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毒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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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士元別過臉去,一言不發。

我嘿嘿一笑,手腕一抖,劍刃割破龐士元頸上的皮膚,一絲鮮血慢慢滲了出來“再不説,我可不敢保證下一次不會捅破你的氣管!”龐士元陰森森地一笑:“殺得了老子算你狠!”

“趙老弟,暗黑龍王才三條命,能重生兩次,重生一次,功力增加一倍。算起來,他已經重生過一次了,再殺他一次反而不好對付。咱廢了他但不殺他,看他還怎麼囂張。”郝總管走了過來,慢慢地起兩掌,掌上閃動動着金、青、黑、紅、黃五光芒。

“讓我來試試,不信他不説出來!”

“三條命?”我嘀咕道:“真他媽是個怪胎。”

“嘿嘿嘿…”龐士元陰笑着:“郝,你的搜魂功對我沒用,別忘了,老子控制靈魂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是嗎?”郝總管抓起龐士元的左臂,五光芒順着龐士元的手臂一直爬到肩膀。怪異的鳴響聲中,龐士元的整條左臂頓時變得凹凸不平,有的地方裂開大口子,貫出鮮血,有的地方像被火燒了一樣變得焦黑,有的則開始結冰破裂。

龐士元頗為硬氣,雖然臉孔都疼得扭曲了,額上青筋爆出,冷汗就跟水似地冒出來,但他反而哈哈大笑“老閹官,你最好不要把老子死,老子再死一次,暗黑轉輪魔功就能大成,到時候老子一隻手就可以死你!”郝總管冷哼一聲,抓着龐士元手臂的手輕輕一抖,砰地一聲,龐士元的整條手臂炸得稀爛。

“雜家把你削**,讓你四肢俱廢,有口難言,有眼無珠,有耳不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説着豎起右手食指,狠狠地進龐士元左眼眼窩,將他的眼珠摳了出來。

龐士元聽了這等恐嚇,憤怒地咆哮起來:“老閹賊,有種就殺了老子,看看老子怎麼折磨你!”

“雜家偏不殺你!”陰森森的説話聲中,郝總管一指點進龐士元耳孔,一聲清響,龐士元耳孔中飈出一股細細的血泉。

媽的,這老閹官夠狠!早就聽説太監因為少了件男人的物事,幾乎個個變態,現在看來這傳言不假。郝總管豈止變態?本就是超級大變態!

看着周圍那三十五個蒙着面的黑衣人也個個出古怪的眼神,我心中一動,對郝總管附耳道:“郝總管,這些人都可靠嗎?”郝總管望了我一眼,有些奇怪地問:“當然可靠了,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咱們今天把龐家大院兒給屠乾淨了,這消息就不怕走漏出去?絕義那傢伙的對頭該不止咱東家一個吧?絕義應該不會一下子就懷疑到咱東家頭上吧?咱是不是可以布個局,讓絕義先懷疑到別人頭上,比如,咱東家另一個對頭,讓他們狗咬狗?”郝總管眼睛一亮:“好主意!趙兄弟,你這招兒毒啊!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我嘿嘿一笑:“咱不是替東家辦事嗎?東家可是我大哥,咱當然得處處替哥哥着想了。”郝總管飛快地盤算了一陣,説:“這些人也算是對咱東家忠心了,不過他們本來就是死士,這條命本來就是東家的,現在死和以後死沒什麼區別。趙兄弟,你動手幹掉他們,雜家繼續拷問。”我點了點頭,慢慢地朝周圍的黑衣人們踱去。剛才跟老閹賊説話的聲音小,這些人都沒聽到,當然也不知道已經死到臨頭了。

這些可都是死士啊,本來應該在戰場上血的,可是現在,卻被我的某個目的賣掉了。

我緩緩地掃視了他們一週,他們也都默默地望着我,我看不清他們的模樣,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殺了人,心裏不會有什麼負擔。

