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風枝驚暗鵲sh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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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晨回頭看着彥信,冷冷一笑:“可惜了半碗雞湯。這是要用來換兵符的呢。”又轉頭對着左清説:“起來吧。你也不必裝得這樣可憐,就像我真把你怎麼了似的,你家爺還要指望你呢。不過你可要小心啊,兵符拿不出來,當心你死無全屍!”全無對彥信的半點尊重。
“晨兒,你——”彥信話還沒説完,初晨冷哼一聲,把臉側開,一臉的不耐煩。
左清看得開心,只差拍手喊出: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彥信有些尷尬地轉而看向她:“起來去換身衣服,這樣成何體統?”左清委屈地垂下頭,肩頭一抖一抖的“妾身沒有多餘的衣服。就這一件,還是老鄉可憐我,送我的。”瞧吧,她為了他,什麼都沒有了,吃了多大的苦。
彥信看向初晨,好脾氣的説:“把你的給她一件吧。她這麼遠來,吃了這麼多苦,也不容易。雞湯打潑了就算了,重新給她點吃的。”初晨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你自己的女人自己伺候!我的衣服就算是扔了也沒給這種賤人穿的。她害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着自己也有這麼一天?想吃?讓她自己去狼食盆裏吃。”彥信的眼睛一下子變黑變深,左清知道這是他即將發怒的跡象。忙拉着他哭:“爺,都是妾身的錯,妾身給姐姐添麻煩了。妾身突然出現,也難怪姐姐誤會。不能接受,您不要生氣。”她偷偷瞟了彥信一眼,見他望着初晨的背影,眼睛裏全是怒火,不知為何轉眼又消失不見,變成深深地無奈。她心中警鈴大作,這不是一個好現象啊。若是換了其他人。早就被彥信一腳踹出去了吧?
他這樣忍着初晨,要麼就是他實在是太愛她了。要麼就是風氏也有他需要仰仗的地方。不過,看風初晨這模樣,吃了這麼多虧,當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輕輕一,就不戰而敗。她想,自己當前第一要務就是留下來。那就得加重自己在彥信心中的砝碼。兵符雖然是自己的持仗,但不能總拿着不放,還是先把它拿出來,其他的稍後再説吧。
她蹭到彥信身邊,低聲説:“爺,都是妾身不好。請爺給妾身個地方洗洗,妾身把兵符取出來給爺。姐姐就不會誤會了。其他的東西,等到出去以後。我再帶爺去取。”彥信聽到兵符兩個字,眼睛一亮,問她:“你藏在哪裏的?”
“爺等會就知道了。”左清臉紅了,映着臉頰上紅中帶青紫地凍瘡,看上去有些詭異,又有些可憐。彥信不忍心地伸手摸摸她的臉。柔聲道:“癢嗎?疼不疼?你吃苦了。”左清哇地一聲哭起來,瞬時撲在他懷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傷心悽楚萬分。彥信拍着她的肩頭:“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委屈,我這就去跟她説。你是個識得大體的,她對你有些誤會,過些時就好了。”彥信親自取了他的乾淨衣服,去牽左清的手:“來,我帶你去後面的温泉池裏洗洗。”左清“嘶”的一聲,手顫抖了一下。
“怎麼回事?”彥信皺起眉頭。
她忙不迭地把手往身後藏。
“沒什麼。凍瘡疼。”彥信嚴厲地命令:“把手拿出來我看看。”左清地右手又紅又腫,已經起了一層細細的小水泡。
“雞湯燙的?”彥信的臉看不出喜怒。
左清小心翼翼地説:“我真笨。連碗湯都端不穩。”彥信沉默了一會。嘆口氣:“她太過分了些。”他把左清送到後面“我在廚房裏等你。”左清洗了個熱水澡,換了彥信的乾淨衣服,看上去要好看多了。她紅着臉把半邊兵符給彥信,聲細如蚊:“爺,請爺原諒妾身的不敬。”
“怎麼了?”彥信拿起兵符對着燈光仔細查看,確實是真貨。
“這個兵符,妾身一直把它帶在身邊。路途遙遠,又險惡,總是怕被別人搶了去,或是發現。為了安全起見,妾身就把它藏在,藏在——”左清羞紅了臉,説不下去了。
彥信淡淡一笑:“不好説就算了。我不怪責你就是。”左清見他不問,失望之極。正想着要怎樣遣詞造句,把話説出來,彥信已經收了兵符,抱歉的説:“我讓牟興給你安排了住處。等會好好搽點藥,你這手和凍瘡都要好好治治。你好好休息。”看見她臉上難掩的失望,他安撫地説:“我還有事情要忙。你累了,好好休息,治治傷口,改天我再陪你。”左清看看自己手上的那些難看的凍瘡,暗暗嘆了口氣,她如今這副模樣,怎麼指望能留下他呢?論美貌,她是怎麼都比不過初晨的,但是她要讓彥信知道,女人只有容貌沒有腦子是遠遠不行的。
彥信帶着一身的寒氣進了屋,初晨不動聲地拉開被子,喊他上牀去捂着。
“我去去寒氣。”彥信站在牀前,從懷裏摸出那塊虎符,帶着幾分得意獻寶似地遞給她:“看這個。付原萩果然是個狠角,居然給他
到了這個。”初晨嫌惡地讓開:“她沒告訴她是藏在哪裏地?”
