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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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元宵過後,來了幾個不速之客。

正在劈柴的儲孟孫,看到駛至竹屋前那輛華麗的馬車時,眉頭馬上一皺,扔下斧頭便走了過去。

不出他所料,不一會,馬車上下來了儲季孫,接着是錦繡,最後則是雍容華貴的儲老夫人。

他望着他們不發一語,也沒有招呼他們進屋的意思,幾個人就這麼對峙着,突然間,竹屋的門打了開來,聽聞馬車聲而走了出來的秋老和秋聲,怎麼也料不到找上門的會是這些人,不雙雙一怔。

空氣詭譎的凝結着,秋老知道他們必是來找儲孟孫的,而且連儲老夫人都出馬了,只怕原因不單純,只不過他對儲家人着實沒有好,冷哼一聲又轉身回竹屋。

儲孟孫也轉身進茅屋,壓就是不想理會他們的樣子,令儲老夫人不氣結。

“瞧瞧他們那是什麼態度!”她氣得捏緊了手絹。

,別忘了我們今天來是做什麼的。”儲季孫提醒她。

儲老夫人頓了下,隨即斂了幾分凌厲,徑自走進了茅屋,此時儲孟孫正坐在桌前,她也不客氣地讓錦繡清理了下他對面的座位,坐了下來。

環顧了下週圍環境,她一臉鄙夷。

“這種地方,也能住人?”

“沒人請你們來。”他淡淡地回道。

“我會來,是看在我們還有些祖孫情份。”有求於人,儲老夫人即使不悦他的態度,但並未當場發作。

“你先前一時衝動離家,這陣子應該吃足了苦頭。我這回可以不和你計較,接受你回來儲府,繼續在儲氏商行做事…”彷佛聽到什麼荒膠的提議,儲孟孫譏諷地一笑,“當初是我不想留,現在我也並不想回去。別以為我待在這裏,就不知道京城發生了什麼事,恐怕是你們有事求我,才會紆尊降貴到這個地方來吧?”被他一堵,儲老夫人語,一張老臉因為惱怒都漲成了豬肝

儲季孫知道要威風一世的祖母向個小輩低頭,着實也為難了她,而他橫豎也叫儲孟孫一聲大哥,既然有事相求,又有什麼拉不下臉的,便老實地道:“大哥,事情是這樣的。自從你走了之後,二哥接下了商行,但很多分行的管事都不幹了,商行裏一片混亂,沒人要聽二哥的。”

“依儲仲孫的個,他應該馬上換了自己的人馬不是嗎?”儲孟孫冷笑。

“是這樣沒錯,可是…”胞兄的作為,連他都羞愧到難以啓齒,支吾了下,才選擇的回答,“二哥換上的那批人,簡直都是飯桶,做不好事也就罷了,成天想佔商行便宜。已經很多人退了商行的貨,寧可賠錢也不和商行做生意了。”

“那是儲仲孫沒本事,你們來找我做什麼?”自己一手壯大的商行被搞得烏煙瘴氣,他儲孟孫居然還能氣定神閒!

儲季孫也有些急了,索攤開來講,“因為大家只想跟大哥做生意啊!二哥在外頭的名聲太臭,沒人要相信他,而且二哥在接下商行後,變本加厲的花天酒地,誰的話都不聽,甚至勸他,他還相打她…”聞言,儲孟孫不由自主地往祖母的方向看去,只見她有些難堪地別過頭,本能地迴避了他的視線。

話講到這個份上,他認為也到了談判的好時機。其實這些天來,商行發生些什麼事,他是一清二楚,之所以不動聲,只是想看儲仲孫究竟能胡來到什麼程度。而儲家人會來求他,也在他意料之中。

“你們要我回去可以,但我有條件。”他這就看看,是要商行敗在儲仲孫手上,還是同意他的條件。

“第一,我回去主持商行後,你們任何人都不準再幹涉商行的事。第二,我要明媒正娶秋聲進儲府,婚禮的排場,不能比當年爹娶正室時還小。”

