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尚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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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女這才鬆了一口,連忙扶起自己的母親,送到一棵樹下休息。半個時辰後,柳德米拉才悠悠轉醒,她神複雜地看着龐駿説道:“想不到,你竟然這麼厲害,難道我這輩子都要成為別人的附庸嗎?”
“就算你回到故國,不也是別人的附庸嗎?你失蹤了十幾年。突然回到羅剎,誰會認得你?是你另結新歡的丈夫,還是從小就失去母親的孩子,亦或是對你垂涎三尺的羅剎皇帝?
更何況,能夠迫你南逃的,肯定是比你更大的勢力,你消失之後,你的領地,你的子民,恐怕早已經煙消雲散了吧?你還回得去嗎?”龐駿對她説道。
聽到龐駿的一番話,柳德米拉沉默不言。良久,她才説道:“我是前一代羅剎皇帝伊凡二世大帝的親孫女,我祖父去世之後,他的弟弟,尼古拉一世坐上了皇位。
然後又把我的父親趕到了貝加爾,讓我的父親鬱鬱而終,尼古拉一世死了之後,他的兒子,伊萬一世,也就是我的堂叔成為了羅剎的新皇。
而我這位堂叔,卻要揚言,娶我為皇后。而當時,我已經嫁人,還有一個五歲的兒子,我只能逃命。最後逃到這裏,又冷又餓,暈倒了,醒來後,已經被鎖上腳鐐,成為了伊克古他們三人的奴隸。”
“你恨伊克古他們嗎?”
“恨,怎麼不恨?你沒看到他們當時的那個樣子,恨不得把我進肚子裏。最後他們才立下約定,各自陪伴他們兩年,六年之後,我為他們生下三個女兒之後,就成了他們的共用
奴,他們只給我温飽的飯量,獨立的帳篷。
但是永遠都用腳鐐把我鎖着,因為我第一次逃走的時候,殺了他們三個戰士,我以為這輩子就這樣下去了,結果竟然讓我遇到你,我以為這是天賜良機,誰知道,卻是落入另一個狼窩裏面。”柳德米拉自嘲地説道。
“我説過,只要我還在,我還能保證你們錦衣玉食。但是你們要幫助我,還有伺候我,這很公平,不是嗎?還有力氣嗎?還有的話就出發吧,不行的話,就讓你的女兒們扶着走吧,今天我還要回到松州城呢。”龐駿説道。
柳德米拉很詫異:“你不給我再上鎖嗎?你不怕我逃走?”龐駿扭過頭來,笑着反問:“你逃到哪?
帶着你三個女兒?就憑你們母女四人這招搖的外形?我敢保證,你們的下場比在墨江寨,還要悽慘,很有可能,你們母女四人,這輩子都不能相見。”柳德米拉看着龐駿的笑臉,不知道為什麼,到不寒而慄,她知道龐駿不是在説笑,龐駿篤定她們母女離開自己之後肯定活不下去,所以才如此自信,這個年輕人,簡直可怕…
龐駿把柳德米拉母女帶到了松州城外十里亭附近的一處院落,敲了敲院落的門,沒多久,門打開,走出一箇中年人,龐駿把一個牌掏了出來,中年人連忙恭敬把龐駿五人請了進去,關上門後,又把龐駿請到內室,道:“松州分壇宋浩見過使者,未知使者有何貴幹?”龐駿指着站在院落的柳德米拉四人説道:“我有事情先回松州城,她們四人先留在這裏,你找人先看着她們,別讓她們逃了,那個高大的羅剎女人,她有巨大的怪力,我也不太敢硬接。”宋浩臉微變,看了一眼柳德米拉。然後又問道:“屬下明白,不知還有何吩咐?”
“你們能潛伏到松州的祖氏一族裏面嗎?”宋浩想了一下回答道:“祖氏乃松州第一大族,屬下手下有兩人就是在松州祖氏的大宅中潛伏的,讓他們去進行安排安人手,估計只能安
一兩人。”
“他們可信嗎?”
“當然可信。”
“好,你讓他們收到暗號之後,儘量在祖氏大宅搗亂,放火,牽扯他們的注意力。”
“屬下遵命。”吩咐完任務之後,龐駿回到院落中,對柳德米拉四母女説道:“我還有事情,要先回松州處理,你們先呆在這裏,明天一早,我與你們一同去接墨江寨的戰士們入城。”柳德米拉點點頭沒有説話,便帶着三個女兒跟着宋浩叫來的下人離開了,龐駿也離開了這個院落。
吳府中,吳驤拿着一張請帖,一張臉都皺成苦瓜的樣子,他看着自己的妹妹説道:“這祖家到底是想做什麼?這個的時候,大肆宴請我們?他們這算是向劉大人叫板嗎?”吳婉珈淡淡地説道:“大兄,昨
我不是説了嘛?那位小劉大人,要殺雞儆猴嗎?你這麼快就忘記了?”
“小妹,你是説,祖家這次宴請,又是一場鴻門宴?”
“恐怕,祖榮那老頭,想我們整個松州的大族站隊,跟隨他們去反抗劉駿,一旦祖氏一族成功,不僅能報了祖成壽父子的仇,更讓朝廷投鼠忌器,不敢再有大動作來惹怒遼東豪族,最重要的是,他能夠通過這次,提高自己的威望,讓松州更多的大族臣服他們祖家。”吳婉珈沉道。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
“以不變應萬變,反正,那位小劉大人,也不是什麼軟柿子,等他們兩邊鬥法,最終他們兩股勢力大概都會兩敗俱傷,到時候,他們就不得不依賴我們,我們就可以坐收漁利。
而且,小妹我倒要看看,那位小劉大人,到底還有什麼手段力挽狂瀾。”由於祖榮的一聲令下,松州城近半的豪族,都開始蠢蠢動,他們其中絕大多數都是以松州祖氏馬首是瞻,現在祖氏老太爺有令,無論抱着什麼樣的想法,總需要應和一下。
雖然都接到祖榮的請帖,松州城的另外兩大勢力,指揮副使的吳家以及通判郭氏一族,他們以及麾下的豪族,卻好像嗅到什麼味道一樣,同時變得沉默起來,一時間,松州城中山雨來風滿樓。
長史府中,松州新任的長史程朝倫以及準備前往松川縣赴任的獨孤連環,正在庭院中,品茗下棋,神淡然。獨孤連環笑道:“聽聞祖氏一族的老太爺祖榮,向整個松州的豪族發出請柬,邀請各大豪族今晚前往祖府赴宴,看來他是狗急跳牆啊。”程朝倫呵呵一笑:“他再跳,也只是一條老狗,祖榮老了,還以為自己還是那個在松州這塊土地上一呼百應的那個祖榮?
你沒看到郭佑堂和吳驤,這倆人按兵不動,很明顯,他們就沒有打算給祖榮面子去參和這趟渾水,我們,只需要守好這一畝三分地,等到子業回來,局勢就會明朗了。”
“但費總督那邊?他畢竟是祖氏的姻親…”
“好你個獨孤家的小滑頭,這種事情,我不説,你自己不清楚嗎?
費霖雖然是這裏的土皇帝。但是他不會因為一個驕橫跋扈,目中無人的姻親與朝廷明目張膽對着幹,最多就是作壁上觀,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老夫一介書生,尚且不怕,你堂堂獨孤家二少爺,還會害怕這種土財主嗎?”程朝倫樂呵呵地説道。
獨孤連環抿了一口香茶,説道:“老大人見多識廣,什麼風沒有見過,自然沒有什麼壓力。不過真是難得,難得這個天下里面,還有人對劉大人這麼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