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聽得道別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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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個不可預測的人,不能用常識去理解他,他也本不像個常人。據我所知,在大地盟,秋韻、抱月、施曉雲都是他的弱點,如果你要名正言順地討伐他,可以從這三女下手,一者可以打擊他的心理,二者使他在怒中失去理智,從而失去他的立場。
你知道的,他代表的也是武林的正派,沒個理由,你無法好好地把他除掉。”洛天深思道:“或許夢香才是他最大的弱點,不管從哪方面去想,我都要得到夢香,有了明月峯,武林中的其他各派便不足以懼了。”塔妮詫異道:“夢香?”洛天道:“不説這個了,直到現在為此,我都不覺得楊孤鴻對我有什麼威脅,等到我覺得他是個必死的人的時候,我會知道應該如何做的。
既然你把他説的這麼厲害,就讓他去打太陰教,若他是真厲害,當可以把太陰教除掉,若他確是爛人,自會命喪太陰教,哈哈!”塔妮道:“太陰教並不是中原勢力,為何你一定要除去?”洛天笑過之後道:“並不是我的主意,這是我父親的想法,我不瞭解他,或許他覺得太陰教會對中原武林不利,所以先下手為強,把這禍斷了。”塔妮道:“我覺得這其中有太多的疑問。”洛天沉思。塔妮走到窗前,把簾子掀開了一點,朝外看了看,又把窗簾放下,迴轉身來,便
衣。洛天看見了,道:“今晚不行,你還得回去的,別讓他們起疑心。”塔妮嘆息,怨恨地瞪了他一眼。洛天道:“已經很晚了,你也該回風仁院了,我要出去一趟。”
“哪裏?”洛天道:“我去找父親商量些事。”塔妮整理了衣服,走出門去,洛天在房裏坐了一會,也出了去。洛天到了洛雄的寢室,敲了門,從洛雄房裏出來一個二十四五歲的金髮女郎,這是他父親三年前納的小妾,名為夢姬,是父親特別為她取的名。
洛天一直不喜歡這個來自波斯的金髮女郎──因為他代替了他的母親,而她,並非她的母親撫心。
“他呢?”洛天生硬地問道。夢姬也用生硬的中原話答道:“出去了好些時候,快要回來了。”洛天轉身往回走。夢姬道:“阿天,你不等你爹了?”洛天道:“我明天再來。”夢姬看着洛天離去,把門掩了。夜瀰漫。張思雨一人獨在房裏,本來妙緣是跟她同住一房的,可是今晚萬妙把妙緣叫了過去,估計是不會回來與她同睡的了。
她卻怎麼也睡不着,今到得大地盟,遇見了杜清風,讓她的心不能平靜。雖説杜清風是她的丈夫,且她對他的
情依然存在着,然而,事實上,二十年都過去了,在這二十年的尼姑歲月裏,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沒有丈夫也沒有家的女人,偏遇着了楊孤鴻,把她的佛緣斷送了,不管她愛不愛楊孤鴻,她的身體裏,都有了他的孩子,而同樣的,她的身體也期待着楊孤鴻。
只是問題的關鍵在於,這個使她再度懷孕的男人,竟是她女兒的丈夫,又是她丈夫的另一個女兒的丈夫,況且,這個叫楊孤鴻的男人有着許多子,她數也數不過來,她又怎麼能期待這麼一個年輕的男人呢?
杜清風依舊是愛她的,這點她看得出來,無疑地,她對他也還有着情,然而,事情的真相是:她對杜清風已經沒有
情了。
情是
愛燃燒的象徵。沒有
,愛是一種空想。所以對於杜清風,她懷着的是一種留念或是愧疚。但楊孤鴻,作為一個全新的元素出現在她的生命中,是一種不可替代的
情,這種
情燃燒着她的身體和心靈,此刻,在她的靈魂裏,充
着她的每一道神經。
也許愛,也就這麼而來臨的。杜清風似乎老了,但她,卻是還很年輕的,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如果保養得好,或許要比一個二十歲的少女更有味道,這是很多男人都知道的,所以杜清風曾經在覃玉芬的肚皮上嘆萬分。
張思雨知道自己總要面對一些事情,而這些事情又是那麼地難以面對,她在痛苦,更多的是煩惱。人煩惱的時候,總愛一個人走走、靜靜,或是清晨,或是深夜。張思雨就在深夜裏走出了她的居室。
這夜很黑,只有星,沒有月。張思雨所住的是大地盟的小院落,叫古風榭,住在這裏的都是些女客,像明月峯和萬妙庵等人就是安排在這院裏的。
張思雨從古風榭出來,折曲了幾回,聽得人聲,那是來自大地盟的花園──大地神壇。從花園的門看去,隱隱約約地有些光,張思雨不敢進去,只是輕腳走到門旁,細聽裏面的談話。
花園裏只有兩個人,她聽出其中之一是明月峯的瑤琴,另一個竟是大地盟以及武林盟的盟主──洛雄!
