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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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寺裏那個老頭,真的在禮佛通誠,對着金身菩薩,口中喃喃着。

實際上,卻在傳聲叮囑那個黑麪少年。

那黑麪少年,竟是傅震宇易容化裝的。

他拉着黃臘面少年,朗聲道:“來,咱弟兄先結拜,等尉遲玉和龍兄會面後,再正式依照古禮結義如何?”説也好笑,全是一個楞小夥子的口氣。

既雲結拜,又在菩薩面前,又要等“正式”豈非笑話這也是楞小子的”楞勁兒”吧?

黃臘面少年,當然是連城璧易容化裝的。

他雖然和化裝老頭子“四海游龍”符振揚與傅震宇走在一起,卻是懷着一肚子的鬼胎。

在表面上,他是“四絕諸葛”汪浩然的門下,對“四海游龍”符振揚執侄輩禮,和傅震宇當然是同輩,何況,他與尉遲玉曾經與傅震宇,以及醜鬼龍武有過一番親近呢。

他在方家堡被擒,原本是“階下囚”的身份,可是,符振揚馬上就當“誤會”把他這位“連賢侄”放了。

在這種情況下,他格於環境,為了表演真,也口口聲聲尊稱“符師伯”了。

他何尚不想伺隙求逃。

但是,當時方家堡正當與“絕絕教”手,干戈連結,烽火漫天,在那種情況下,他明白,如果在那個時候身,不論他找什麼藉口,都會自馬腳,不如靜以觀變,才是最安全,最聰明的做法。

他原來還寄望於乃師所屬席捲方家堡,做着大功告成的幻夢。

等到事實粉碎了他的幻想,已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也正是方不同把符、傅、吳三人回方家堡,大雨傾盆中,他眼看江北羣雄近千人,加上方家堡的上下,傾堡出符振揚等於大雨中,那種“榮耀”使他又羞又妒。

接着,符振揚和羣雄周旋應對,又與方不同,吳不名等密議一番後,便表示要找尋符學謙而辭出,留下了“寒山孤客”吳不名,把他與傅震宇帶走。

他當然只有“附驥”如例。

私心卻時時分分盼望乃師及所屬及時出面把他救走。

而且,他認為符振揚、傅震宇和他同行,正是“落單”的好機自己就是最好的“目標”只要碰到了“自己人”一打暗號,立即可以通風報信給乃師,也是突襲,符振揚與傅震宇的最佳時機他想是想得好,儘管他想得好,認定乃師一定會採取行動可是,出他意外的,是一路行來,直到洛陽,竟沒有發現有“自己人”面。

他在符振揚的指示下,不得不改換容貌、裝束,一同來到“東大寺”他隨時,隨地,不忘記注意周遭有無“自己人”出現,不論他如何掩飾得好,也瞞不過符振揚與傅震宇。

符、傅二人當然心中有數,除了暗歎他大好青年,途陷溺外,實際上,符、傅二人也正在要藉他而引出“大魚”來現在,傅震宇要同他在神前結拜了。

本來,他對傅震宇確實有幾分敬佩之意,但是,格於師命,方在立場不同,除了奉命外,他自己實在不敢真正和傅震宇及龍武等“對手”結義的。

特別是在菩薩面前,那年頭,神權大於天子,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神目如電,誰也不敢輕於違誓背盟。

可是,他也沒的“拒絕”的理由。

他迅忖道:“反正不是‘正式’結拜,用不着滴血起誓通權達變,也無所謂”傅震宇已經先在拜墊上詭下,禮過佛後,雙掌合什,唸唸有詞:“咱們傅某某,生於某年某月、某、某時,茲與連城璧兄義結金蘭,桃園學步,菩薩鑑察,此後,誓同甘苦,患難相扶,如有背義,必招天誅,甘受神戳”在一旁的連城璧聽得心驚跳,一面也作勢要在神前和傅震宇並肩脆下,一面右腳在地面不住劃點着。

為何?他在用腳指頭在連“寫”着“不!不!不!”傅震宇通誠已畢,直身起立,傻笑着:“連兄,該輪到您了。”連城璧慨然向拜墊屈膝他剛要通誠如儀,倏地雙目一直,眼光向左面溜去。

那是一個黃衣人揹着手,正緩步仰頭,沿着殿左走廊,好像在瞻仰金身佛像似的,施施然走過去。

連城璧心跳如搗,暗道:“來了!既然八大護法中有人到了,必然不止一人,可能恩師也到了?”他又驚又喜,忍不住冷眼向化裝還願的老頭兒符振揚一瞥。,符振揚這“老頭”正在對菩薩一面大叩其頭,一面嘴中喃喃如數黃瓜,道茄子的卿咕個不住。連城璧為“老頭”那種“敬神如神在”的恭敬誠敬樣子染了,心中湧起一陣內愧而慌亂。

只聽在他身後的傅震宇開口了:“怎麼啦,老大?”連城璧忙沉住氣,一本正經的沉聲道:“老二,你站開些咱在默默通誠着呢。”傅震宇真的應聲退出丈外。

連城璧也真的唸唸有詞,好像“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個夜啼嘟”似的“通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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