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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小樱绝对是个好女孩。我到诊查室的时候本来她已经跟静音换班了，但是直到把卡卡西送进病房，她都在一旁不停地安着我。

“请放心吧，静音小姐诊查时的密度一直以来都是我们之中最高的，但是现在她都说没问题了，那一定就是已经没什么危险。”小樱出非常朗的笑容拍了拍我，这下终于让我有些放心下来。

“其实……应该谢一下带土先生呢。”她看着病上的卡卡西，顿了一下，又说，“如果不是带土先生这些天以来确实遵守了承诺，一直在监督他按时吃药的话，恐怕就不是缓过来后两圈绷带能解决的事了。”但是这样看起来有些太过简陋了的处理，依然让我到了不安。

“真的没问题吗？”我问，“他可是直接晕倒了呀！只是把伤口包扎下就行吗？”

“并不是简单地包扎下哦。”小樱说道，“会休克是由于之前蓄积的创伤一下子爆发出来了，细胞加速衰减所以伤口回退到了在使用特效药之前的情况，就像在一瞬间重新受了伤那样，而正是因为曾经加速分裂过，所以伤口的止血和再次愈合就会变得非常的困难，视情况而言，可能会血不止或者经久不愈都说不定。”

“实际上，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血止住，就已经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了。”小樱说道，“嘛，不过也是多亏了带土先生在之前就一直让他服药的功劳啦！”小樱说那么多无非是在安我，让我相信我对他的伤势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好的影响的，但这丝毫不能让我受到任何喜悦。

“你之前曾经说过的吧，他是不是有可能永久失声？”我问小樱，“现在怎么样呢？他的喉咙能治好吗？”

“现在的情况看来，也……不一定是永久的。”小樱说道。

“不一定就是说，还是有可能的咯？”我问。

小樱不再说话了。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让人难以承受的沉默。

“……是我的错啊。”我说。

“那都是我添上去的伤口。”我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呀？

凯揍过我，小樱揍过我，佐助也想揍我，现在我希望他们都来挨个揍我一遍。

“造成他身上的那些伤时……也不是你自己的意识，是斑干的吧……”小樱替我找着借口，但我觉得她的话大概连她自己都不能信服。

“是一样的。”我说道，“是斑，也是我，在伤害他之前，是我主动把自己的身体给了斑，所以即使是斑做的，也与我做的无异。”对的，是我在伤害他，不是什么别的其他人。

我在伤害他，一直在伤害他，明明，明明一直以来，都是生存在他的荫庇之下。就像鸟儿用羽翼笼罩住小鸟那样，卡卡西保护懦弱而丑陋的我。

但我却视他的羽如同困囿住我的牢笼，将他的翅膀给生生折断了。

“而且……在他伤还没好的情况下，我又再次向他施暴了。”我说道。这件事对别人来说也许是秘密，但我明白小樱是知道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她不可能在隔天就降临在了我的面前，结实地揍了我一顿。

她揍的好，我是个人渣，我渣了卡卡西，甚至还一度为此得意。

可是即使是那样……

他却还是让鸣人邀我去祭典。他给我买了糖，很多很多的糖。因为怕吓跑我，他还支使那些孩子一样样给我送过来，目的只不过是……和我说上几句话。

在我以为一切都无可挽回的时候，他仍然向我张开了他的纯白羽翼，对我说，可以回来哦，只要你不嫌弃这是沾染了血污的残破翅膀。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话，他是不会做到这个地步的……”我捏紧了衣服，到浑身发抖。

我察觉到我在发抖。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发抖的呢？当小樱安我卡卡西身上的伤是斑造成的时候？还是她提到他可能伤久不愈，血不止的时候？如果是后者的话，我确实到那时我的心也被揪紧了，我无法想象如果卡卡西不能得到及时救治的话，后果会是个什么样子。

这个可怜的男人，是多倒霉才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遭到了我的严重摧残。……现在想来，我对他说了多少会令他伤心的话啊？自从我说不再碰他以后，无论处于何种情况，他都没再主动碰触过我。我不能想象失去卡卡西的声音，我不能接受他无法再像以前那样笑着对我说话，哪怕是以那种事不关己的，冷淡讥讽的口吻也好，我也……我也不想要在以后再也听不到他那慵懒的，带着一丝倦怠觉的声音了。

如果他真的永久失声的话，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对不起”。而他对我道歉的理由，是他因为快晕倒而扯了我的袖子。

“你后悔吗？”沉默了一会儿，小樱问我。

“当然后悔啊！”小樱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本来在你再次待他之后，我是想要责备你的。”

“你确实责备了啊。”我摸摸面具的左边，就算是现在，我也还记得她的拳头砸在脸上有多痛。

“那是因为……就凭你的行为，揍一顿本不够好吗！”她气鼓鼓地说。

“……”我想她是对的。

“但是，只是后悔吗？”她问。……除了后悔，难道我还有余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