做卧底的,最怕的就是跟卧底的對象產生情,無論是愛情也好,友情也罷,這些情都是卧底的大忌。

而做卧底卻往往會與卧底的對象產生微妙的情。試想一下,在強敵環伺的環境中,忘掉自己本來的身份,強迫自己融進敵羣中去,心靈上的空虛很容易趁虛而入,反倒很容易與敵人產生情,有時候是本抵擋不了的。

所以有很多勇士寧願在正面戰場上跟敵人面對面拼殺,也不願去做卧底,因為做卧底本就是折磨自己的靈魂和情。

很明顯,我現在擔任的角就是卧底。

我還從來沒殺過跟自己並肩作戰過的戰友,只有看不清這些死士的相貌,我才能把他們當成“仇人”這個象的符號。

“兄弟們辛苦了。”我低沉着嗓音説:“不過兄弟們以後都不用這麼辛苦了。”話音未落,我已出劍。

薄劍手飛出,繞着這些黑衣人們飛快地轉了一圈,割斷了所有人的大動脈,當劍飛回到我手中的時候,第一個斷氣的黑衣人才剛剛倒下。

“御劍乘風訣”的飛劍術,我現在已經能夠自如縱飛劍了。

“畜生!連自己人都殺!”龐士元淬了一口,嘶聲罵道。

郝總管兩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輕輕一用力,咔嚓聲響中,龐士元的下巴被捏得粉碎。

“趙老弟,屍首也得清理了,不能留下一點痕跡”郝總管笑地吩咐道。

我點了點頭,繞着院子走了一圈,一腳一個,將所有我們這邊死士的屍體都挑進了一棟燒得很旺的閣樓中。

清理了屍體,我走回郝總管身邊,郝總管望着我笑道:“趙兄弟,你剛才那一手飛劍耍得很帥嘛!”我笑道:“郝總管見笑了,小弟的劍術不過是三腳貓功大,入不得郝總管這大行家的法眼。”郝總管嘖嘖陰笑着:“趙兄弟,瞧你這話説的,雜家有自知之明,這種劍法我是耍不出來的。”

“郝總管想不想再見識見識?”我拿眼睛瞟了瞟龐士元“割耳朵泡酒不知道怎麼樣?”郝總管陰笑:“那情好!”我拈起劍,隨手一擲,劍光掠過龐士元的古耳,將他的耳朵連割下。

龐士元虎吼一聲,恨恨地盯着我,但眼神中閃過一抹奇異的光彩。

郝總管拍手笑道:“好,好劍,快、準、狠三味俱全,這飛劍功夫果然不俗!”我收回劍,輕巧地挽個劍花,笑道:“郝總管見笑了!”説着一劍狠狠地扎進了正望着龐士元陰笑的郝總管的心窩裏。

“小輩,你…”郝總管一聲尖叫,睚眥裂,呼的一掌向我劈來。

我大笑着飛退,本來給制住了道動彈不得的龐士元突然出手,和身撲向郝總管,用僅剩的右臂一連七掌狠狠地印在了空門大開的郝總管軟肋。

郝總管噴出一口鮮血,反手一掌推在龐士元膛上,龐士元的膛整個地陷了下去,斷裂的肋骨斜斜地刺出體外,鮮血長

但龐士元沒有退,他繼續出掌,連續九掌拍在了郝總管腦門上,黑的掌氣從他掌上湧出,灌入郝總管體內,郝總管的身體急速膨脹起來。而郝總管也在捱打的時候一掌穿了龐士元的膛,自他背後穿出,手上還抓著一顆血淋淋的心臟。

郝總管一用力,龐士元的心臟粉碎。

郝總管回過頭,陰森森地盯着我,臉部已經完全膨脹變形:“小輩,為何要害我!”郝總管嘶聲道。

“有你在,我永遠只能當東家的二號心腹,只有除了你,我才有機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我微笑着説。

“更何況,我非常討厭一個能看穿我深淺的老傢伙在我身邊,那樣老子非常不自在!”郝總管臉上浮出一抹譏笑:“殺了雜家,你也真乃當老二!雜家在府裏,從來都不是東家的頭號心腹!”話音剛落,已經膨脹得像個圓球般的身體砰地一聲炸開了,碎片四下亂飛,很快就化成了黑的血水。

