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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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他告訴江奕,在情況緊急且江奕無法用世界內現有條件應付的情況下,可以進行突發違規,但僅可一次。
主系統會出聲提醒江奕,就表示現在的情況不會給任務目標造成致命危險,並且江奕剛才不是沒有看見男人將藥丸給吐了出來,只是少數化在了嘴裏,這才反應出一副毒發了的樣子。
殿內動靜不大,殿外卻安靜得有些詭異。窗外樹影綽綽,片刻也看不見一個聳動的人頭。想是為了讓男人吃下這毒|藥,連守衞也被人神不知鬼不覺地調走。
眼下無法求助於任何人,只能硬,毒
不大,片刻就能緩和,男人大抵也是這麼思忖的,竟是咬緊了牙關,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如此隱忍可憐的模樣,看得本來還能淡定的江奕淡定不下去了。
封首席給出的一次機會無疑是寶貴的,因為江奕也拿不準之後會不會遇上更加兇險的事,為了讓這一次任務順利完成,他不能現在就用掉。
江奕飄到男人的面前,靈魂體的狀態無法讓他做出任何撫的動作,只能虛虛地撫上男人的臉頰。
他無奈又寵溺地扯了下嘴角,怎這一次還是如此桀驁不羈的模樣。
男人這樣的面相,生來便要受挫,在苦難之中顛倒來去,飽經風霜,磨蝕心,但他眉宇中又含着這股不服輸的氣
,使男人遇上再多的困難險阻也會
難而上,所向無敵。
當真是江奕愛慘了的模樣。
這般想着,江奕緩慢俯下身,靈魂體化作一道虛影,像是水一般與男人的身體融合在一起。
7號位見狀,頭頂紅光急促地閃爍了一下,但是江奕沒有違規,即便是主系統也不能阻止江奕的動作。
與神力連接意識海不同,靈魂進入男人身體裏的一剎那,江奕首先
覺到了極大的排斥力量,發狠發狂地將自己往外推,像是男人本能在排斥外來者的侵入。
江奕的靈魂體好脾氣地包容着這股力量,如今他撒嬌賣可憐的動作也做得爐火純青,男人雖説警惕着,但也疑惑於江奕帶給他的悉
,很快便被美
給蠱惑。
江奕便是等着這一刻毫不客氣地朝內推進,最後温水煮青蛙,一點一點地‘佔據’了整個身體。
接管了男人的身體,代表也要承擔這副身體現在面臨的苦楚,因江奕早有準備,疼痛席捲而來的時候倒是能做到面不改。
反倒是男人因身體被人霸佔,小小的黑靈魂體在那暴跳如雷地蹦跳着,將江奕給成功逗笑。
“誰讓你偏要吃下那藥丸?”江奕也不管男人的靈魂體能不能聽見,被冷汗潤濕的眉宇往上輕輕一挑,拿出質問的氣勢。
男人一直都很清醒,卻任由那兩個宮人將毒|藥喂進自己的嘴裏。
神奇的是,黑靈魂體好似真的
覺到了江奕話裏的意味,沒底氣地瑟縮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不安,又覺得江奕一個陌生人佔據了自己的身體,自己應該發火才是。
江奕閉上眼,撥似的觸碰了一下對方,黑
靈魂體跟着往後躲避,不自在極了。
他未對江奕放下戒心,卻再未對江奕做出任何排斥的舉動。像是被江奕鍥而不捨地觸碰得不堪其擾,自發地躥到了一個小地方待著。
很快男人的意識便陷入了沉睡。
江奕住了手,不再逗他。
也許男人一直緊繃着神經,不然也不會在兩更時候還保持清醒。
若非江奕在此刻佔據了對方的身體,恐怕男人還在體會着毒發時的痛苦,久久不能安定。
這點痛苦對江奕來説自是算不了什麼,他雖不能動用神力,但也沒有受到任何壓制,是以還能拖着這副虛疲的身體下了牀,在殿內伸展四肢。
但腹中傳來了一陣難耐的疼痛。
這疼痛與藥無關,江奕皺緊眉頭,抬手按壓腹部,分辨出這一陣陣的痛
來自於飢餓。
許久沒體會到這種覺了,即便是上一個世界,在食物短缺的寒冬季節,男人也絲毫未讓他餓着。
想到上一個世界兩人經歷的風風雨雨,雖不是每一件都舒心,但想起時都是甜,江奕眼中呈現出一抹恍惚,很快消失不見。
飢餓雖然陌生,但能疼到頭暈眼花、身體發虛的地步,男人至少有一天沒有進食。
便是江奕自己可以強行忍耐,他也不能不考慮男人清醒之後要面對的問題。
這樣想着,他同樣改變了等毒過去便將身體還給男人的想法。
殿內清冷,少了許多殿內應有的佈置和器件,更勿論多餘的食物,甚至連茶壺都是乾乾淨淨的。
難得的是殿內肅整潔淨,地方開闊,不像江奕印象中的冷宮。
江奕猜測這裏是較為偏僻的小殿。
[老七,開個宮殿地圖,標記所有人類。]稍作活動悉了這副身體,江奕遁着陰影出了門。
門外果真一個守衞都沒有,四下靜謐,月光陰冷。也不知當今是什麼時節,冷風吹拂而來時讓江奕手腳發顫。
男人的身體也不算健壯,瞧着還有些瘦骨嶙峋,穿着這單薄的衣衫怎麼會覺不到冷。
想起劇本中對男人的介紹,江奕一下子便皺緊了眉頭。
男人名叫楚凜,楚國最後一任君王,卻是楚凜的父皇貪好喜樂,大修寢殿,又苛刻賦税,敗光了先祖打下的基業,直至外族人打到城門口才猛然醒悟大禍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