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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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檳,整幅畫面給人的覺甚是糜爛。
牧子翼進門時,季棠正饒有興致地將酒杯裏的香檳酒喂到懷中男孩兒嫣紅的中,男孩兒看起來是個新手,酒量也還沒有練出來,被季棠灌得連連咳嗽,臉頰更是漲得通紅。
聽見有人進門,男孩兒想是害羞,急忙從季棠懷中掙扎出來,垂下頭,規規矩矩地在一旁的沙發上坐好。
牧子翼單手將門一關,彷彿沒有見到男孩兒似的,目不斜視地走到正對着門的沙發前,轉身輕輕坐下,雙手看似不經意地將腹前的衣裳攏好,面不改地看向一邊的季棠:“這麼久沒有消息,幹嘛去了?”季棠一個
身,從沙發裏坐起來,對牧子翼
出一個大大的笑臉,抬手摘下架在鼻樑上的墨鏡,隨手扔在沙發前的茶几上,朝着乖乖坐着的男孩兒輕抬下巴,示意他可以走了。
男孩兒似乎很怕季棠,知道自己可以走了,忙不迭起身走人,出門以後,還貼心地將房門關好。
牧子翼看着這個清秀男孩兒,腦子裏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個讓他心情複雜的葉卿,大概是兩人年紀相仿的緣故吧,這男孩兒長相清秀,也許是因為這樣的環境,使得他整個人少了青年人的朝氣,反而呈現出一種頹唐糜廢。
而葉卿,整個人看起來也是乾淨清秀的覺,更確切地説,應該是清俊,平
裏忙着上課、實習、兼職,雖然……空閒的時候,愛睡覺了一點,可是他能
覺得出來,葉卿就是那種很認真生活的人。
如果讓葉卿知道牧子翼對他的評價,他一定會深以為然,笑話,現在還能活着,是他好不容易得來的,要是還不認真,那可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見牧子翼盯着門口,莫名地發起呆來,季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着問道:“子翼,幹什麼呢,捨不得他走?得,那我趕緊叫他回來,想不到,我們的萬年鐵樹,今兒就要開花了!”牧子翼回過神來,將面孔一肅:“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心裏卻在埋怨自己,該死,好好的,他怎麼會想起那個人,“你倒是説説,最近幹什麼去了?”季棠瞬間彷彿了氣似的,重新把自己埋在沙發角落裏,一臉晦氣地説道:“別提了,前段時間被我家老頭子拎到軍營裏去關了幾個月,老子這回可遭了大罪了,大夏天的,天天跟着那幫新兵蛋子一起訓練,曬
了好幾層皮,昨兒才被放出來!靠之,老子是搞法律工作的好麼,把老子訓得跟條狗似的。”牧子翼聞言,竟然不厚道地笑了笑:“才出來,這就不安分了?”這話當然是指方才出去那個男孩兒。
季棠痞子似的撇撇嘴,對牧子翼所言嗤之以鼻:“老子就是這麼個人,這事兒咱們圈子裏誰不知道,臨了臨了的,老頭子竟然要給老子安排聯姻,娶個大學剛畢業的小姑娘,你説,這事兒老子能答應麼?”牧子翼微頓片刻,安似的説道:“不都是這樣麼,年輕的時候還能放你玩上幾年,年歲到了,就該聽家裏安排了。”季棠反駁道:“那你呢?還不是自個兒一個人逍遙自在,也沒見你家老頭兒催你來着。”牧子翼下意識地將手放在大衣掩蓋之下的大腹上,自嘲一笑,他如今這種情況,哪裏還能説是“一個人逍遙自在”,再過上幾個月,他也是個不折不扣的拖家帶口之人了,這些卻是不能跟季棠説的,於是反問他:“我的情況,你還不清楚?”聞言,季棠的表情突然認真了些:“你……還是過不了心裏那關?”從前,牧子翼的回答當然是肯定的,可是如今……他心裏竟然有些不那麼肯定了。
這麼會兒猶疑的功夫,就被季棠看出了端倪,他眼眸微動,身體前傾,笑問:“怎麼,有情況?”不知是不是錯覺,牧子翼覺問出這話時,季棠似乎整個人都認真起來了,而且是前所未有的認真!他下意識地否認:“瞎想什麼,沒有的事兒!”季棠靠回沙發上,彷彿自言自語一般:“以我對你的瞭解呀,這事兒恐怕還真的不好説!”話鋒一轉,又頗為好奇地問道,“裏頭暖氣開得這麼熱,你還裹着那勞什子外套幹什麼。”牧子翼身形微震,不動聲
地説道:“你管這麼寬做什麼。”季棠咋舌討饒:“得得得,是我不對,您海涵則個?”牧子翼沒有説話,
角的笑意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對於這個吊兒郎當的好友,他還真的沒有什麼辦法,當初也不知是哪
筋搭錯了,竟然挑了這麼個人做朋友,如今這麼多年都過去了,也沒有後悔藥給他吃。
天兒聊得差不多了,季棠就開始灌酒。
不大的茶几上放了十來瓶紅酒香檳,季棠直接用嘴吹,不大會兒功夫,幾瓶就已經進肚了。
見牧子翼正襟危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灌酒,季棠不樂意了,隨手拿過一瓶紅酒,非要在牧子翼手裏:“不求你像老子一樣一口一瓶,陪着喝上一瓶總可以吧,一個人喝酒也太慘了!”説着,耷拉下眼皮和腮幫子,活像一隻被主人拋棄了的京巴。
葉卿早就關照過牧子翼,酒不能多喝,最好不喝,酒這種東西對孩子的危害是很大的,那些推
不掉的場合,他只能儘量地少喝,此時看着季棠滿眼的哀求,原本不想喝酒的牧子翼只得從茶几上拿起一隻紅酒杯,倒了一些之後,又把酒瓶子遞還給季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