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端午盛宴逢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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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歲月總是一樣的,每天過着相同的生活,轉眼間又到了端午節,雖然纖纖是宮裏最不得寵的妃子,但必竟位份在宮裏還算是比較高的,端午盛宴時,還是得到了邀請去參加晚宴。纖纖現在一點都不用擔心皇上會對自己有什麼想法了,聽説盛宴時會有雜技表演,便興沖沖的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次嚴若雨之事,皇后對纖纖似乎還是很有些印像的,將她安排與賢妃並坐在了皇上的右下首。

纖纖之下就是襄婕妤傅曉和瓊婉容嚴若雨,若雨懷孕後,已經從正六品嬪,進到了從五品婉容。纖纖入座從後立刻與嚴若雨相視一笑,然後也轉向襄婕妤笑一笑,襄婕妤看見後也出一絲笑意,微微頷首。

眾嬪妃坐好後,盛宴開始,看着川劇的變臉,火球,等各式各樣的表演,纖纖因為一直被困在宮裏而慢慢消沉的心,總算開始有了一絲快樂的覺。雖然在現代的時候,在電視裏多次看過這些此類的表演,但現場看還是第一次呢,纖纖看到最後也不免有些興奮了跟着其他的嬪妃一樣撫掌微笑。更不由,嘆古人智慧的可敬。

不過,看到最後,纖纖也開始慢慢有些疲倦了,天天早上起早練功,晚上總是習慣早睡的。

這時候,開始了最後一場大型表演丟彩,有數位少女一起,開始手中只有三隻子在不停的往空中替拋出,又在接住,到後來,彩越加越多,一個人手中最少有六七隻彩,然後這些少女互相將子一邊向空中拋去,一邊替着拋給對方,一時場內彩四處飛舞,卻沒有一隻落下,只是在空中帶着劃破空氣的聲音呼嘯着飛來飛去,加上彩鮮豔,看的人眼花繚亂,眾人不住的叫好,就是皇上也笑着説了一句,賞。

到後來,這些少女慢慢一邊拋着手中的彩,一邊開始向場內散開,這時候手中的彩已多至十幾只了,空中更是隻見一道道彩劃空飛揚,已看不清,誰接住了誰的子,更看不清,是誰拋給了誰,但這些彩雖在空中四處飛舞,卻也從不互相碰撞,更無一隻落下。

大家正陶醉在這場盛大的表演中,突然發生了異變,幾隻的彩同時向妃子的席間飛去。

幾位嬪妃同聲驚呼一聲,待衞們慌亂的往這裏衝了過來,只見其中幾個丟彩的少女,雙腳一點,如同鑽雲燕一般飛掠而至,雙手一掠一人手中一隻,已將這幾隻彩接住了。大家剛覺得心裏稍安。卻見這幾位少女雙手一折,從彩中亮出薄劍一樣的兵刃。後至的另幾位少女也已亮出兵刃,簾席間一片混亂,眾待衞護着嬪妃向後退。

其中最先到的那兩位少女似乎是其中的首領,一聲輕嘯,已同時向皇上飛去,待衞已大都讓引到妃子席這邊來了,防衞早已沒有當初那般嚴密。

一切驚變都只有一瞬間。

皇上身邊的兩個待衞立刻向前了上去,將這兩位少女堵在了席外,不遠處的待衞們也在向這邊趕來,而這兩個少女似乎配合很默契,兩人同時雙劍一分,將兩個待衞一絞,到了一處,其中一個少女雙劍一架,便與他們纏鬥到了一起。

纖纖初時還木木的拿着手中的酒杯正準備喝一口,眼見眼前異變突生,看見那明晃晃的劍順着自己的眼前向皇上飛去,耳邊聽見賢妃狂吼了一聲:“皇上小心。”心裏突的一沉,只想起兩個字:“殉葬”隨手就將手中的酒杯砸了過去,這近三年來練武,一年來練飛鏢的成果,總算是體現出來了。竟一下就砸中了那少女的左臂,少女似乎有些吃痛,去勢不由緩了一下,纖纖已經雙腳一點跳到了桌案上,藉着同在席間的高度優勢一個飛撲跳上了皇上的主席台子上,看見皇上還穩穩的坐在一邊,皇后見機到快,看到席間變動,現在已經起身與眾人一起準備扶起皇太后,但這少女已經到了近前,眼看就要刺中皇上,纖纖手中沒有兵器,只有銀牙一咬,雙手一合,硬是用那雙嬌的雙手,握緊了銀亮的薄劍,劍光鋒利,光靠一雙血之手又怎麼握的住。

