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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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嬌娃(下)二丫探頭進來望了望,見屋裏沒有旁人,奇道:“咦哥,你怎麼知道是我們?”一邊問一邊走了進來,手中還拿着一個喇叭和一隻強光手電筒。

不錯,剛才屋外一連串的喧囂,聽起來就宛如一隊警力在大規模搜捕一般,其實卻是我這兩個妹妹導演出來的好戲。

二丫名叫畢冉,只有十六歲,還正在上中學,這入學手續還是我託姜珊辦理的。大丫名叫畢潔,自從出生就是個啞巴,後來不知怎地奇蹟般的恢復了語言能力,而且從這以後竟然能模仿任何人的説話聲,惟妙惟肖就連當事人也無法辨清。在她們落難的時候我曾經救助過姐妹倆,自此之後同是天涯淪落人,無依無靠的我們便結成了異姓兄妹。

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發現外面是姐妹倆在做戲,故此掙之後只想逃出屋去,找警察庇護。可是就當我一腳踏上窗台的時候,那一直籠罩窗口的強光居然輕微的顫動了一下,令我隱隱到那並不是警車上的探照燈,似乎是持在人手上的一隻強力電筒。

這一發現令我心中一顫,在腦海中不住閃現出諸多疑問。如果説是警察包圍搜捕,怎麼會來的那麼湊巧,而且居然有一個指揮員就在左近,將警方圍堵的部署説的屋裏的人隱約可聞?再説,警察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部隊,在未形成合圍的情況下,絕不會輕易驚動屋裏的目標。

心中略一盤旋已經有了結果,這次所謂的警方反黑行動,純屬子虛烏有,就連台詞也是我悉的。

畢潔十分獨立,不太接受我在經濟上的援助,自己支起一個攤位在大光明電影院門口賣水果,苦心供養妹妹上學,兩姐妹生活比較拮据。前些子我看出畢冉悶悶不樂,放學之後幫姐姐看攤時總是盯着電影院門口進出的人看,還不住向裏面張望,臉上帶着好奇和黯然。

小孩子心我也能猜出八九分,知道她們每天守着電影院,卻沒錢進去消費,畢冉來到城裏連一場電影也沒看過一定失落,於是特地買了三張電影票請她們去看。而今天屋外警察圍捕的説話,顯然就是那天電影裏面的台詞。

想來事情是這樣的。兩姐妹有事找我,但是我的手機已經失落聯繫不上,而她們只知道我這一個住處,故此星夜來找,正好遇上我被侯永忠抓到毆打的事情。憑兩個身虧力弱的小姑娘是無法和一羣氓對抗的,而且二人是山裏長大的孩子,對於城市中遇險求救報警等常識不甚瞭解。

焦急中想起我曾經指揮她們幫忙從張一飛手中救下陸的事情,冒險來個故技重施,用聲音假扮警察。而她們不常看電視,沒什麼經驗,只好把前兩天和我一起看的警匪片中的情節套用過來了。所以什麼“反黑組”、“市局”聽起來都那麼彆扭。

料來,兩姐妹一定是從大光明影院直接趕過來的,隨身帶着喇叭和手電。那喇叭可以錄製然後反覆播放,是擺攤的人拿來代替人吆喝用的。畢潔一定在裏面錄了自己的説話,然後讓妹妹拿着播放,同時用手電照向玻璃窗,而她則繞到別處,一人裝出七八個人的對話,把侯永忠嚇走。故此當我的身形出現在窗户上的時候,畢冉不由得一愣,手裏的手電一晃,這才讓我看出端倪。

當然,兩姐妹的圈套並不高明,破綻很多。要不是我一連串的詭計把這些氓搞得焦頭爛額,要不是現在是深夜時分人們辨別能力減退,要不是侯永忠等人眼睛不好使再加上心虛,二人這樣胡鬧是不會見效的。

我當時想明白這些,立刻意識到如果此刻闖出屋外,氓們一定下意識的跟出,這樣姐妹倆的伎倆立刻被戳穿,不但我跑不掉,就連她們也有危險。反之假使我藉故留在屋裏,侯永忠等人卻會想到趕快逃走。而且如果我假裝失去行動能力,他們本沒有餘力將我帶走,多半會放棄我。當然要是侯永忠一意孤行要來取我命,到那時我再奮起反抗也不遲。故此我當機立斷假裝跌倒,昏不醒。

奇怪吧,就是那一瞬間我就想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並且隨之做出了相應的對策。

我是個平凡無奇的人,沒有英俊的相貌,沒有令人羨慕的家庭背景,沒有雄厚的經濟實力,也沒有超凡的身體素質,只有我的頭腦還算靈活。自從我的生命屢屢受到威脅開始,自從帝豪大廈在死亡線上徘徊了一次之後,我發現我的察力變得鋭了,頭腦運轉的速度急劇加快。

