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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會兒,對面藥鋪出來個又矮又胖的老頭,小眼睛,賊眉鼠眼的,但頭戴巾冠,雙手負背,端是一副高人架勢。

“正睡午覺呢,就被你們嚷嚷出來。”藥師一邊不滿地嘟囔一邊舉頭四望,“誰啊?哪個崽子走火入魔打擾我睡覺?”鄰里四舍都在看熱鬧,老者將紅衣人往前一推:“諾,就是他。”紅衣人站定,朝藥師作了一揖。

藥師眯着眼將紅衣人打量一番,隨後眼睛一瞪:“狗走火入魔!這小子好着呢,你們瞎嚷嚷什麼。”老者:“他連北域都不知道,身上肯定出了病。”

“哦?”聞言,藥師走近紅衣人,不客氣地抓過手腕把脈。紅衣人也任憑他動作。

過了會兒。

“老李,你真是越老越糊塗。”藥師鄙夷道,“這年輕人身上本沒靈力,連個修士都不是,哪來的走火入魔?”説着,不顧老者驚訝的目光,藥師問紅衣人:“年輕人,你一個凡人是怎麼來我越嶺的?有通行文書嗎?”此人是外地人,身上無一絲靈力,卻能憑空出現在四面環山的越嶺,實在可疑。

紅衣人面茫:“這……不瞞呂前輩,在下醒來便身處山林,隨後途經此鎮。若説通行文書,在下連那文書的模樣都沒見過。”藥師將他脈門一扣,眯眼道:“荒謬!越嶺雖只是修界小鎮,但山林外也是妖獸橫行。你一個凡人能平安來此?説!你裝模作樣來越嶺是什麼目的!”見藥師突然如此嚴肅,周圍街坊都忍不住了。

“喂,他只是個孩子,老呂你兇什麼?”

“是哈,説不定只是冥界那邊的小鬼溜上來玩兒……”紅衣人任他扣住脈門,卻也肅容道:“前輩,我確是失憶路過此地。喚您前輩是為顯尊敬,若前輩胡亂臆測,辱我身份,那我也不屑在此,還請前輩放手,我立刻離開。”話已至此,就連老者也看不下去,煙桿子往藥師頭頂一敲:“充什麼蟲?你我同是元嬰境,是人是鬼還分不清?逮着個小崽子算怎麼回事,他身上氣息純淨,本不是惡人。”説完,藥師也陡然變出一個笑臉,衝老者笑道:“嘿嘿,這不是試他一試嘛。周邊有盜賊出沒,警惕些總是好的。”説着放開紅衣人:“小子,你這情況要麼是被修者搜過魂,魂魄受損,要麼是腦子摔出的病。”盯了半晌。

“你全身無傷痕,看來是被修者所傷,我給你幾包養神的藥,你好好喝着。”紅衣人遲疑地看着比自己還矮的藥師:“嗯。”藥師賊賊一笑,踮腳往他腦門上一拍:“嘿,還記仇。”作者有話要説:謝,讀者“浸溶”,灌溉營養+40讀者“草燈”,灌溉營養+20麼麼噠~第208章界主奔現記錄雙方和解,紅衣人將空蕩蕩的袖子展示給藥師看,表示自己沒錢。藥師大怒,站在板凳上把老者劈頭蓋臉罵了一頓,大意是竟敢介紹沒錢的人來他這裏看病,去他孃的醫者仁心,他要和對方恩斷義絕。

然而一通罵完,藥師還是捏着鼻子去抓藥了,留下紅衣人向老者致謝。

紅衣人:“多謝先生相助,只是如今晚輩什麼也記不起來,還請先生多説説六域之事,興許能讓我想起些什麼。”老者欣然答應:“好説。”於是紅衣人席地而坐,與老者同坐在石頭階上,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老者如數家珍:“東南西北冥天,就是六域了。你現在坐着的地方就是北域。六域由界主劃分,東域凡人多,南域道修多,西域由佛門掌控,北域則比較雜,什麼人都有,連冥界的陰鬼也愛過來做生意。至於冥域和天域,老夫沒去過,死了或許能見到。”紅衣人:“那界主是誰?六域又是由誰管理?”老者瞥了他一眼,自覺對方問的角度很奇怪。但這些都是修界常識,説説也無妨。

“界主乃是已成仙的天衍宗主,如今就住在天域;東域尊主穆宗玄出身天衍宗,也是道門難得的奇才;南域尊主柳雙乃是界主的親傳弟子,如今風頭極盛;西域尊主蓮獻佛子還有冥域的閻羅,聽説也都已半步跨神;咱北域尊主曲孤鴻就更不得了,乃是近年的新貴,聽説一直隨侍界主,六尊中最受界主重用,天都唯一的執仙令都在他手裏。”紅衣人略有所悟地點點頭:“如此説來,北尊主最厲害?”説到此處,老者詭異地沉默半晌。爾後在紅衣人探尋的目光裏緩緩道:“論修為境界,曲孤鴻哪比得過聲名赫赫的蓮獻佛子?論管理才幹,他也比不得柳尊主。這樣一個無才無德的人能得界主青眼,當然是依靠別的。”

“哦?”紅衣人眉眼一彎,“願聞其詳。”老者吐出一口煙圈,心想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就給這個失憶的小子説道説道。

“當今的北域尊主是三百年前新上任的。沒上任前,他就是北域一個小城主,連手下道督都管不好。北域靈礦資源豐富,符文技術落後,大部分法器靠進口獲得。道督們趁採購之時偷拿回扣,是常有的事。他曲孤鴻呢?對此束手無策,最後選了個最笨的法子來管——將所有采購的靈石預算砍去一成。”説到此處,老者義憤填膺地揮着煙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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