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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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是忽然间被狠狠推进湍急的河水,急着寻找最后的浮木,“可是…我他…他也说我…”喃喃低语伴随泪水从失神的眼眶中出。

怡妃适时补上一脚,“咱们也着皇上,皇上也常在上说我们吶!”为了彻底打击虎妞,她不惜睁眼说瞎话,其它妃子有默契地附和:“对呀,别以为自己有多特别!”最后的支撑被夺走,虎妞再也承受不了被欺骗的打击,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出,溅了众妃子一身,更吓坏杨兴。

“虎妞姑娘,你冷静点…”他赶紧扶着摇摇坠的娇躯,并转头对其他太监大喊,“快去传太医,请皇上回!”杨兴本想抱起虎妞,却被她用力挣,“不要!我不要见他!这辈子都不想!”虎妞强抑着悲愤,看向心虚的全焕贞和其它妃子,嘴角含血,狂的眼神里是绝望,“我不要他了…还给你们!”虎妞接着脚一点地,施展轻功掠过映波湖,停在湖心的小岛上。回望着以往充浓情意的小石,他总是在那儿对她挥手。

原来都是骗局…

此时,有个紫的身影急急跑向岸边,泪眼蒙的虎妞一眼认出那是承宪,不痛哭失声。

为何明知他的欺骗,要走却如此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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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宪本照约定前来小石与虎妞相会,约好一起去后山狩猎,半途中遇到匆匆奔来的太监,说虎妞受了刺发狂,他急得一路奔来,对着立于远处的她挥手大喊,“虎妞,别走!你说要留在我身边的…我你啊!”他不知事情来龙去脉,但见到一脸仓皇的全焕贞和一班妃子,大概猜出怎么回事,现下只急着留下心的女人。

虎妞泪得更凶,事到如今他还骗她,完全将她当成不懂世事的傻子,以为她还会留下来任他哄骗…

虎妞悲愤不已,朝着岸边哭喊她的决心和绝望:“我不你…我不要你了!”她决绝地转头,毫不留恋地朝着湖的另一个方向飞去,然后如断线风筝消失在视线外。

“虎妞,别走!”承宪几乎冲进冰封的湖中,被杨兴和太监们早一步拦住。他慌的脑子灵光乍现,大声喊着“备马”便匆匆往门奔去。

他不能让虎妞离开,必须在她进入雾森林前早一步阻拦,否则这辈子可能再也见不到她…

暂时撇开失去她的恐惧,承宪一心只想追回挚

映波湖畔归于平静,只留下一群引起轩然大波的女人个个面面相觑,才知道自己闯下了什么滔天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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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承宪回到寝时已近半夜。

当他快马飞奔至皇家森林之际,早已不见虎妞的踪影,只能颓败地被阻挡在雾森林的入口。

伸手不见五指的浓似乎没有散去的迹象,他终于体会当初先祖皇帝的遗憾,对自己没听取太后的劝告悔恨不已。

事实上,他早已觉悟,就差那么一步…

昨晚恩时,虎妞殷切说着他时,他已深陷在她不经意编织出的情网之中。

其实,早在她一箭进他的膛那刻,便猎住了他的心,他已成她的猎物,这辈子挣不了…只是世俗的成见和肩负的力让他退缩,不愿正视自己的心意。

昨晚意的融让他下定决心撇开一切,他要虎妞当他的皇后,生下他的孩子,两人一辈子不分开。因此今早朝,他当朝宣布打消立全焕贞为后的旨意,果然引起众臣的反弹。

这是他第一次当面斥责朝中大臣,虽暂时止住反弹声,但他会坚持到底,适时再下旨立虎妞为后。

还未来得及表明心意,她竟带着委屈和对他的怨恨离去。他宁愿再次被利箭穿膛,也不想眼睁睁看她丢下自己呀!

