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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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端着一只杯子,微笑着走出厨房,来到跟前说:“姚老师,你喝水。”姚征冬指指桌上的茶杯,说:“我已沏了茶。”

“瞧,你的茶都泡淡了,喝这个吧。”小秋拿过姚征冬的茶杯,虽然放了不少茶叶,可呆在空调间里,喝水多,从早晨喝到现在,茶水都泛白了。

姚征冬接过小秋递给他的杯子,瞅了一眼,只见杯里是和她上回做的酸梅汤相似的果汁,笑一笑说:“是酸梅汤吧?”

“你喝吧,喝了就知道。”在小秋执拗的目光注视下,姚征冬抿了一小口,还是有些甜,却不酸,也没有杨梅味儿,很好上口。他品尝着,咂吧着嘴,转脸问:“是什么?”

“你猜。”小秋把脸一偏。

姚征冬又尝一口,还是品不出味儿来,他胡猜着:“是胡萝卜汁?”

“哪里呀,是野木瓜汁。”

“野木瓜汁,哪来的?”姚征冬自家的冰箱里没买这种饮料,在上海各种各样会议和宴席上,他也没喝过这种饮料。

小秋笑了,她笑的时候,竟有几分妩媚:“我带来的。”

“你干吗给我带饮料啊?”姚征冬想起了她进门时随身带的尼龙包,原来她还带礼物来了!

“我听说,”小秋收敛了笑容,唯恐姚征冬生气地说:“你们写东西的人,喝这种果汁好。”

“你听谁说的?”

“超市里的人说的。”

“卖什么东西的人,总说他的东西好。这叫卖什么吆喝什么,以后不准你带任何东西来了。这东西多少钱,我给你。”

“不要,不要,这是我送你的。”小秋的脸涨红了,争辩般说。

“我怎么能收你的东西呢,”姚征冬正道“你是来帮我干活的,应该喝我的饮料才对…”

“可你除了茶,冰箱里什么喝的也没有。”姚征冬怔了一下,她说的是实话,上次的酸梅汤,还是她做的,他不也喝了嘛。他把手一挥说:“我可以买呀!你买来了,我就该…”话没说完,电话又响了,这一次的铃声显得特别响,响得都有些刺耳了。姚征冬拿过话筒:“你好!”

“你好,征冬。”姚征冬一下听出来了,这是郑夕亲昵的声音“你在干什么,有空见面吗?”姚征冬瞥了小秋一眼,故意把语气放得平静地说:“你有什么事?”

“我想见你一面,和你好好聊聊,聊个彻底。”郑夕说话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响亮,冲击得话筒嗡嗡作响。小秋一定听出来了,来电话的是个女

“你说,我们是在外头见面,还是我去你那儿。”

“在外头见吧…”姚征冬迟疑着还没把话说完,郑夕就接过了话头:“那好,在外头见,你快点下楼,我已经要到你门前了。我们见了面,再相约到哪儿去坐坐。”姚征冬还是吃了一惊:“什么,你已经要到我门前了?”

“是啊,”郑夕的回答有几分得意“你不我到你家中去。”

“好,那好,我准备准备,你来以后就下楼。”含糊其辞地应着,姚征冬挂断了电话,却并不忙着去更衣,而是转脸对始终站在跟前的小秋笑着说:“小秋,对不起,你看我刚接朋友的电话,她要来,今天,你就不要在家里帮忙干活了,好吗?”小秋眨巴眨巴眼睛:“这个朋友,他、他是到家里来,还是约你出去。约你出去,你就放心去吧。我替你收拾完了,自己会离去的。”

“不,不不,她、她是要到我新搬的家中来看看,参观一下,然后、然后我们再出去谈点事情…”

“我明白了,你是嫌我在这里碍事,我走,我马上去收拾一下摊开的东西就走。姚老师,我不会碍你事的。”说着,小秋疾疾地走进厨房,收拾她的东西去了。

她说收拾一下,可是磨蹭了好久,人影子还在厨房里晃。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东西要收拾?

