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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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這些人手段高明,每每作案均沒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別説抓賊拿髒,就連監控錄像都看不出什麼端倪。不到十天各個原本被顧振海管轄保護的場子居然連名要求他出面和妙音佛的人妥協,否則便不再上任何例費。

無奈之下,顧只好求助於本市最大的黑社會頭子,叫他出面化解,但對方提出的條件便是併顧的地盤,從此要受對方轄制。迫於壓力,顧振海只好委身在這個姓沈的老闆門下,成了人家一個直屬的組織。上次和顧振海半夜裏在路邊攤相遇時,便是他們要約同沈老闆一起去找妙音佛的薛海波和談,難怪五個人吃喝了一陣便匆匆離去。

聽了三人的描述,我心裏有了另一番計較,這個沈老闆勢力之大真是難以言喻,單憑他出面一句話便將一眾職業小偷擺平了。但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在於他藉此機會輕輕鬆鬆的併了顧振海辛辛苦苦打拼了好幾年的地盤。我有理由相信,這一切説不定都是沈老闆策劃出來的也未可知。

我四人邊喝邊聊,張林説道:“其實自從我們跟了沈老闆,他對咱哥幾個也算不錯,咱的勢力並沒有少多少,在道上混起事來反而更順當了。可偏偏他把何俊龍安到興隆來,也不知道是什麼用心。這沈棟……”剛説到這裏徐亮立刻打斷了他:“林,你腦子進水了,這是什麼地方?你忘了小三了?説這種話小心自己的舌頭!”原本張林表面上看去是個天不怕地不怕誰也不的傢伙,可是被徐亮這麼一提醒,立刻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説了。

“對呀,你們三個咱經常見面,陳斌呢,怎麼自從第一次見到之後再也沒看見他了?”徐亮一句話便讓我想起了初次給我一個耳光的那個小三來。

蕭洪濤聽我提起他不由得嘆了口氣道:“哎,別提了,楊哥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時那個小兔崽子嗎?”我知道他説的便是後來被我從紅橋分局通過蔣秋説情撈出來的那個年輕人,嘴裏卻説:“啊,記得啊,不過我們並不認識,後來也再見到過!”

“就是他,就是他把小三子害慘了!”蕭洪濤氣的把手裏的酒杯重重蹲在桌上説道。

“別雞巴亂説,小三子的事怪他自己!”一直不怎麼言語的徐亮這時接道:“上次那孫子被楊哥你説情放了,但他落下一個棕的揹包。對了對了,就和楊哥你今天背來的這個差不多……”説着徐亮指了指我扔在一邊的挎包,續道:“小三子不知道是腦子進水了還是怎麼的,居然揹着我們和海哥把它藏起來了。這事被海哥和沈老闆發現之後,他便被拉去執行家法,要不是海哥求情,這小子怕是兩條腿都要給打殘廢了,就這現在沈老闆還不待見他,害的海哥做什麼事也不敢帶着他,怕惹老闆不高興!”聽他這麼一説我心裏打了一個突,顧振海這個新老闆看來不但手段厲害,而且心狠手辣,單隻為了一個包便能廢掉個兄弟的雙腳,這黑社會還真是沒有道理可講。想到這不口問道:“什麼包啊,至於後果這麼嚴重嗎?”

“楊哥你不知道,那包裏……”張林剛想説出箇中原委,旁邊的徐亮立刻輕輕碰了他一下,把他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給扼住了。

看着三個人古怪的神,我內心似乎捕捉到了些什麼,可有無法成形。棕的挎包,棕的挎包?這個話題好像是誰也和我提過,雖然我一時想不起來,可隱隱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楊哥,時候不早了,我看海哥今天恐怕來不了了,他代我們好好招待你。”徐亮為了岔開話題,沒等我追問便搶着説:“這的小妹比寶麗來的一點不差,你看要不要挑兩個耍耍?四樓都是酒店套房,帶上去隨便享受,條子也查不到的。”

“幹嘛去樓上啊,就在這不完了嘛……”一談到女人張林便是一臉壞笑,扭頭便給我開起了藥方:“我給你説啊楊哥,剛才那個楊恭如不錯啊。騷得很,口活超,叫她來着跳個衣舞然後讓她表演她的絕技,用叼煙捲……”這小子看我一個勁的搖頭,滿臉的不自在,又誤會了,續道:“楊哥要不喜歡這種貨的也有,剛才那個朱茵下海才一個月,人又靦腆年紀也小還不到十九……”其實和陳靜、沈丹這樣姿絕佳良家女孩過慣了福無限的生活的我怎麼會看得上那些出來賣的庸脂俗粉,當下我只是裝的不善此道,一個勁的推諉。

蕭洪濤給了張林一個脖溜,罵道:“,你説個啊,人家楊哥是文化人能跟你一樣嗎?”旋即和我説道:“楊哥,咱這地下二層是個不小的台子,麻將、牌九、篩子、紙牌樣樣俱全,要不我帶你瀟灑一下去賭賭運氣?”