那個少女眼見成功再望,卻突然讓纖纖給阻住了,出了尖利的叫聲,瘋了一般合身帶着劍向前撲進,這劍本就極薄又鋒利,再加上少女多年苦修和自身的重量,纖纖用盡全力也只看着那隻銀劍緩緩的從手中向前移出,鮮血瘋狂的湧出,順着劍鋒如水注一樣向下滾落,纖纖到雙手都痛的麻木了,手掌幾斷裂,只看見眼前鮮紅一片血劍移動,覺得雙眼發黑,心裏暗罵,靠,我也要舍已為人一回了…

只覺得血腥之氣撲鼻,纖纖讓這味道薰的心裏一顫,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了嘛?

突然,到手中劍去勢立減,壓力一輕,抬眼看見那少女的頭如飛盤一樣向一旁飛去,背後出幾個待衞猙獰的面孔,那少女脖子上的血這時候才飛湧而出,濺滿了纖纖一臉。

纖纖勉強睜開雙目看來,只到這世界已是一片血紅之,如同修羅地獄一般,身子一軟就直直向後倒去了,糊中看見身後的皇上看了自己一眼,似乎那眼光中有一絲亮的光芒閃爍,這便是纖纖最後看見的光景…。

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水向東。”在糊糊中纖纖似乎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輕輕低呤着這幾句詞,還伴着一聲低低的長嘆。

纖纖極想睜開眼睛,卻又覺得眼皮沉得的如同粘住了一般,咽喉裏一陣發苦,纖纖咬了咬牙,再次想努力睜開眼睛,卻還是隻是微微的抖動了一下,眉頭不由緊了緊,發出一聲低低的痛苦呻聲。

便立刻聽見耳旁響起了沅珍驚喜的叫聲:“醒了,娘娘快醒了。”只是這聲音遙遠得似自另一個世界傳來,纖纖終於勉強睜開重似千斤的眼皮,努力分辨眼中所看到的一切。

看見完全陌生的環境,纖纖嗅到空氣裏飄着一縷淡淡的龍涎薰香的味道,這才略皺了皺眉,四下望去,這是一間十分華麗的卧室,遠不同與凝芳殿的冷清,這裏每隔幾步便立着一位宮人等待招喚。人雖多,但卻也十分安靜,宮殿裏雕欄玉砌,花團錦綴,幕帳上繡着纏繞的金龍綵鳳,張牙舞爪,乍看之下有些猙獰。

纖纖竟看的一愣,腦子裏慢慢浮現起那一片血紅的世界,如同修羅地獄一般的場景,現在卻身處如此奢華的環境,略略恍惚了一下,似乎有些茫然,不知今生何世的覺。

“娘娘,你覺得怎麼樣?”纖纖只聽到一個温柔的女子聲音傳來。抬眼看見是皇上身邊的大尚宮齊雪,纖纖這時候才明白自己可能正身處在皇上的兩儀殿內。

這初醒時的渾渾愕愕剛過,纖纖便發現這雙手痛自己本無法忍受,緊緊咬住雙以免自己會痛呼出聲,卻止不住的全身顫抖,過了好一會,才慢慢適應這種痛苦,顫抖的問道:“這裏是…”不過短短三個字,纖纖説話時卻因為疼痛,而不停的開始倒了幾口涼氣。

沅珍看見纖纖有幾分掙扎想起身之意,已經伸手扶着纖纖幫她在身後放好幾個團枕,讓她躺靠在上面,並輕聲説道:“主子,這裏是兩儀殿,主子你可嚇着奴婢了。”説着話,眼淚又差一點滾落了下來,纖纖看見她臉角還有幾處因拭過的淚水而擦傷的痕跡,安道:“我不過就是手受了點傷而已,除了有點痛,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主子,您沒看見,昨天您手上的傷口太深,血本就止不住,太醫為主子清洗傷口,換了一盆水又換了一盆,每盆都是血紅血紅的。太醫都嚇的臉無人…”

“沒有這麼嚴重吧。”纖纖苦笑了一下,真的差一點就舍已為人了,唉,自己當時也是一時頭腦發熱,下意識的想起古代有讓未生育的嬪妃為皇上殉葬的先例,真怕皇上就這樣死了,到時候關進帝陵,陪着那些棺木慢慢等死,豈不是比死更慘。

趁着纖纖和沅珍説話的功夫,齊雪已經吩咐一邊的小宮女去稟告皇上“瑜淑華醒了”一邊吩咐小宮女們去給纖纖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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