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或許看出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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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外面買水去了。”不知是不是被我怒氣衝衝的樣子嚇到，香曇細聲回，即使不想嚇到她，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轉身走出候車室，到外面尋找。很快在一個小店前。

看到正彎着選水果的向秋。我走近道:“喂！”向秋疑惑的轉頭，看到是我，愣了下道:“你怎麼來了？”説完不在理會我，回頭繼續選水果。

“別裝蒜了，你心裏不是知道嗎？”把章婷傷成那樣，還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在聽到他輕描淡寫的話語，我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了。

“知道又怎麼樣？你到底是她什麼人？對她什麼關心幹什麼？據我所知，她可沒什麼親戚，也沒聽説過你這麼號朋友。”向秋轉身，不解又懷疑的望着我。

“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解釋，你要走我不攔你，但今天必須把事情説清楚在走。”我毫不退縮的望着他。

“還有什麼好説的。”向秋輕浮的笑了下。怒火一直從腳底串上腦門，我捏緊拳頭，忍住怒氣道:“你不想在這兒打起來，引起人羣圍觀，然後被送進派出所吧！”看向秋凝目，我又笑道:“不過這樣也不錯，正好你走不掉了。”

“既然你還想捱揍，我成全你。”向秋放下手中已經選好的半袋子水果，轉身向車站後面走去。水果店老闆在後面不停招呼，我回身道:“別喊啦，等會在來買。”説完不在理會老闆的鬱悶，快步跟了上去。跟着向秋再次來到上次打架的地方，看了眼四周，不知上輩子是不是在這兒幹過什麼作犯科的事，竟然兩次要在這裏動手。

“你還有什麼想説的，拜託你一次説完，不要三番五次的跑來找我，我跟你不…”向秋轉身道，不過他的話，在我拳頭中停住。

沒有提醒，趁向秋轉身的瞬間，一拳打在他臉上。別怪我卑鄙，想到章婷傷心的樣子，現在只想揍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向秋被打的後退了兩步，眼中有些驚訝，因為上次我們打鬥，我可是明顯吃虧。

這些子搬進光影的辦公室，了台跑步機，還搞了兩個啞鈴，工作累了就鍛鍊下，也算小有成就。從子這些子看我的眼光慢慢發生變化，晚上運動時也更投入，叫的更大聲，就能知道。

但畢竟時間還短，沒有把向秋給打倒，我可不想再捱打，沒給他機會，趁他沒反應過來，又是一拳揮過去吼道:“你知道她為了你，付出了多少嗎？”向秋被打得偏向一邊，不過即使伸手，抓住了過道的欄杆，沒有再後退。我繼續揮拳到:“當初差點死掉，現在又願意放棄自己的格，為你做出改變，這一切，你知道對她來説，有多不容易嗎？”

“你知道你的放棄，她有多傷心嗎？”隨着每一句話，都揮出拳頭，竟然還有點報復上次捱打的快，但好景不長，似乎忍耐了很久，話音剛落，向秋就蓄勢待發的一拳打來道:“你知道什麼？”沒有防備。

這一拳力量很大，正中面門。我被打的後退幾步，差點站立不穩，若是以前，肯定被打倒在地。搖頭清醒過來，我吐出口血水道:“我不知道？

我或許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我知道她深愛着你。”説不清是被打的憤怒，還是替章婷不平，説完狠狠回了一拳。向秋沒有躲避，拳頭結結實實的打中臉頰。

他摔倒在地，坐在那兒，沒有在起來，我疑惑的望着他，良久，他才嘆氣道:“其實我原本打算永遠離開她，可她這些子的改變，又將我的心打亂，讓我無法在平靜。”沒想到他會突然説出這話來，我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向秋自嘲似的念道:“愛的人不敢愛，曾經愛的人要拱手讓給別人。”説着抬頭苦惱的望着我:“現在我的心很亂，很矛盾，痛苦，我需要找個清靜的地方，好好想想。”説完他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望着向秋的背影，我擦着嘴角，卻忍不住笑起來，他媽地，又捱了頓揍。準備轉身離去時，香曇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有些訝異，香曇望着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轉角，才轉頭看着我。