“算了算了,你們要怎麼玩都別算上我,我還有事趕時間!”我裝的一副膽怯的樣子抓過揹包就往外走,三個人攔也攔不住。

説道嫖賭我並不是排斥,實際上我對那個地下賭場確實有點動心,可是一則我不便在他們面前表,再則這些人是職業黑社會,我不想和他們走的太近,所以儘管他們盛情難卻,可我還是執意離開了。

時下已是夜裏十一點,我來到天大院內東湖邊上的破屋,一走進衚衕便看見一個小女孩站在我家門口徘徊。這少女年紀不大,最多十五六歲,一身簡樸的布衣下是尚未成的嬌人體態,一張瓜子臉清秀甘美,此時卻掛着無限的愁容和焦慮。她在我門前來回踱着步,時而急促的敲門時而把着窗户往屋裏張望,邊轉悠邊跺腳,也不知是因為天氣冷還是因為有什麼急事。

我一邊走近一邊細細打量,終於認出竟然是前不久被我賙濟的陳氏姊妹的妹妹陳二丫。看她的樣子,恐怕這對姐妹又出了什麼事,這才三九嚴冬大晚上憑着我給她們留下的地址找了來。

“二丫,怎麼是你?”此時我也走到她身前五米的地方問道。

“楊大哥!”小丫頭順着我的聲音向我看來,臉上的焦急立刻換上了驚喜,小跑着來到我面前,卻在我身前一米的地方站定哭了起來:“嗚嗚嗚嗚,楊大哥你快去看看吧,我姐姐她……她不好了,嗚嗚嗚嗚……”原本就惹人疼愛的俏臉上立時撲簌簌的下淚來。

這一句話説的別提多心酸了,把我這個一貫自認冷酷無情的男人説的為之一振,忙問道“怎麼了,你姐姐怎麼了?”可是二丫由於過分動只是一個勁的哭泣,居然説不出話來。

我抓起她的小手發現早已凍得冰涼,忙拉着她來到門前,打開房門和她走了進去,將她擱到靠近暖氣的椅子上坐下,倒了一杯熱水給她捂捂手,看她情緒稍微平復了一些才追問道:“二丫,你姐出什麼事了,你彆着急慢慢説!”在我的悉心安和勸導下,小女孩一邊哭着一邊斷斷續續的道出了始末。

兩姐妹那晚離開我之後,便依着我的指點在河北馬場道附近的平房區租了一間小屋住下了。大丫用剩餘的錢簡單購置了一些過冬的必備之物,二人總算暫時先安頓了下來。可是三天前大丫突然開始咳嗽,越咳越厲害,居然咳出不少血來。

在妹妹的強迫之下,大丫才帶着妹妹去看病。但當她看過了那張確診但之後立刻將它團了起來,説什麼也不給二丫看到,並從此對自己的病症絕口不提,也不準妹妹動問。自此之後陳大丫便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天天沒打采失魂落魄,還經常一個人暗自泣,更令二丫擔心的是姐姐咳嗽的越來越兇了,每次都帶出不少鮮血。今天這小女孩實在憋不住,只好趁着姐姐睡之際,頂着大風深夜來找我這她們在天津城裏唯一相識人。

聽了陳二丫的描述,我心裏湧上一種極其不好的覺,難不成大丫得了什麼絕症?難道舉凡身居異能或者聰明的出奇的人,都會受到上天的妒忌短命嗎?

“走,你令我去看看!”我二話沒説找來備用的外衣給小女孩裹上,把自己剛剛解開的衣服拉鎖從新系好,拉着她離開了家。

“噹噹噹”我倆拐彎抹角走到一處破舊的平房門前,二丫一邊敲着門一邊喊道:“姐你開門,姐!”叫門聲剛起,屋裏便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醇美的女聲有氣無力卻很焦急的響了起來:“死丫頭咳咳……你大晚上跑出去幹嗎咳咳……”説話間們已經打開,一個女子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

那女孩看見我一愣:“楊……楊大哥?”不只是她,我更是痴呆呆愣在當地,面前是一個美到無法形容的倩影。她一頭長長的烏髮梳成了一個大辮子背在身後,攏起的髮梢下是寬寬的額角,一對宛如元朔新月般的細眉襯着那水汪汪的秋波明眸,潔白的臉龐高鼻樑之下兩半朱中是因為驚訝微張小嘴出來的兩排潔白皓齒。雖是愁容病態難以掩飾的掛在臉上,卻無法遮蓋那晨般清馨天然的美貌,恐是排在四大美女之首秋時期浣紗諸暨的西子夷光也要遜三分。