以往我制定計劃時總要前思後想反覆推敲,有時一包煙一整晚才能有個針對的方案誕生,可是現在只要一瞬間,所有織在腦海裏的線索就可能被融會貫通。這也許就是我在走出沈棟才辦公室大門時,覺到的竄在我身體裏的那股力量吧。

“哥當然知道了,我會神機妙算嘛,呵呵……噢!”我一面説一面扶着牆想要站起來,可是左膝很痛,令我不由得哼出了聲。

“哎……慢點!”畢潔看到立刻上前扶住了我,把我攙到牀前坐下,看到滿屋狼藉還有不少血跡,又看到我臉上的淤青和嘴角掛着的血絲,她十分擔憂,問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們是幹嗎的?”我知道多説無益,況且現在也不是嘮家常的時候,説道:“一句半句説不清楚,總之這些人是想要我的命!”説到這裏我突然想起一事,問道:“你們倆怎麼來的?”

“下午我接到個電話,是哥你打來的吧?聽裏面有人説話,可是聲音很怪,不像在講電話的樣子,而且很快就掛掉了。”姐妹倆取出紙巾給我擦拭,畢冉搶着説道。

我這才想起來,下午的時候我曾經趕到陳靜家附近,用僅存的兩個硬幣分別給陳靜和畢氏姐妹各打了個電話。結果姐妹倆的手機撥通了,還沒等我聽到有人接,梁英等人就把我圍住,被迫掛斷了電話。

畢潔接着説:“冉冉把這事跟我説了,我覺得有點不對勁,我們的手機號只有你知道,別人不可能給我們打來,所以……”剛説到這裏,我臉立變,搶着問道:“所以你們給我打回去了是不是?對面有沒有人接?你跟他們都説了些什麼?”

“沒有!”看我神凝重,畢潔忙道:“當時冉冉手機沒電了,而且我們又不記得你的號碼,只好來這找你……”聽到這話我總算長出了一口氣,如果説姐妹倆打我手機,和對面發生了對話,沈棟才就會發現她們兩個的存在,憑他的勢力想要查出對方的身份,二女就危險了。

畢冉接道:“我們來的時候天還沒黑透呢,那時就看見剛才那些人撬開門溜進來,繞到後面看見他們翻箱倒櫃的好像在找什麼東西。那會我們急死了,就知道這些人不是好東西,可是又找不到你,只能在這守着。後來看見哥哥你回來了,本來我們想攔住你別讓你進來,結果還是晚了一步!”聽到這裏我微微點點頭,暗自慶幸天無絕人之路。其實這件事很偶然,如果我沒給兩姐妹打電話,或者當時梁英早出現哪怕十秒鐘,電話沒接通,今晚她們就不會來。如果不是我把自己的號碼存在她們手機上而是寫下來,姐妹倆就算手機沒電了也一定會找公用電話給我打過去。

而且畢氏姐妹城市的生活經驗欠缺,如果是我的話,一定把那通電話當成打錯了或者騷擾電話處理了,因為這樣的情況很多,只有這兩個山裏來的孩子才會這麼認真。再説她們不早不晚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侯永忠等人進屋,否則姐妹倆不會成為我的援軍,反而成了他們要挾我的人質了。

“哥,他們是些什麼人啊,怎麼這麼兇啊,他們在這找什麼?”畢冉坐在我旁邊拉着我的胳膊問道。

“沒什麼,他們都不是好人,冉冉不用問,也不用擔心啊!”我不能把問題讓這麼幼小的女孩子和我一起面對,隨口敷衍着。但是她的話倒也提醒了我,現在最關鍵的是處理好那些東西,只要它們在,我就有周旋的籌碼。

“來!”我輕輕揚起胳膊,指着地上青石板下面的説:“你們把那坑裏的土刨開,裏面有東西!”

“幹嘛呀?”畢冉問着,和畢潔走了過去。

保險箱下面其實是一層浮土,用手很容易就能扒開,二女不一會就從裏面拉出一個棕的挎包。

“這是什麼?”畢潔問道。

我説:“繼續挖,下面還有!”兩個女孩依言向裏面掏去,沒過多久又在更深的地方拋出一個一模一樣的挎包。

“什麼呀?”畢冉終是孩子心,一面拿着走過來,一面把最下面那個包打開,“嘩啦”一聲將裏面的東西都倒在了牀上,見除了一塊玉佩、一個小藥瓶剩下都是些光盤。

她緊跟着又來翻另一個。剛一打開發現也是碟片,她不認識光盤,於是從包裏拿出一張左右翻看,嘟囔着説:“這都什麼啊,怎麼都一樣?”其實那保險箱下面的坑裏還有兩層,包括保險箱裏和箱子下面第一層的兩個挎包都是假的,裏面裝的全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但是如果不仔細驗看絕對發現不了真偽,只有最下面的那個裏裝的才是我從沈棟才家偷來的包和裏面的光盤,還有姓沈的姦劉玉瑩的錄像,以及我的一些貴重的私人物品。而現在這些東西,就散落在牀上。