姚征冬不时地朝厨房瞅上一眼,话已说出了口,有客人要来,他不好抢先离开。而小秋就是不从厨房里走出来,他真害怕急子的郑夕到了楼门口,等不及了,一路打听着找上门来,两个女人撞在一起,他夹在中间,说也说不清楚。

小秋终于从厨房里走出来了,仍是笑容面、善解人意的一副平静样子。她手里还是拿着那只尼龙袋,不过里面装着的东西已掏空了,她的双手不自然地捏着空袋子说:“姚老师,天气热,我给你拌了一些豆、咸菜,下稀饭吃很好的,还有几只咸鸭蛋,也是我带来的,你留着吃。”

“谢谢你,小秋,多少钱我给你。”说着姚征冬就要拿钱。人家对你这么好,你却要编着话赶她走,姚征冬心里有些不忍。

“不,这是我给你的,不要钱。我走了,姚老师。”说着,小秋从姚征冬跟前匆匆走过,打开了门。

姚征冬呆若木地站在屋中央,听见门拉开的声音,他机械地抬起头来,小秋正向着他转过身来,重复了一句:“姚老师,再见。”门又轻轻地掩上了,在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姚征冬清晰地看见小秋的目光里闪烁着晶亮的泪水,似还有着一丝的幽怨。

楼道里电梯门开启重又关上,继而又徐徐下降。姚征冬仍站着,这么对待小秋,他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呢。他不是木瓜,看不懂小秋对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意味着什么,但他只能这样,装成一个木瓜。小秋那么年轻、那么单纯,一朵花儿还没开呢。仅从年龄上说,她正值青年华,是标准的妙龄女郎。而他呢,他当她的父亲都行了。

姚征冬在屋中央转了一圈,他想等小秋走出小区,就下楼去,郑夕来了以后,到小区附近找一个茶馆或是咖啡屋聊,像郑夕说的,尽情聊。

门铃响了,姚征冬皱了一下眉头,一定是小秋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他走过去打开门,不觉一怔,门口站着一脸笑的郑夕:“我来得快吧,征冬,哎呀,你这里真好找,我一点没费事,就找到你门口了。”姚征冬往后退了一步,让她进屋。他有什么办法呢,人家已经上门来了,他总不能不让她进房间。

郑夕穿着一身黑的丝绸长裙,领口、袖子都滚着醒目的白边,使她顿显几分青的朝气。进了房间,郑夕闪身到一边,下脚上的皮凉鞋,双脚利索地趿进门口的草拖鞋里。

姚征冬刚一关上门,郑夕就把随身小包往地上一扔,张开双臂,向着他热情地扑了上来:“呀,你这屋里开着空调,真凉、舒服。”姚征冬想到小秋刚才一身的汗,忙问:“你热吗?”

“不热,我是坐出租来的。在小区门口没见到你,我就让出租车直接开进来了。下了出租,几步路就进了你这楼里。”郑夕解释着,撮起两片嘴,热辣辣地有滋有味地吻了他一下,意地说“你这里真好,是么?我早就预料到了。不会有任何人来干扰我们。”说着,她还环顾了一下四壁。

姚征冬眼前晃过厉言菁气咻咻的脸,是的,他答应过厉言菁,不再实施自己的计划,不再和郑夕逢场作戏,不再让郑夕陷入情的深井不可自拔又抛弃她。可郑夕现在主动送上门来了,她想重温旧梦,她想和他建立一种持续的情人关系,以弥补她婚姻中的不足,只要他愿意,她甚至于还会毫不犹豫地离了婚嫁给自己。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他现在也不可能推开她,沉下脸来指着门让她出去。他要这么做了,依她的个,一定会追问他这是为什么,她凭什么非要离开,她是什么都说得出、做得出的。他接受着她的热吻,心里说,这可是你要的,我没有来蒙你,也没来引你。

姚征冬回吻着郑夕,抚摸着她浑厚的、肌肤有些松弛的背脊。郑夕顿时显出陶醉之,以更为奔放和热情的姿势,一面吻他一面发出阵阵好听的息,她扭动着身子说:“和你在一起,我真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我更愿意接受你的一切。真的,征冬。”她说话的语气令姚征冬动,也许,时至今天,人生已经过去了大半辈子,她真的是他的,怀着对当年的歉疚他,怀着对今天的婚姻不他,怀着对功成名就的仰慕他。他吻着她,隔着她穿的丝绸长裙轻柔地抚摸着她隆起的部,她俯下脸来注视着他细微的动作,他显得有些不自然了。她突然问:“还记得当年,你夸我的rx房丰实吗?”他嗯了一声,那时他仅仅只是轻微地唯恐碰痛她一般地摸她,他说:“你就是不让我看。”她笑了,仿佛在为当年他那么听话自豪,她说:“你还记得这个细节。”

