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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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説,他第一次去,被公主殿下拒之門外,只聽到一不必心。

媛急急趕了開。

康尹説,他第三次去,公主殿下已經不在傍泉苑了,就連隨侍宮人也紛紛離去了。

康尹説,所以他沒有第四次去的機會,只能趕緊回來向皇帝稟報。

他垂手肅立,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沒用。皇宮中,他比不上鬼醫傳人華音;江湖上,他比不上碧發醫聖百里子路;白洛辰心中,他比不上能征善戰的伍心照。

他只是一個半子,文也半調子,武也半調子,就連此番做事情也一樣是半調子。

“賞!”白洛辰心情大好,衝着粲然一笑。

“微臣無功。”康糊塗了。

“康卿,你的功勞不小啦!”白洛辰搖筆桿子解釋道“第一次,皇姐尚有神呵斥與你,説明她體內劇毒發作並不嚴重,至少u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大礙。第二次,由媛出面驅趕你,乃是因為皇姐向來個倔強,一板一眼,同樣的事同樣的話,除非必要,否則不想再説第二次。

至於第三次嘛!既然她都以帶着一幫子人靜悄悄溜出皇城前往離宮,你認為這樣的她還需要別人來無謂擔心嗎?所以説,你該賞,重重的賞。”康哭笑不得。連伍心照聽完這一段解釋也是抿着不置一詞。

果不是瞭解甚深。誰敢像白洛辰這樣隨口推測白撫英地情況。萬一一個失誤。那可不是幾句話就可以説得清地。

“陛下。晚膳時間快到了。奴婢已經照您地吩咐。在秦安殿布了膳了。”青雅徐徐走來。眼裏帶着幾分悽然。

身為白洛辰身邊地貼身宮女。多少對於白洛辰有更深地瞭解。但是眼看着白洛辰一邊傷害白撫英一邊傷害自己。她是急也不是。怒也不是。兩邊都是主子。兩邊都是她喜愛地人。明明是珠聯璧合地一對。無奈這皇宮深院規矩重重。誰也沒有辦法好好上一口氣。更別説隨心所了。

她在別地宮人面前。完美扮演着一個奴婢所應有地一切:冷靜、機警、體貼。事事在手中處理得井井有條。唯有在白洛辰面前。她從來不曾掩飾過自己地情緒。愛憎分明。幼稚而又成

“青雅啊青雅!”白洛辰開口説些什麼。忽又決閉嘴。

就算再怎麼信任,有些時候還是要和下屬們保持一種距離,這才是保護自己,同時保護他人的最好的、無奈的方法。

玉盤珍饈、夜光美酒。皇帝用餐哪怕只是一時興起地賞花小點都是舉世無雙的緻,更何況這御廚們費盡心血而來的晚膳佳餚。

酒足飯飽,身邊還有美人相伴。白洛辰舒展每眉眼,展臂將琉璃抱入懷中,含笑往後殿而去。

“陛下,琉璃和陛下成婚了嗎?”從背後趴在白洛辰身上,琉璃探頭看白洛辰研墨作畫,漫不經心地説。

那是一幅萬里河山圖,乍看去,筆墨揮灑氣勢磅礴,細品來,細膩處亦是用了心思地。

“怎麼琉璃今問起這個來?”畫作雖然尚未完成,白洛辰毫不猶擱下筆,轉身攬着琉璃坐回榻上。

“今瓔珞姐姐來過,問琉璃什麼時候給陛下生個小皇子。”琉璃很是不好意思地扭着自己的手指頭“琉璃説,生娃娃,那是夫間的事情,怎麼也輪不到琉璃啊。然後瓔珞姐姐就生氣了。”

“那麼,琉璃,你自己呢?你想給朕生一個小皇子嗎?”白洛辰抬起琉璃越來越低的頭,看着她澄澈地雙眼道。

“娘説,必須要是夫,才可以在牀上…才會生娃娃的。琉璃很喜歡很喜歡陛下,但是…陛下,您願意娶琉璃嗎?”被控制着不得不面對白洛辰的琉璃,輕聲細語中全身肌膚慢慢泛起了粉紅。閨中女兒家的秘密心思她毫無顧忌,純粹道來,只是想象中的曖昧卻叫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做出了最誠實地反應。

“如果朕説,我們已經成婚了呢?”白洛辰熱熱吐息,面對佳人而不動念,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當佳人主動投懷送抱地時候。他的手慢慢收緊,可以清楚覺到琉璃頸部地脈搏跳動,可以受到琉璃越來越急促的呼

琉璃如同第一次見面時,子再次陷入一片茫。她傻傻地説:“那,琉璃就應該盡為人子的責任,為陛下生一個小皇子。”白洛辰第一次沒有在三更半夜的時候就離去。他撫着懷中人柔順的長髮,嘴角微微揚起。