“她吐吐的,我懶得問。”彥信踢掉靴子,大喇喇地躺倒。
初晨詭異一笑,伏在他耳邊“我告訴你,我剛剛去偷看了,她是藏在——”
“什麼?”彥信一骨碌坐起來,不敢置信地望着初晨:“你説的是真地?她也太想得出來了。”初晨遞過一張帕子:“包起來。她剛才那模樣。實在是太可憐了,其實我佩服她的,居然能吃得這樣的苦。只是心思不正,太毒了些。那池水,我以後是不會再去洗了。”她親眼看見左清泡在池子裏,皺着眉頭,痛苦萬分地從下身取出了這半塊兵符。洗了又洗,低低的哭了好一會。作為女人。初晨同情左清,也佩服她的那股狠勁,但作為敵人,她是不會放過左清的。
彥信望着那方虎符,不知在想些什麼。初晨心裏突然有些不舒服,戳戳他“心疼了?不過也是。有人這樣愛你,是該好好對對人家的。更何況人家還給你帶來虎符,軍隊,以及朝中大臣地支持。”彥信笑笑:“各取所需而已,她也不過是不想坐以待斃罷了。她身後還有整個左氏家族要她支撐呢。你放心,除非我想斷子絕孫才敢把她留在身邊。”初晨冷哼一聲:“我當然知道,她又不是朱彩陽,能給你傳宗接代。”
“你要我怎樣?送上門來地不要白不要。更何況本來就是我地東西。連她都是我地人看在我面子上才把她出來的,她還來討好我,做人情。又做得不漂亮,一眼就被我看穿了。還有她今天的拙劣表演,我忍了很久才沒笑出來。相比較而言,你
她誘她的那幾招厲害多了。我想着。這事兒如果是你做的,肯定會讓我上當。”初晨淡淡的道:“那是因為你心裏沒有她。要不然,就算是假地也是真的。”彥信忍住笑,
她的頭髮“你也知道我心裏沒有她?心裏難過就説出來,和我裝什麼裝?我還不知道你心裏的那點小九九?”初晨心裏又是得意又是高興,還要説幾句酸話:“可人家如今不還是你名符其實的正妃麼?”
“什麼正妃!”彥信不屑的一笑“是那個人封給她的,又不是我封她的。如今爺要造反了,自己地老婆當然要自己封。何況。你本來就是我的結髮子。你醋誰也不該醋她。”
“誰醋她了?”初晨不得不承認彥信這幾句話頗得她的心意。
“噓——”彥信將她拉下去。緊緊圈住她“不要鬧了。還有一個時辰,咱們只有一個時辰了。好好享受享受,這一別,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初晨眼圈一紅,反手緊緊摟住他,把頭埋在他懷裏:“我後悔了,我不想走,不放心你。”彥信輕輕拍拍她的背:“我也不放心你,但有什麼辦法呢?他當了這麼多年的權,我又名不正言不順,就算是加上她帶來的這些力量,咱們還是不能與朝廷抗衡。我最怕地就是關鍵時刻海瀾來cha一槓子。等你走了,我們也要離開了。左清説是一個什麼灰衣人引她到這裏的,我懷疑和救走蕭摩雲的人有關。”
“要是我失敗了怎麼辦?”初晨認真的説。
“要是失敗了,你最緊要的就是保命,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只要能活下來就是最好的,明白嗎?羅二還是跟着你去,你要聽蘇縝的話。”
“那你呢?”
“我啊?”彥信捏捏她的鼻子“如果我失敗了,自然也是能逃多遠就逃多遠。”他看了看天“再睡會兒吧。”天要亮時,左清被一陣嘈雜聲吵醒。她剛打開門,就聽見彥信氣急敗壞地咆哮聲,好像是什麼人不見了。左清隨手抓了門口的一個小夥子:“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那小夥子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急匆匆地要走。
“小哥,等等。”左清終於意識到自己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很客氣地笑笑:“煩請小哥指指,爺住在哪裏?”那小夥子這才沉着臉指指“喏,就是那裏。”左清正在屋子前地空地上徘徊“你在這裏做什麼?”彥信喪風黑臉地從屋裏出來,揮手叫她過來。
左清見他臉極其難看,眼睛裏佈滿血絲,身後跟着的牟興臉嘴慘白,一臉地倒黴相。行了禮,不動聲
的説:“爺,妾身是來給姐姐行禮請安的。”*——*——*——*——不要錢滴字,不喜歡廣告的親請無視——*——*——*——*——*好友的書:《玄幻筆記》,書號:1273317,喜歡玄幻奇幻的親可以去看看,首頁直通車那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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