若論美人我自信接觸過不少,從杜靜文、馮夢瑤到後來的陳靜、沈丹都是絕,更不要説我心目中拼了命也要得到的三位麗人劉雪瑩、姜珊和朱萍萍了。

可是這個少女卻與以上諸位有所不同,她面上全無修飾,除了那條因為開門動作搖擺起來的大辮子帶到我眼前一閃即逝的藍頭繩以外,再沒有其他裝飾品。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毫不誇張的肯定,這個女孩的美貌絕不再劉、姜、朱三人之下,而且她與生俱來純天然的俊美恰似山泉般清澈甘甜,更是其他都市女孩沒有的。

“你……你是陳大丫?”我被面前女孩粉面桃花的絕驚呆,這句多餘的廢話就是不由自主的冒了出來。

“咳咳咳咳”還是她連續的咳嗽聲打斷了我驚疑的目光,她咳了一會才答道:“是……是我啊,楊大哥都認不出來了!”

“哎呀,別説了,姐咱快進去吧,風好冷你別吹着了!”在二丫的提醒下,陳大丫才意識過來,將我倆讓進屋去。

此時我才漸漸從陳大丫驚豔的姿容中初出來,環顧四周發現這間房屋還真不是一般的簡陋。我在天大租的破屋已經算是老舊的平房了,可陳氏姐妹時下住的這間小房更是破爛不堪,不但所處的地段偏遠落後,單隻這間房子絕對算是危漏房屋。

進門便是一所十平米多一點的空間,不分客廳和卧室。屋子裏沒有暖氣,正中央放着一個燒煤的爐子,大門右側有間耳朵式的儲藏室,隱隱能看見裏面堆着一些煤球,應該是兩姐妹買來儲備過冬用的。不單如此,室內的陳設更是簡陋,除了必要的牀鋪桌椅傢俱以外,再沒有什麼電器。

姐姐將我讓到唯一一把椅子上坐下,自己則坐到了牀上。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我不問道:“聽二丫説你病了,我來看看。怎麼樣,大夫怎麼説,你得的什麼病?”被我這麼一問,大丫先是斜眼看了看站在身旁的妹妹,眼神中帶着些許責怪,還有難以言喻的無奈和傷心,旋即才慢慢將目光無力的轉向我,剛想説些什麼卻又不停地咳嗽起來。

“二丫,快給你姐姐倒點水!”我慌忙站起來剛想幫妹妹照顧大丫的當口,偶一低頭赫然看見大丫咳嗽時捂着口鼻的掌心上現出一些殷紅,立刻伸手要去抓那隻柔荑:“陳大姐,你這……”陳大丫注意到我已經發現了她的秘密,當下沒等我抓住慌忙把手藏到了身後,然後不安的用眼角撇了一下要給自已倒水背對着她的妹妹。看到她如此表情我立刻會意,沒敢同着二丫的面再繼續追問。

“二丫,我想喝點……咳咳……喝點熱的,你去外面打點來,做壺開水吧!”姐姐強忍着咳裝出平靜的神情説着。

“哦!”陳二丫應了一聲拎起煤球爐上蹲着的鐵壺推門跑出去了。

這破地方屋子裏居然沒有水源!我知道她是有意支開妹妹,便也沒有阻止,任由二丫離開了房間。

果然,陳大丫目送自已的妹妹走出房間之後,才將目光轉到我身上,滿臉的悲涼悠悠説道:“楊大哥,這麼晚還麻煩你跑一趟,真是過意不去……”

“別這麼説,咱們都是無依無靠的人,互相幫助是應該的”看着她悽苦的神情,我為數不多的惻隱之心不由得顫動了起來,勉力將自已的情緒放平和,關切的問道:“陳大姐,你到底得的什麼病,嚴重不嚴重?”聽我如此問來這位珠玉般的純素美人勉強的笑了笑,在那十五瓦的小燈泡微光照下,她的笑容顯得那麼悽然和無奈。看着我關注的眼神良久她才慢慢將目光移到了門口,像是擔心妹妹會突然回來一般,一邊看着一邊緩緩説道:“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謝謝你呢,沒想到咳咳咳咳……我們兩姐妹從來也沒離開過家,沒想到在城裏生活這麼難,看來我們還是不太適應。咳咳……大夫説我這病治起來要花好多錢,還……咳咳……還不一定治得好。”陳大丫一邊説一邊解開了上衣的扣子,從出繡着花朵的紅肚兜的貼身懷裏取出一張紙來,一邊遞向我一邊續道:“老天爺讓我這三年能開口説話做個正常人,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沒什麼好遺憾的,我……我只是擔心二丫她……”説到這裏已是熱淚盈眶。

我接過那張紙片,見上面明顯許多摺痕,一定是曾經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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