“都過去多少年了,前事不提也罷。”這是瑤琴的嘆。洛雄道:“時間當逝,情卻永在。”瑤琴道:“也許是我負了你的情,但你知道,我是不該有情的。”
“不,你有情,卻不是對我,是對另一個男人。”瑤琴緊張地道:“你在説誰?”洛雄道:“你和幽嬋以及阿依都有着同一個情人──”園子裏一片靜默。
張思雨猜想瑤琴是無言以對,也就證明了洛雄説的是真的,難道明月峯的瑤琴和阿依的情人都是同一個人?阿
依的情人是血魔林嘯天,瑤琴難道也愛上他了?但是,幽嬋是誰呢?
“你知道的也不少。”瑤琴久久才道。洛雄道:“我並不想知道太多,只是太多不該知道的,我都明白了。林嘯天被你率武林人士追殺時,他逃亡到了西域,寄養在太陰教,之後悄悄地重回中原,又獨上明月峯挑戰你,你和他打成了平手,而後他就一直留在明月峯,代價就是你作她的子,這是武林中人所不知的。
但林嘯天的魔不除,他在半年後離開了你,再度血洗武林,卻被武林四大家以驚人的代價擊退了他,幾乎讓他
命不保,哪知還是被一個蒙面人救了。你一直都想念着他,是吧?”瑤琴驚訝地道:“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洛雄道:“也不是很清楚,我知道就是這麼一點,而這正是我最在意的,我想不明白,為何是林嘯天,而不是我洛雄?”瑤琴道:“我對他也沒有情,只是為了武林,才這麼做的。”洛雄道:“但願如此。”瑤琴道:“你約我出來,只是為了和我説這些?”洛雄道:“難道還不夠嗎?”瑤琴道:“如果沒有其他話可説,瑤琴想告退了。”洛雄嘆道:“你還是不肯接受我,因為林嘯天,我不但得不到你,還失去了撫心,連我從小一手撫養成人的幽嬋也不肯再理我了。”瑤琴道:“他本來就是不祥之人,不然也不會被人稱之為魔了。洛大哥,我回去了,但願太陰教攻到大地盟之時,你能給她們一條後路。”洛雄道:“為了中原武林的安危,我也許會很殘忍。”
“我不希望看見第二個血魔。”瑤琴説罷,轉身準備走。張思雨不敢再偷聽下去,悄悄地退了回去,順着來路邊走邊沉思,忽地聽到一聲:你怎麼會在這裏?正是楊孤鴻!張思雨驚喜萬分,投入他的懷裏,道:“你是來找我的?”楊孤鴻猛的道:“喂,光頭,有人會看見的,你老公也在大地盟,別這麼騷,想嚇死老子嗎?”張思雨扯上他的耳朵,叱道:“你説什麼?”楊孤鴻氣道:“沒説什麼,你先放開我,別總是每次見面都這麼火爆。”
“你以為我想嗎?還不是你我的?”張思雨細聲了許多,火氣卻依舊很大──也許吧!將近更年期的女人嘛!哈哈!楊孤鴻道:“你們女人總是把所有的過錯推到男人身上,唉!作男人真難!”張思雨道:“不和你在這裏廢話,你跟我到房裏來。”她拉着楊孤鴻就走,生怕被瑤琴碰到似的。
楊孤鴻道:“你這光頭也未免太急了。”他任由張思雨帶路,走不多久,就到了古風榭。張思雨看看四周無人,卻驚異地看見自己房裏有燈光,猛一怔,走上前去推門,裏面傳來妙緣的聲音:是師姐嗎?
“慘!”張思雨暗叫。妙緣已經打開門,看見張思雨旁邊的楊孤鴻,眼睛睜大,就要張口説話,楊孤鴻眼明手快,一手掩住她的嘴,一手摟着她,把她回了房裏,張思雨跟着進來,把門鎖了。
“師妹,你怎麼回來了?”張思雨問道。妙緣兩手拉扯着楊孤鴻的手,支吾着説不出話。張思雨道:“混蛋,還不放開師妹?”楊孤鴻道:“她會叫的。”張思雨怒道:“我讓你放你就放,你想憋死我師妹嗎?”楊孤鴻只好把手從妙緣的嘴上撤下來,妙緣只顧氣,一時忘了驚呼。
“還有一隻手。”張思雨盯着楊孤鴻那摟在妙緣纖上的左手,恨恨地道。楊孤鴻哀求道:“不放這隻好不好?”張思雨怒瞪了楊孤鴻一眼,看見妙緣也不怎麼抗拒,她便也由得他了。楊孤鴻摟着妙緣坐到牀上,道:“小光頭,你師姐説今晚要和我在這裏睡覺,你不反對吧?”張思雨氣憤憤地坐到楊孤鴻的另一邊,道:“我什麼時候説要和你睡覺了?”妙緣用雙手去扳楊孤鴻的左手,怎料卻扳不動,道:“你放開手,我去跟師傅睡。”
“噓!”楊孤鴻的右手食指伸到她耳邊,輕吹了一口氣,雙眼警惕地盯着外面。張思雨也和他一樣的神情──外面傳來很輕的腳步聲,張思雨知道這是瑤琴回來了。等得瑤琴回房了,三人才鬆了口氣。楊孤鴻道:“誰這麼晚了還到處亂跑?”張思雨道:“是明月峯的瑤琴。”
“呀?”楊孤鴻驚叫。這次卻是妙緣掩住了他的嘴,聽得她道:“別吵,讓人知道有男人在我們房裏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