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七四章高手對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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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珍聽張繡説鄭文秀存反心,不由大驚問“張郎將大可小,不能亂説。/首/發”張繡正道:“董將軍,你看我像亂嚼舌的人嗎?”董景珍看了半晌,這才搖頭“不像。可…你為何不向竇大人説及此事呢?”張繡苦笑道:“我對朝廷忠心耿耿,雖沒顯赫戰功…”

“你在江夏內應一事,已是大功。”董景珍截道。

張繡微笑道:“可比起董將軍的東征西討,平定江南羣盜可差遠了。”董景珍有些得意,雖然平定江南多是李靖出手,他畢竟也參與其中,也算這輩子的得意之事。

張竹又道:“我只怕…內應不止鄭文秀一個。

在襄陽城,若説絕不會背叛朝廷的只有兩個,一個是竇大人,另外一個就是董將軍你了。”董景珍覺察到事態的嚴重,壓低了聲音“你説唐軍的內應很多?”張繡正道:“唐軍收買人心。就絕非只收買一個。小心使得萬年船。我總要找些可靠地人來説此事。竇大人雖是忠心。畢竟是個文臣。猶豫寡斷。又好説以仁德服人。我冒然地説上去。只怕他反倒斥責我多。更是打草驚蛇。反倒不美。”董景珍連連點頭。

“竇大人是不錯。但是個老好人。地確可能如你所言。那你告訴我。又待如何?”張繡又四下望了眼。小心謹慎道:“此事宜先斬後奏!這些天我暗中觀察。發現鄭文秀和一陌生人往神秘。我現在有確鑿地證據。董將軍。你可識得鄭文秀地筆跡?”

“見過。那又如何?”張繡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給董景珍道:“董將軍。你請看!”董景珍一望。臉紅赤。然大怒。

“豎子焉敢如此?”原來那封信竟然是鄭文秀寫給李淵地信。信中措辭低卑。極盡討好之事。説什麼若下襄陽後。當身先士卒。討伐東都。可董景珍畢竟非魯莽之輩。怒氣過後。疑惑道:“這書信應該是絕密。又如何會落到你地手上?”張繡不慌不忙道:“我早就覺得鄭文秀不對,是以一直盯着他。這封信是他昨給一個可靠的下人送往關中,我半途截下來,殺了那個下人。到現在,鄭文秀應該還不知情。但我覺得,他們可能會在這幾天發動。”董景珍冷哼道:“李將軍眼看就到,任憑他們有通天的本事又能如何?”

“李將軍也是人,不見得事事算到。再説我們食君俸祿,與君分憂,豈能事事倚仗李將軍?再説李將軍説最快三就到,若有耽擱,只怕要拖到半個月,誰又能保證,唐軍內應不會搶先發動?”

“依你之意,又該如何?”董景珍問道。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張竹道:“鄭文秀身手不凡,我當請董將軍和我聯手,今夜帶親兵前往捉拿鄭文秀。有這封信呈上,竇大人當不會責怪,若能搜出其他證據,當可將城中唐軍的內應一網打盡!”董景珍皺了下眉頭,又看了眼書信,猶豫不決。

張繡伸手做抹脖狀“董將軍,我是赤膽忠心,若有什麼差錯,我來承擔就好。”董景珍終於點頭“我也不是怕承擔責任,只怕錯怪好人。這樣吧,今夜二更時分,你我帶兵在你地府前匯合,然後三更到達鄭府,先將他捉下來,切不可殺了他,以防有什麼問題。等到證據確鑿,再請竇大人將他定罪不遲。”張竹連連點頭,二人商議已定,出了街巷,迴轉各自的府邸。董景珍路過一家酒樓之時,聽到裏面大吵大鬧,佇足望去,見早有百姓圍在那裏。抬頭望去,見周慕儒面紅耳赤的發着酒瘋,幾個人都攔不住,董景珍皺了下眉頭,終於撥開人羣走進去。

酒樓老闆見董景珍前來,如蒙大赦,慌忙道:“董大人,你來的正好。周郎將喝多了,我們想勸他回去,他就是不肯。”董景珍暗自搖頭,當年他和雷世猛、周慕儒、阿鏽四人身為主將,負責抵抗林士弘、張善安一幫盜匪,也算並肩作戰,有些情。可絕非所有人都是做將領的命,征戰多年,每天見到死人無數,有的人變的麻木不仁,視血如水,有些人卻心生不忍,夜半難寐。聽説阿鏽就不願征戰,是以被蕭布衣調回金城,這個周慕儒還好些,可就是固執些,若遇到什麼欺詐百姓的不平之事,當管不誤。就因為這樣,他在襄陽城,反倒有個好名聲,酒樓地老闆也認識周慕儒,沒有抱怨,只希望他能離開,不要影響自己的生意。

董景珍上前,半勸半架的拉周慕儒出了酒樓,聽周慕儒自言自語,不由苦笑,準備先送他回府。周慕儒突然道:“董將軍…你説…一為兄弟,是不是終生為兄弟?”董景珍微愕,回道:“應該是吧?”