“初恋的这种事是忘不了的。”

“那时候,我们都是纯真的。”

“是啊,那是多么纯洁的。”

“那你,还能找到当时的觉吗?”终究几十年过去了,手上的觉和当年美好的悦截然不同。他轻摸着,似在回忆、又似在比较。

见他不说话,她扭动了一下身子:“你说呀,说实话。”

“有点不同了,那个时候你还是一个少女。”他本来想说‮女处‬,话到嘴边,觉得太直了,才改了口。

“你真。”她把额头支在他的脸上说“现在,现在你还想看吗?”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他迟疑了一下,那么一看,事态就会很快地急转直下,他反问道:“你愿意吗?”

“我给你看。”她快地说着,又重重地在他的左右脸颊上吻了两下,继而一个转身,把背脊对着他说:“你帮一下忙,给我把拉链拉下来。”他在她的后脖颈找到了小小的拉链扣,轻轻往下一拉,拉链滑地拉到她的背脊上。

“拉呀,一直拉到那儿。你怎么连这都不懂,你那个前,从来没要你帮过忙吗?”

“没有。”他回答着,笨拙地把拉链一下子拉到了她的部。

她利索地一弓,抬起脚,三下两下就把丝绸长裙了下来。她随意地把长裙扔在一旁,站直了身子,微带一点羞怯地瞅了他一眼,又含着那么几分自豪,几乎赤地站在他的跟前:“现在,你尽情地看吧。”说着,她的双手抬起来,把乌发梳拢几下,整个儿拢到脑后,又把手伸到背后,解下了罩,丢在地上。她这一切都做得十分自然,仿佛这儿就是她悉的一个家。

房间里顿时弥散着她的异身躯的气息,好闻的带点儿刺的气息。

姚征冬瞅着她一览无余的体,呼不知不觉地紧迫起来。

立地站着,由于身高,身材颀长而修美,肩部和手臂不失润泽和优美,rx房高着,晕大大的,彩很浓,头无力地有些下垂,整个rx房的美,全被这一微显往下耷拉的头破坏了。姚征冬看到她的腹部平滑,却已显松弛。她的身上只剩下了一条短。她像知道自己的弱点一样,双手捧起了自己的rx房,挤了两下,似乎是要让它耸得更高一些,遂而抬起头来,颇含深意地瞅了他一眼,笑着对他说:“我真懊悔,当年没有给你看。说真的,那时候,它要得多、大得多、也得多了。你、你就不想要它吗?”说着,她就媚笑着向他挨近过来。

她笑的时候眼角边是鱼尾纹,仿佛要把她的整个眸子淹没掉。可姚征冬还是为她媚态的、摇晃着的身躯和雪白的肌肤所惑,了上去,她身上的那股醉人的气息似要把他淹没,他的手缓缓地抬起来,触摸着她滑细腻的皮肤和已显柔软松弛的肌

“真舒服,真的,给自己倾心相的人抚摸,真的舒服。”一团火焰燃烧起来,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贪婪地相吻着。郑夕一边有滋有味地吻着,一边带着惶惑的快乐断断续续地颤声说:“太、太好、太好了,征冬,真的,我们会很幸福、很快乐、很陶醉的,真的、真的,你放开些、再放开些呀,不要拘谨呀,我们都是过来人了,征冬,我亲的,最近以来,就是和你重逢以来,我想这一天,想了好久好久了…”宛如大地上泛滥的江河在奔涌,姚征冬一使劲,把郑夕悬空抱了起来,郑夕快活地格格笑出声来,捧着姚征冬的头颅,往自己隆起的一对rx房前凑。

门铃连续地响了,继而一个拳头重重地敲着门。

似乎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郑夕惊慌地叫了起来:“谁在敲门,会、会是谁,我们不理他,不理他。可以吗?嗯!”沸腾的血仿佛一下子凝固了,姚征冬的双手一松,脸转向门口那儿。他倒没像郑夕表现得那么懊丧,相反还有点儿庆幸这个不速之客在此时此刻敲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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