“那怎麼可以。”儲老夫人直覺就想反對。

儲孟孫聞言,冷冷一笑。

“那就請回吧。”説完他也不囉唆,起身便走出茅屋,回到院內繼續劈他的柴。

屋內三人全都傻了眼,想不到他會完全不講情面,不過憶及過去他們如何對待他,甚至如何對待秋聲,三人都百集地説不出一句話。

好半晌,儲夫人嘆了一聲,帶頭離開了茅屋,儲季孫及錦繡則是默默跟在後頭。然而才出茅屋,映入眼簾的一幕又不令他們駐足細看。

儲孟孫才劈了一會柴,額際已冒出汗水,一旁的秋聲拿着條帕子,温柔細心地替他擦去汗珠,而秋老此時由竹屋走出,端着一碗冒着熱煙的東西,要他喝下去,他接過碗,出一個燦爛的笑。

“其實大哥住在這兒也不錯…還有人這麼照顧着他…”儲季孫不口而去,語氣有些羨慕,然而一出口便知自己説錯了話,連忙又閉上嘴巴。

儲老夫人將這一切全看在眼裏,不回想,她曾這麼照顧過長孫嗎?而他,曾在她面前這麼笑過嗎?

沒有,一次也沒有。在她的印象裏,似乎只顧溺愛着仲孫和季孫,至於孟孫,她幾乎沒付出過幾次關懷。

突然間,儲老夫人心底五味雜陳,覺得這個地方她待不下去了,便示意儲季孫和錦繡攙她上馬車,一行三人緩緩離開。

儲家人來拜訪後沒幾天,這儲孟孫突然直盯着秋聲看了大半晌,接着拎她上了馬,往京城的方向直奔,得她一頭霧水。

“我們要…去哪裏?”坐在馬上,秋聲被風颳得面頰生疼,連話都不好説。

“你瞧瞧你這身衣服穿多久了?我今兒個帶你去添點新衣服!順便幫秋老也置辦些。”儲孟孫邊説,邊把她的頭按進懷裏,免受風吹。

過了未時,他們終於回到京城,草草吃了點東西后,他便帶着秋聲來到東市裏最有名的雲織坊,準備替她好好地挑幾件新衣。

然而兩人才走進去,什麼都還沒説,老闆早已眼睛一亮,殷勤地了過來。

“儲大當家?您這陣子究竟哪裏去了?”老闆也是個嘴碎的子,一見到人便説個沒完。

“唉,自從儲氏商行換了當家,最近都沒人敢跟商行做生意嘍!前陣子隔壁飯館的掌櫃説,他去商行批的山伏苓,居然有一半以上都長了黴!哪有大當家您在時的水平呢?”一旁有幾個儲氏商行過去的客人,聽到老闆的抱怨,又看到了儲孟孫,急忙擠過來附和,“是啊是啊,少了儲大當家的商行,還有誰要去呢?尤其是新接大位的儲家老二…不是我要批評,大當家呀,您家那個老二…真不是個好相處的人,常常出爾反爾,要不就胡亂開價,這、這誰敢跟他做生意?”

“而且聽説您家老二,昨兒個鬧出事了?”雲織坊的老闆突然壓低了聲音。

那位客人也跟着説:“對呀,天大的事吶!不知道縣衙敢不敢辦他?”秋聲聽着這些蜚言語,有些疑或地用眼神詢問着儲孟孫,後者只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沉穩的模樣彷佛他早就知道這些消息似的。

才説到這個話題,突然街上傳來鼓譟聲,幾名捕快押着一個人經過,後頭還浩浩蕩蕩地跟着一串人,鬧烘烘地討論。

秋聲也好奇地往外看,一瞧立即倒了口氣。

“大當家…啊,不,孟孫,那被押着的犯人不是…不是儲仲孫嗎?”儲孟孫淡淡地撇去一眼,恰恰和某個捕快的目光對着正着,他凌厲地給予一個眼神後,又若無其事地轉了回來。

“別管,你去試試這件衣服。”他拿了一件湖水綠的織錦襦裙,硬給秋聲,雲織坊老闆也機靈,連忙叫出女裁縫,帶着她進到裏間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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