這麼做主要是為了防盜,如果有人偷竊,而我的陷阱沒有阻止他的行為,那麼當他着眼睛發現箱子裏的包是冒牌貨的話,繼續找尋他會發現另一個一模一樣的挎包,在雙眼不便的情況下很有可能就此以為得到了要找的東西。殊不知,這個也是幌子。

大丫看到她把包裏的物品倒了一牀,生氣的説道:“哎呀冉冉,你怎麼這麼淘氣,別亂動咱哥的東西啊!”説着搶過妹妹手中另一個包,跟着過來收拾。

“沒事沒事,收起來就行了!”我也伸手來斂。目之所及,看到那棕挎包,心中不由得一動,登的整個人怔在了那裏。

“不會吧,是他!怎會是他呢,這太奇怪了!”看見這悉的挎包,令我一時之間想起很多事,更使我驚奇的發現了一個十分怪異的事情。

自從我逃離月華小區,一直在死亡線上掙扎,無時無刻不在為生存而努力,可是有一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那個送盒飯的男孩子是誰,他怎麼來的,他明顯在暗示我已經被沈棟才發現幷包圍了,他為什麼要幫我?

而且他雖然經過了化妝,可我還是看出這人我絕對曾經遇到過,可就是想不起來是什麼時候在哪裏和他有過接觸。

這段時間本沒機會安靜下來仔細想這個問題,此時當我看到這挎包時,我突然猛地驚醒。

對呀,就是他,是我和顧振海偶遇的那天晚上,那個被大海驅趕的年輕人!這人後來被蔣秋所在的紅橋分局當成嫖客抓捕過,還是我無巧不巧救出來的。

怎麼會是他呢,這人表面上看起來普通窩囊的,沒想到出現的如此神秘,這裏面絕對有事!

哎,奇怪了,我怎麼看到這個挎包會想起那小男孩呢?

當時我還沒意識到,我或是機緣巧合或是命中註定,竟然已經卷入到一個無法想象的驚天漩渦之中。

“哎?”畢冉突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從牀上抄起一物,拿到畢潔面前道:“姐,你看!”

“什麼呀,別添亂!”畢潔初時沒有在意,只是隨便瞥了一眼,豈料立刻面現驚訝,放下手裏的東西,一把攥住了妹妹的手腕,奪過那物不住的審看,嘴裏奇道:“怎麼……怎麼……這是……”突然她抓住了我的胳膊,急問道:“哥,這……這哪來的?”她手裏的是一塊澤剔透的玉佩,通體淡綠,上面雕着的花紋似乎是個龍頭。其實説是一塊,倒像是一塊杯口大小的圓形玉佩被均勻切割後的一部分,因為它的形狀上面是圓弧形,而下面則是個鈍角,像是三等分之一似的。

説起這塊玉的來歷,我也不能解釋清楚。這事要追溯到十八年前,那天正是除夕夜,父親出車跑長途很晚都沒有回來,直到有人告訴我,他倒卧在回家的路上,等我趕過去時,父親已經離開了人世。

好心的鄰居幫忙料理了後世,直到有人叫我捧着骨灰盒,幫我收斂父親的骨灰時,一個大嬸意外的在火化爐裏撿到了這塊玉石。鄰居們都説這事很奇怪,説不定是死者留給親人的財富,於是就把它給了我。

當時我年紀還小,也沒太在意,可是後來長大了就開始覺得此事不同尋常。那分明不是我父親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火化爐裏呢?據我所知死屍在進入爐中火化之前有嚴格的程序,不可能身上帶着這東西而不被發現。

父親到底把這塊玉藏在哪了呢?我思前想後,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把玉在了肚子裏!

但是,這是為什麼?父親為什麼會這樣做?這塊玉怎麼會落在他手上,他又為什麼要將它吃進腹內?難道這和他的死有什麼關係?

對於我來説,這一直是個無法解開的謎!

“哥,這東西是哪來的?”見我看着她們手裏的玉佩出神,畢潔和畢冉搖晃着我的胳膊追問道。

這時我才從深思中回過神,隨口答道:“哦……沒什麼,這是我爸留下來的遺物。”

“像……真的很像,可能是同一塊也説不定!”畢冉搶過姐姐手中玉佩,對着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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