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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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星雲我對此並無妒忌之心。畢竟只有我一人可與主人同牀共枕。

有時候，他甚至會讓利卡度坐在卧室門外為我們演奏。順從的利卡度從不會要求走進屋門。

每當牀帷在我們身周垂下，我的心都會怦然亂跳。主人會為我褪去束外衣，有時候更開玩笑似的將它一把撕下，好像它不過是廢棄之物。

我在他身下，深陷於錦緞被衾之中。我分開‮腿雙‬，用膝蓋撫愛着他，而他的指節在我上的碰觸則令我幾昏厥，渾身顫抖。

有一次，我正半睡半醒地躺着，空氣裏浮泛着玫瑰和金黃的顏。房間裏面暖意融融。我覺到他的壓在我的上，他冰冷的舌頭如毒蛇般進我的口中，將一種體注進我口裏，那是一種豐美而燃燒般的瓊漿玉，如此劇烈，以至於我到它貫穿我整個身體，直達每指尖。我覺它一路下降到我那未發育完全之物，長驅直入我最深的隱秘。我被點燃，被灼傷了。

“主人，”我低語着“這比熱吻還要甜的是您什麼樣的狡計啊。”他把頭靠回枕上，轉過身去。

“再給我吧，主人。”我説。後來他僅僅在在他所選擇的時候才會給予我幾小滴那體，有時候他的眼中下紅的淚水，他會讓我把它們吻幹。

我想大概是過了一年之後，有一天晚上我回到家裏，因冬的冷空氣而滿臉暈紅。我為他而盛裝打扮，穿起了我最美麗的黯藍衣服，天藍長襪，以及我能找到的全世界最昂貴的鍍金拖鞋。那個晚上，我回到家裏，百無聊賴地把我的書本丟到卧室一角，雙手背在身後，凝望着他。而他則端坐在高而厚重的靠背椅上，望着火盆裏燃着的煤炭，把手覆在上面取暖。他凝望着那火焰。

“那麼，”我轉過頭去，狂妄地開了口——在我面前的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久經世故的威尼斯人，他是集市上的王子，成羣的商人等待着他的青睞，同時他也是一個博覽羣書的學者。

“那麼，”我説“您有件極其神秘的事情。現在應當告訴我了。”

“什麼？”他儘可能親切地問道。

“為什麼您從來…為什麼您從來受不到任何事情！為什麼您對待我像對待一個小孩子，為什麼您從不…？”我第一次看到，他的臉紅了起來。他的瞳孔驟然縮小，而後放大，閃爍着紅的淚水。

“主人！您嚇壞我了。”我低聲説道。

“你希望我受到什麼？阿瑪狄歐？”他説。

“您就像是一位天使，或一尊雕像，”我説，直到此時我才到深受折磨，渾身顫抖。

“主人，您只是在同我遊戲，而我這個玩偶卻受到了所有事情。”我走近他，觸摸着他的襯衫，想要為他解開衣帶“讓我來——”他執起我的一手，握住我的手指，把它們引向邊。接着把它們放入口中，用舌頭愛撫。他抬起眼睛仰視着我。足夠多了，他的眼睛説道，我已經受得足夠多了。

“我什麼都可以給您，”我乞求地説道，將另一隻手放在他的‮腿雙‬之間。啊，他驚人地堅起來，這並不異常，但是他得讓我帶他走得更遠，他必須信賴我。

“阿瑪狄歐！”他説。他以其不可思議的無窮之力將我撲倒在牀上。我本看不清他是怎樣從椅子上站起來的。我們好像一下就倒在了悉的牀第之間。我眨了眨眼睛。牀帷在我們身周密密垂下，可他似乎本就沒有碰觸過它們，這大概是敞開的窗中吹進的微風的小小把戲。是啊，傾聽着從下面運河傳來的聲音吧。各種各樣的聲音從威尼斯房屋的牆壁後面飄傳出來，這宮殿之城啊。

“阿瑪狄歐，”他説着，他的嘴像以前上千次那樣，抵在我的咽喉，但這一次卻帶着某種刺痛，尖鋭，迅猛而死亡般的覺。一細線紉過我的心臟，突如其來地拉穿着。我的全副身心都集中在我兩腿間的那東西上，只有那東西。他的嘴緊偎着我，那細線的穿刺又來了，並往復不已。我夢想着。我想我看到了另一個地方。我想我看到了只有在睡夢之時才顯示出來的的事物，它們在我清醒時絕不可見。我想我踏上了一條通往爆裂的幻想之路，我曾在睡夢之中看到這些幻想，也只有在睡夢中才得以窺見。

這就是我想要從你那裏得到的啊。

“你必須要它，”我説，我的話語把我推回快要被我遺忘的現實。我在他身上漂浮着，受着他的顫抖，飢渴與戰慄；受着他動着那來自我最深處的絲線，這使我心跳加快，令我幾哭喊出聲；我受着他對這件事情的愛，他在我身上翻騰，他的後背變得僵硬，手指不住搐顫抖。暢飲，暢飲，暢飲吧。他掙了我，躺到一邊。

我微笑着躺下來，闔上雙眼。我着嘴，覺到有幾滴瓊漿還沾染在我下上，我用舌將它們舐淨，繼續着我的夢想。

他呼重，情緒憂鬱。他無聲地發抖，用顫抖的手伸過來撫摸着我。

“啊…”我寧靜地微笑着，親吻他的肩膀。

“我傷害了你。”他説。

“不，不，本不是，我甜的主人！”我答道。

“是我傷害了您！我現在擁有了您！”

“阿瑪狄歐，你這誘惑我的魔鬼。”

“您不希望我這樣嗎，主人？您難道不喜歡嗎？您了我的血，從此把您變為我的奴隸。”他笑了起來。

“你就是這樣歪曲此事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