“不是的,不是的。”周慕儒搖頭,喃喃道:“做了官,地位高了,就是兄弟了。”董景珍不笨,覺他在説蕭布衣,這種事情不好多嘴,只保持沉默。

周慕儒又道:“我不要當什麼郎將,不想當什麼高官,只想若能和以前一樣,大家快快樂樂,那又多好?”搖搖頭道:“不可能了,這條路走下來,只能選擇一直走下去了。所以得志為了不和兄弟衝突,當了和尚,胖槐為了不和兄弟衝突,遠離東都。”董景珍皺了下眉頭“你喝多了。”

“你錯了,我前所未有地清醒。”周慕儒大聲道。

董景珍正道:“你若當他是兄弟,就應該支持他走的路!”周慕儒喃喃道:“我現在還不支持嗎?”用力撐開了董景珍,周慕儒大聲道:“你要我怎麼支持他?”踉踉蹌蹌離去,周慕儒消失在人羣之中,董景珍心憂晚上之事,不再追趕,暗想周慕儒雖是喝多了些,總不至於有事。迴轉府邸,讓親信準備了幾十個守口如瓶的手下,準備兩更出發,卻沒有説明用意。幾次想要去通稟竇大人,終於還是忍住。

夜深之時,董景珍吩咐手下跟隨,徑直到了張府。張繡早就準備妥當,見董景珍前來,欣道:“董將軍相信我,大事可成。”董景珍皺了下眉頭,吩咐道:“勿要多傷人命,是朝廷命官,我們只能抓,不能殺。”張繡點點頭,和董景珍兵合一起,靜悄悄地向鄭府摸去。

月明星稀,長街靜寂,董景珍不知為何,心中湧起不安之意。

眾人悄然夜行,路上也遇到幾波巡邏的兵士。可這些人見到是董、張做事,並不多。二人帶兵到了鄭府前,董景珍這才通知手下此行的用意。

眾手下雖驚,但都是董景珍的親信,還是遵循將軍所令。董景珍讓兵士分散,扼住了鄭府四處地要道,以防鄭文秀逃,這才望向張竹,徵詢他地主意。

張繡道:“開門見山的去捉,他若逃命,必定有鬼。去他卧房有兩條路…”簡單的説明了地形,和董景珍包抄而行。

董景珍點點頭,命人一腳踹開了大門,還有兵士翻牆而過,董、張帶着數十手下,一擁而入,有門房着睡眼喝問,早被人擊倒在地。

董景珍按路而行,很快的摸到了鄭文秀的卧房前,這裏他也來過,還算悉。未到卧房前,就見到***忽亮,鄭文秀喝道:“是誰?”腳步聲繁沓,卻無一人發聲,這種壓力,讓人一顆心砰砰大跳。

董景珍方到門前,只聽到‘砰’地一聲響,一隻椅子已從窗口飛了出來。這招叫做聲東擊西,只想轉移視線。可對着一兩個人還管用,眼下數十人湧過來,有的地方都被盯地真切,又如何會讓鄭文秀得逞?

董景珍知道鄭文秀功夫不差,靜候他出來,不想過多損傷。

可等了片刻,房間內竟然還沒有動靜。董景珍揚聲道:“鄭郎將,你且出來,我有要事和你説。”又等片刻,還不聞聲息,董景珍心中一凜,吩咐道:“衝進去。”眾親兵有地踹開大門,有地從窗子望過去,均是嚴陣以待。房後陡然‘乒乒乓乓’一陣響,有人慘叫,有人悶哼。親兵道:“董將軍,有後門。”董景珍心中一動,疾走幾步,踩着牆壁竟然上了屋頂,徑直向對面奔去,只見到後面是個花園,影影綽綽,看不真切,似乎有幾人圍着一人在打鬥,高喝道:“鄭文秀,你若是問心無愧,跟我去見竇大人。”他縱身躍下,只聽到‘砰’的一聲響,一兵士地子正中中間那人的頭頂,那人悶聲一聲,單刀手,搖搖晃晃還要逃走,張繡趁他糊之際一伸腳,那人摔倒在地。周圍數人一撲而上,已將他牢牢地按住。

董景珍這才稍放心事,暗想事未明瞭,張繡只要不殺鄭文秀就好説。

疾步走過去的時候,那幾個兵士已將鄭文秀五花大綁起來。鄭文秀倒還健碩,並沒有昏過去,地上掙扎道:“張繡,你要造反嗎?”他憤怒非常,嗓子都已廝殺,發出的聲音有如狼嚎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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