”戈碧青摇了摇头道:“他只说仇家太厉害,要我暂时忍耐,谋定而后动!”邱忠钧气道:“这牛鼻子怎的这么胆小怕事,走!我陪你找他去!”说罢,便猛地一伸手抓着戈碧青手臂,就要掠身纵起。

戈碧青摇摇头沉痛地说道:“不用去找他了,他已经…”邱忠钧一见戈碧青的神情有点不对,不一怔,望着戈碧青问道:“你说那牛鼻子怎样?

”戈碧青黯然的道:“他已经死了!”

“呵…”邱忠钧不猛地一震!惊问道:“怎么!他已经死了,怎么死的?”戈碧青叹了口气道:“被人用内家至高的刚猛掌力震断心脉,内脏碎裂而死!”

“哦!”邱忠钧几乎不相信他自己的耳朵,他真不敢相信,名震武林,内功已臻化境的一代掌门宗师,竟会被人用内家功力震断心脉而亡!

邱忠钧双目光灼灼的瞪着戈碧青问道:“是你亲眼看到的,还是听人说的?”戈碧青道:“小侄在他身受重伤,垂死之前碰到他。”

“他没告诉你是死于何人之手吗?”邱忠钧问。

戈碧青摇摇头道:“没有!他只说与小侄的亲仇同是一人!”戈碧青说得那么清楚,再也不由邱忠钧不相信了,他实在想不出,当今武林中,有谁能有有这等功力,竟能这位一代宗师毙于掌下!

邱忠钧沉默了一会,又问道:“你是在什么地方碰到他的?”

“在河南登封附近的一个小树林中,尸体是小侄亲手埋葬的。”邱忠钧道:“他没有叫你去通知武当派?”戈碧青答道:“没有!”戈碧青说着,微微一顿,望着邱忠钧问道:“伯父为了何事,要与武当派门下为难?”邱忠钧道:“老朽怎会与武当门下为难,只因为…”邱忠钧就把鲁达被辱之事说了一遍。

戈碧青这才明白个中究竟,略一沉忖后又道:“年轻人大都心高气傲,刚强好胜,也许他不知道鲁师兄是师伯门下,才致如此,这件事,尚望师伯看在小侄薄面就此搁开,后小侄当请其向师伯陪礼致歉如何!”邱忠钧哈哈一笑道:“贤侄说那里话来,老朽只不过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就敢那么口发狂言,目中无人,所以才想略示惩戒,其实并不想要怎样难为他!”戈碧青为着息事宁人,无意的讲出了这么一句,要那个武当少年向邱忠钧陪礼致歉的话,怎知后来竟因此惹下了无谓的麻烦!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邱忠钧忽又问题:“贤侄!你现在往何处,为何连夜赶路?”戈碧青不一呆!竟一时不知怎样回答是好。

须知戈碧青虽因受山异叟的染,气质高傲,但本是心厚道,不善说谎之人,况又是在长者面前,这么突然一问,怎得不呐呐不知所对!

本来,邱忠钧既是他亡父知好友,就是实说亦无多大关系,不过,戈碧青心中觉得,这种武林罕世奇宝,最易启人贪念,还是小心谨慎为妙!

他身负血仇,又受天修子临终重托,尤其是来来的一场武林浩劫,以及赴武当代立掌门,这两桩事情,更是关系重大,若不能寻获藏珍,练成军世绝学,岂不有负天修子一番期望重托。

固然,向伯父说明真象,可能无妨,但万一不慎,风声,不能及时取得藏珍,非但未来的一场武林浩劫,无法消除,就是代立武当掌门的事亦必无法达成。虽然,天修子已有信物给他,但万一天悟子不服气,翻脸时,又该怎办?

天修子语意中似乎已知道天悟子定会不服,所以才有到必要时,不妨出手制服他的话。

奇学个能练,焉能制服得住天悟子!

邱忠钧乃成名江湖三十多年的人物,见多识广,阅历何等深厚,一见戈碧青这种神情,那还有不明白的道理。遂一笑说道:“贤侄不必介怀,我只不过随便问问而已,既是不便说明,也就算了,只是今天既然相遇,贤侄可得要随老朽去庄中盘桓两再走!”戈碧青俊面不一红,嗫嚅的说道:“小侄因与一友人约晤江南,必须赶往相见,同时还有一件极重要的事情,必须急速前往办理!”虽然是不善扯谎,但事到紧要,情急智生,谎话也会不由由主的口而出。

谎话虽已扯出,戈碧青心中却深愧疚,在一父执尊长面前,实在不应该如此!

邱忠钧阅历何等老练,戈碧青言词闪烁,岂有听不出的,不过他却不愿说破。

邱忠钧望着戈碧青哈哈一笑道:“友人约晤江南,也不忙在这一天半的,且去庄中休息一下再走吧!”戈碧青见邱忠钧定要留他去双义庄略事盘桓,诚意实在难却,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准备第二天再行动身。

这时,已过四更,风寒凉,东方,已渐渐出一丝鱼肚白

戈碧青随着邱忠钧展开轻功身法,快着矢般地直向双义庄飞驰。

这二人轻功皆臻上乘,何等迅速,双义庄只不过相距十多里路程,不消盏茶时辰,便已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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