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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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孩兒,手上拿着冰糖葫蘆,竹籤就那麼往自己的車上劃。

蔣息不是個信的人,但看見這一幕,他覺得就是在暗示他今天本不應該來。

肇事的小孩兒跑了,蔣息也沒心情去抓他理論,沒勁。

他嘆口氣,摸出煙,翻了半天沒找到打火機。

一隻瘦削的手伸過來,手裏拿着打火機。

蔣息扭頭看過去,聽見裴崇遠説:“就不能聊聊?”煙盒被蔣息放回口袋:“有必要嗎?”

“有。”裴崇遠説,“我這兩年多的時間沒在,發生了不少事。”蔣息站直,冷着臉看他。

“我不是故意不去看孔尋,那時候我不開身。”裴崇遠説,“小息,不管怎麼樣,你讓我把話説出來,也算給你個代。”蔣息笑了:“我沒跟你要代。”

“我想給,”裴崇遠説,“聊聊吧,快三年沒見了,聊聊。”他們之間,從來沒有過這種時候。

裴崇遠的氣焰完全被蔣息碾壓下去,人收拾得再怎麼利落,看着也有着一股揮不去的頹喪,像是落了灰的寶石。

這不是他以前認識的裴崇遠。

“就站這兒聊吧。”蔣息掏出煙來,伸手跟裴崇遠要打火機。

裴崇遠遞過去,看着蔣息點了煙。

風很大,蔣息叼着煙,點火的時候,一隻手遮着。

他眉頭緊鎖,眼睛微微垂下去,曾經得裴崇遠內心起火的睫依舊。

“這段時間對不起。”裴崇遠被風吹得眯起了眼睛,“孔尋住院的時候,我實在不開身。”

“沒事兒。”蔣息把打火機還給他,吐了口煙,“他也沒怎麼惦記你。”裴崇遠吃了癟,半天沒説出話來。

“有事兒就快説吧,”蔣息看着他,“我忙的。”裴崇遠也抬頭看過去,直視着蔣息的眼睛。

一個人的變化,從眼睛來看是最直觀的。

以前的蔣息看着他時,眼睛裏有一團火,現在是一簇冰。

裴崇遠也點了支煙,手指夾着煙,自己的眉心。

“看起來這三年你過得還不錯。”

“顯然是這樣。”

“那天我給你打電話,是想給你過生。”

“沒這個必要。”

“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也沒給你過過一次像樣的生,倒總是你……”

“等一下,”蔣息打斷了他,“如果要敍舊,就真的沒這個必要了,你明白我的意思。”裴崇遠怔了一下,點了點頭。

“行,不敍舊。”裴崇遠説,“那時候我突然不去找你了,不是故意的,公司項目出了問題,我被羈押了。”

“什麼?”

“是真的。”裴崇遠嘆氣,“你應該記得,當初我們公司每年都會跟明國產業合作,就是那個項總。”蔣息皺着眉看他。

那個項總蔣息還真的記得,倒不是因為裴崇遠每年都負責他們的項目,而是因為那個項總是個喜歡搞歪門道的人,了個叫項然的小經理跟着裴崇遠。

那個項然,就是當年接過裴崇遠電話,又被孔尋説長相很和裴崇遠胃口的人。

蔣息沒説話,等着裴崇遠繼續。

“那時候合作的項目出了大問題,被查了,我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帶走調查,”裴崇遠説,“後來才知道,我們公司當時賬上有問題,跟明國他們籤的合同也有問題,我被坑了,説我詐騙。”蔣息着煙,聽着他的話。

裴崇遠工作的事情蔣息從來不會過問,那時候他並不在意裴崇遠是做什麼的,他眼裏只裝着這個人。

“我們總經理和明國的人,把鍋推給了我,我當時真的是焦頭爛額,”裴崇遠着煙,低着頭,“這件事調查期間,我一直被關押,後來一審判了,我又上訴。”裴崇遠長長地嘆氣:“那時候沒敢讓你知道。”他説的這些事,蔣息從來都沒想過。

“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去查,”裴崇遠説,“我一出來就去找你了。”蔣息彈了彈煙灰,説:“該抓的人抓了?”

“嗯。”裴崇遠説,“不過這次的事也給我上了一課,我確實太不謹慎。”蔣息笑了:“好,我知道了。”説完,他走到旁邊的垃圾桶,按滅煙頭丟掉,然後回到了車邊。

“你説完了?”蔣息拉開車門,“那我先走了。”

“小息。”裴崇遠一把抓住他的車門,目光深沉地説,“這幾年給我的教訓夠多了。”

“是,夠多了。”蔣息坐在駕駛座,微微仰頭看着外面的人,“那以後祝你好運,別再坑人,也別再被坑了。”他説完,關上車門,準備離開。

“對了。”蔣息開了車窗,問外面的人,“你被關的時候,沒告訴我,那那個項然呢?”裴崇遠一愣,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項然。

蔣息笑笑,沒等他回話,關上車窗開車走了。

裴崇遠站在原地看着那輛車緩緩離開,就像是眼睜睜看着原本攥在自己手裏的風箏斷了線,去往了更高更遠的藍天。

蔣息到店裏的時候才中午,秦頌還沒起牀。

他給自己了點吃的,然後坐在二樓窗邊的位置喝着飲料打遊戲。

跟裴崇遠見這麼一面,心裏沒有一丁點兒波瀾是不可能的。

他曾經想過無數種可能,這三年裏,裴崇遠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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