他羨慕琉璃,羨慕她那一雙澄澈的眼睛,如同不懂世事的嬰兒,正好奇地這個世界。

白撫英將琉璃送到他牀上的時候打的是什麼心思,他發現自己竟然有了些微的體會。血和權謀堆積起來的後宮中,到處都是寂寞和瘋狂的嘶吼,即使堅強如太后和白撫英,身邊仍舊需要有人陪伴,更何況從小帶着怨念長大的自己。如果沒有琉璃這一眼睛來提供爭鬥後片刻的休憩,白洛辰恐怕撐不過這內外紛亂的親政奪權時期。

懷中的小小身子微微動了一下,白洛辰以為琉璃醒了,低頭一看,卻是她又貼近了自己一些,正將均勻而柔軟的鼻息噴在他的前。

他的氣息一滯,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好不容易深深了幾口氣,偏偏懷中的小人兒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叫他當場倒了一口涼氣。

“陛下,起身的時間到了。”門外,青雅已經領了人在等候。就算明知道昨夜白洛辰已經臨幸了琉璃,她也知道自己的陛下絕對不會因此而不理朝政的。

輕輕起身,白洛;第一次發現面對青雅很是尷尬。

青雅拋給他一個促狹的,將他丟給一旁的宮女打理,自己則慢慢接近了仍在酣睡的琉璃。就算白洛辰再温柔,這初次承歡也確實夠這個娃娃似的人兒難受了。

確定了琉璃暫時還不會醒,青雅回身和真一起打理好了替琉璃沐浴更衣的事宜,然後才隨着已經打理妥當的白洛辰出了殿門,往議事殿而去。

白洛辰離去不久,琉璃悠悠醒轉,扭頭就找身邊人。

“娘娘,奴婢在這裏。”真一直守在牀邊,見她醒來,立即上前。

“陛有説什麼話嗎?”琉璃撐起身子,焦急地詢問。

“:下代了要好好照顧娘娘。還説今兒個午膳就不在秦安殿吃了,讓娘娘好生休息,晚膳時分再過來。”真一字不漏説給琉璃聽。雖然這些話並不是白洛辰親口所説,而是青雅代傳的旨意。

琉璃聞言,渾身鬆了力氣,險險從真身邊滑下去。真趕緊扶了起來,攙着她入浴桶洗漱。

貴人新寵,自然少不了賞賜。綾羅綢緞、古玩珍器、吃穿用度,樣樣不缺。宮中一干人等齊聲道賀,琉璃卻反而柳眉微顰,少了笑意。

“陛下寵幸了娘娘,娘娘為什麼反而愁眉不展呢?”真憂起來。

琉璃漫步庭園,一邊欣賞繁花新草,一邊娓娓敍來:“瓔珞姐姐説過,陛下最是聽從大公主殿下的話。但是大公主將本宮送到陛下牀上之時,陛下既然已經允了和本宮的婚,為什麼反而不願和本宮房呢?”

“這…興許當時陛下以為娘娘您並非自願。陛下心良善,自然不願…”

“真,這種事情不可能出現在一個帝王身上。”琉璃伸手捻斷一支開得正盛的花枝,遞到真臂彎上挎着的竹籃裏。

舉凡位高權重,再良善的人也不會有那種反應,更何況,白撫英親口對她説過,那一夜室內燃起的香品中特意命人換了可以催情的進去。就算柳下惠,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然而白洛辰僅僅只是察覺出了她的不對勁,幫她解了毒,然後就一個人獨對冷窗孤月到天明。

這種話,竟不似平的琉璃可以説得出的,真登時不知作何回應。

“你既然選擇了我,難道不應該盡心”往石椅上就坐。

早有人鋪上了墊子,免得石椅冰涼,讓她受凍。真釋然一笑,面已經走來了青雅,她也就沒有再説什麼。

青雅雙手託着一個雕花匣子,竟然是白撫英親**代了要送來的東西。琉璃不由瑟縮了一下身子,好半晌才想起要打開來看看是什麼。

一匣子是晃眼的紅,嶄新的,齊全的,有帷帳、被套、枕巾、門簾、桌布、手帕…甚至還有一件美的肚兜。這是民間普通人家成婚必備的東西,大紅的錦布,大紅的喜字,紅豔豔的祝福。

琉璃滿心歡喜“呀”的尖叫一聲,眼淚都出來了,捧着匣子急衝衝就往回跑,竟然連場面話都忘記了代,連累一眾宮女咋咋呼呼地追在身後,唯恐她不小心出了岔子,惹來龍顏大怒。

“奴婢雖然人微言輕,但仍要在這裏替主子鄭重謝大公主殿下。”真衝青雅拜了拜身,見青雅沒有不悦的神,急忙也追上琉璃那遠去的身影。

直到園子裏面一個人都沒有了,青雅才重重嘆了一口氣:“殿下果然料事如神,這位秦安婕妤必將成為後宮動盪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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