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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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身为女人,却连半点漫细胞也没有。”应御风抿起狂野火热的
,不赞同地睨着她。白痴,外头的烈
足以把人晒成人干,哪来的雨!
“这样会冒。”她迅速地奔进浴室,翻出一条大
巾,罩在他的头上。
“快点擦干,不然生病了就不能当男主角。啊,我该去煮姜茶。”望着尹梵心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应御风疑惑地转向齐硕文,投去一个“她的脑子有病”的狐疑目光。
现在的女人都是这么神经质,完全不把男人的亲吻当一回事吗?应该不会吧。但她为什么不尖叫不痛哭,嚷着要把他这只**送警究办?好歹也该投进未婚夫的怀抱,哭诉被人蹂躏的苦处才是。无论如何,就是不该一副天下无事的太平状,她怎么可以如此辜负他强吻她的一番好意!
照她这么胡搞下去,他要怎么挑起战端,好好地跟齐硕文大干一架,借机踢走这个居中碍事的家伙?这个姓齐的小子卡在中间只会坏事,破坏他“反间计”的实行。
没错,只要把这个笨女人哄骗上手,便可反过来,狠狠地将老头一军。只要老头尝到苦果,再加上杀儆猴之效,看谁还有胆子上门当说客
扰他!
“她是有病,可惜病不在脑子。”不单是声音僵硬,齐硕文脸也难看得很。
“要知足了,她只对你一个人有反应。”他是打算放开手没错,但可没打算在现场臂赏免费的光秀!这男人未免也太过缺乏体恤他人的心意了吧!
“什么意思?”应御风的眉头愈攒愈紧。
“自己慢慢发掘呀!”齐硕文潇洒地将外套甩披上肩,冷淡地瞥他一眼。
“她既然已经完成约定,我可不能背信忘义。”这种没头没尾的答复,只是徒增应御风的困惑,一点实质帮助都没有。
“公司有点事必须处理,先走一步。”齐硕文僵直地踱向门外,神情极为复杂难懂。
“你们慢慢玩。”看来这个姓齐的男人也有问题!眼见未婚遭人调戏,竟然无动于衷,更有甚者,还摆出一副“
大采购”的模样,实在令人不解。
再说,出于不明原因,他不慎吻了她,本想以惩罚、反间、哄骗等词句含糊带过,以说服自己“泯灭良心”的行为乃是出于不得已,并无掺入其它杂质,然而,这样的自圆其说,却似乎少了一些什么,听起来并不具有说服力。
对了,那个祸水呢?应御风的目光迅速在餐室内巡过一遍。好久没看见她又黏又的身影在跟前绕,彷佛怪怪的。
“还煮什么姜茶,走了。”他踏入厨房,关掉烧得正旺的炉火,拖着尹梵心踉踉跄跄地离开庖厨圣地。
吓死人了,一点预告通知都没有,就这样平空冒出来,想把人吓破胆啊!
“再五分钟就好。”她眨着惊魂未定的翦水双瞳,试着争取继续窝在灶房缓刑的机会。
“眼看功亏一篑,太可惜了。”更可惜的是她失去了厘清思绪的清明空间。这几天在排练中场休息时,常听到一些耳语言,全是关于应大编导…哦不,他现下已与时傲正式
换职务,成为“魔祭”代打上阵的男主角。
听说,他向来是朵闲闲的云,是只野野的鹤,并且最忌讳陌生女子近身。
听说,他耐极佳,鲜少迁怒他人。
听说,虽然他一身冷僻傲然的气息,其实心慈手软,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善心人士。
还听说他才能出众,每回公演的舞剧,几乎从编舞、选乐、灯光、写剧本等大小事宜,皆由他一手包办,不假他人。
更有人说,除了舞蹈外,中国古典文学也不曾难倒这位七岁便移民至美洲新大陆的华裔子弟。
道听途说虽不可尽信,但也不会全是假话吧?可他在她面前却全然不是那回事──他不但小心眼,更跟她计较,动不动就拿她擅自牵马的事情大作文章,甚至…
甚至还吻了她。
想到这里,尹梵心不脸颊发热,连忙退开一步。
“我没时间留在这里跟-穷耗!”应御风又捉住她的手。
对了,他还很碰她,没事就想把她栓在身边,唯恐她会乘机逃跑。哼!女人也有自尊心的,谁要做那些偷
摸狗的事啊?
“对,-从来不偷摸狗,专事偷窃白马。”清扬冷冽的男中音嗤嘲地在她耳边响起,狠狠地戳刺她
离失魂的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