不明白這個嬌柔的女人想幹什麼，但不知為何，我竟然有些無法面對她，是因為我們處心積慮的把向秋從她身邊奪走嗎？還是因為別的？我自己也説不清楚。

沒有如我預料的質問，也沒有大聲責罵，香曇回憶似的輕言道:“我和向秋生在同一個寨子裏，我們從小情就很好，他不管上哪兒都會帶着我，有什麼好吃的也總是留着給我。”或許想到什麼開心事，她停了下，才望着我笑道:“十歲那年，在一個小山坡上，他還説過將來長大了要娶我。”這讓我很訝異，還讓我鬱悶，青梅竹馬？

“我一直相信他説的話，也一直記着他説的話。十四歲那年，父親把我指給寨子裏一家大户，雖然現在都是自由戀愛。

但在我們的寨子裏還有父母指定的習俗。當時我們都還是孩子，聽到這個消息，向秋竟然帶着東西，跑來我家提親。”香曇苦笑説，但我能看出。

她的笑容中有着一個女人被愛的幸福。

“最後當然被父親趕了出去，這事還一度鬧成寨子裏的笑話，所有人都笑話他，可我很動。

他當然沒有放棄，三番五次的上門提親，的我父親煩不勝煩，為了打發他，我父親提出個條件，説是如果能在我成年禮前，拿出三畝田來，就答應把我許配給他。”香曇似乎很懷戀那段子，苦澀又甜。

我也能理解，一個男人能為了愛，放下面子，不顧一切，身為被愛着的女人，確實值得甜。

不過甜很快消失，香曇的臉上只剩下苦澀，哀聲道:“可他的家境也不好，還是個孩子的他，上哪兒去找三畝田。為此，他只能發奮讀書，寨子裏終於出了第一個大學生，那天所有人都聚在一起，載歌載舞的歡慶。

但這改變不了什麼，我的成年禮如期舉行，他最終沒能拿出三畝田，我被許配給那家大户。”

“到現在我還清楚記得，他心灰意冷，離開寨子時的身影，就跟剛才一樣落寞，無奈，看到他傷心的樣子，我很痛苦。

可我不知該怎麼安他。我很清楚我不想嫁給那個人，我喜歡的是向秋，我也想嫁給他，這讓我下定決心，與父親周旋，一定要等到他風光的回來。”香曇望着那個空無一人的轉角，彷彿還能在哪兒看到向秋的背影。我能體會到一點向秋的心情，有些酸澀，苦楚，不同的是，似乎我比他幸運一點。

香曇繼續道:“可他離開後，再也沒回過寨子，只有偶爾給家裏寄錢，才能聽到他一點消息，直到不久前才得知，他已經結婚了。”她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是高興？祝福？還是無奈？失望？痛苦？

“原本我有些不信，這次從家裏逃出來，是想來找他。”香曇苦澀的承認道，隨即又嘆氣道:“我看到我不願看到的東西，雖然不知為何他們會鬧成現在那樣。

但這些子，我能看出那個女人愛着他，或許在他人生最灰暗的那段時間，那個女人給了他温暖，他也愛着那個女人。

只是他從來就不善於表達情，所以才很矛盾，痛苦。”原本聽到向秋説出矛盾，痛苦，我心裏很高興，因為這説明葉紫嫣的計策，章婷的努力起作用了，但此刻，聽完香曇的話後，那份高興卻不復存在，一種説不清的複雜情緒充斥在心頭。

“我知道，我的存在也是造成他痛苦的一個原因，所以既然是命運的安排，我就應該接受，帶着祝福的心嫁給那個男人。”香曇平淡似的笑道，説不清是死心，還是看淡一切，或許看出我的疑惑，不忍，隨即又笑道:“我不止是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