回程时杨兴已向承宪禀告湖畔发生的事,承宪一回,立即下旨将全焕贞赶出,连同后所有妃子。只是,再怎么弥补也唤不回虎妞,难以恳求她的原谅。

“虎妞…”承宪缓缓坐在椅子上,颓丧地抱着头。茶几上的小皮囊引他的目光,这是虎妞的随身之物,该是来不及带走。

轻轻‮抚‬着皮囊上头糙的裁痕,想象虎妞制它时的专注神情,他连呼到心痛。解开皮绳,里头放置的竟是当他所赠的龙形玉佩。这阵子没见她戴着,原来放在里头。

她就是这样,看似随,心思却细腻得很;在陌生人面前总是一副冷然,对所的人却热情万分,没有一丝保留。就是这般纯良的心思让他倾心不已,只恨自己觉悟太晚…

承宪叹了口气将玉佩放进皮囊中,却发现里头还有一样东西,取出一瞧,是个佩戴在幼娃身上的金锁片。

他仔细观察雕着双凤的金锁片,细的雕工和图腾不似一般人家所有物,该是皇室宗亲才有资格拥有。

虎妞怎会有这东西?

正当疑惑之际,皇太后匆匆进入寝,承宪起身接。

“皇儿,找到虎丫头没?”太后一脸关切,见承宪摇头,她挫败地坐了下来,“哀家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母后…”承宪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皇儿早该听你的教诲。”见儿子憔悴沮丧的模样,太后也不忍苛责。

“欸,说这个都太晚了,现下最要紧的是早找回虎丫头,还有如何面对大臣们的反弹。”她已听闻皇帝的决定,因为整个下午大臣们轮番找上慈宁,请她劝告皇上收回裁撤后的成命。她其实十分支持儿子的做法,一番道理当场堵住那些臣子的嘴。

“儿臣已不想再任由他人摆布自己的人生!”对于朝中之事,承宪已看开了。他没必要为了笼络臣子的心、为了安定政局,赔上自己的幸福。只要他这个皇帝行事公正,自然得民心,后之事不容他人手。

“至于虎妞,朕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她,不藉任何代价。”她会是他的皇后,他唯一的女人,他继承人的母亲。

“那就好…”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眼角却瞄到桌上的金锁片。

“怎会有这东西?难道虎丫头已经有了身孕?”她取起金锁片仔细端详,承宪无奈地响应,“这是虎妞一直带在身边的东西。”

“咦?这锁片哀家好似在哪见过…”她翻到后头,发现角落所刻的字。

“武徽?天吶!”太后轻呼一声,讶异地说不出话来。

“母后,难道您识得这锁片?”太后这才回过神,动地抓住儿子的手,“这是哀家亲手送出的锁片呀!”

“母后,您别动,坐下来慢慢说。”承宪连忙为她倒了杯茶,太后饮了一大口,才找回冷静。

“这是哀家当年送给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姊妹,也就是武承相夫人,作为他们女儿武徽的月贺礼,后头特意刻了她的名字,当时我和武夫人还约定,等小武徽长大后要送入当你的太子妃…”

“那武徽呢?朕记得武弘膝下犹虚。”

“说起来是桩奇案吶!当小武徽七、八个月大时,武承相夫特地带她参加当时的秋季狩猎大会,因为夫俩都擅长骑术,便将武徽娘照料,谁知娘一疏忽,躺在竹篮里的武徽却离奇失踪…

“武弘夫以为武徽被野兽叼走,先皇还派了大批侍卫在林子附近寻找,却连尸身也找不着…当时她便随身戴着这个锁片…后来武夫人过度伤心,身子变得虚弱,也未再生育…”太后说着眼睛一亮,雀跃地望着承宪,“皇儿,你说这虎丫头会不会就是武徽?哀家记得虎丫头说过,她尚在襁褓中便被虎爹叼进了雾森林,然后由姥姥扶养长大。难怪哀家一眼便觉她面善得很,只是不确定在哪见过,原来跟她娘亲长得好相似…”

“她是这么说过…难道冥冥之中早已安排好了?”承宪只觉不可思议。

他一直坚持皇后的血统必须高贵,没料到虎妞竟是右相武弘之女,她的身分血统比任何女人都有资格贵为大庆王朝之后…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真是天大的讽刺!

“这样正好可以平息大臣们的异议,相信全晋章和其它人也不敢再有怨言。皇上明就宣武弘夫,好让他们确认虎丫头的身分,弥补这十八年来的遗憾。”

“只是…他们见不着虎妞。”愧疚得承宪不过气,他恨自己的愚昧,都是他太过注重表象,才会这走最的人。

“别担心,既然上天愿意给你两次机会,一定不会吝啬给第三次。”太后只能尽量安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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