我走到身上染滿了黑血,膛上開了個大的龐士元身首,嘆道:“這老東西,真夠強的,要不是在跟你和法元亮的對打中受了內傷,又被我偷襲刺穿了心臟,還真幹不掉他!”他還沒有嚥氣,吭哧吭哧地望着我,這宗夥果然是小強,心臟碎了都能活着,不愧有三條命的暗黑龍王。

“你…為什麼要幫我?”暗黑龍王龐士元嘶聲道,説一個字,嘴角就湧出一股血沫。

在我用飛劍割下他的耳朵時,劍上附着的天魔真氣就已經解開了他身上的制,所以他才能突然出手打死郝總管。

我沒説話,平伸出右手,掌心冒出一朵黑的火焰,黑焰慢慢變大,變成拳頭大的火焰花苞。隨着真氣的催動,花苞迅速綻放,當花苞完全綻放後,足有藍球大的黑花朵燃了起來,化成一條通體漆黑的黑焰火龍騰空而起,繞着我的頭頂盤旋了兩圈才消失不見。

這一招,是三十六魔功之一的“魔龍在天”是用真氣模擬魔界火焰,以真氣為餌,誘來魔界煉獄中的魔焰黑龍。

這招極難控制,魔龍野難馴,稍有不慎施術者就會被魔龍反噬,我以前還未到天魔九變第八層時從未用過。便是到了第八層也不能用,這招非得第九層的境界才能使用。但是我體內有旱魃的天火之氣,天火能剋制魔火的兇,運用得當,也可助長魔火的氣焰。而天火之氣改變了天魔真氣的質,兩種真氣融合之後,以第八層的境界都能控制魔龍了。

龐士元看到魔龍之後,眼睛瞪得老大,嘶聲道:“那是…那是真正的…煉獄魔龍…你…你難道是…虎?”我笑道:“你的眼力不錯,不過我可不是一般的魔。你號稱暗黑龍王,手下的暗黑八龍用的又是魔焰,我想你應該與魔有些關係,所以能幫你對付郝總管。你還有多長時間嚥氣?要不要我幫你一把?”龐士元艱難地搖了搖頭:“不必了…我已經…快死了…你把我的…屍體…扔進火中…我能…浴火…重生…重生之後…我將以另外…一個面貌出現在…世上…到時再來…找你…你要找的人…還有…一個…高手…”話沒説完就頭一歪斷了氣。

我提起龐士元的身體,扔進了那棟已經扔了七十六具屍體的閣樓中。

整個龐家大院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殺了陳祺派過來的死士,又幹掉了郝總管,還把金陵王絕義的得力手下幹掉了一個,而龐士元重生之後應該不會繼續跟着金陵王幹了,我看得出來,那傢伙對魔非常向往,説不定能收為己用。

嘿,死一次,功力增長一倍,這個特珠屬牲敢情好,可惜龐士元這是第二次死了,只剩下最後一條命,功力的增長也就到此為止了。

不過暗黑龍王在現在的基礎上再增加一倍功力,那也是不可小視啊,説不定可以變得比郝總管更強。

其實我本不需要找龐士元問關押白依等人的地方,我用天魔眼就可以直接找出他們來。之所以要這麼磨蹭,完全是為了找機會幹掉郝總管。

老郝一身功力深不可測,又能看破我的天庵眼窺探,想在貪狼京城翻點花出來,這傢伙絕對是個障礙。但老郝死前那句話讓我很不舒服,南陵王手下似乎還有個特別心腹,排位尤在老郝之上。費了這麼大番手腳,幹掉的卻只是個老二,讓我怎麼都不順心。

運起天魔眼,仔細地搜索了一遍龐家大院,出現在主樓後面的一座閣樓的地下,隱着三個生命氣息。應該就是白依、黎月姿、小和尚了。

但奇怪的是,為什麼那裏沒有人看守?回想起龐士元説的話,難道關着白依三人的地下室中還有高手看守?但是為什麼我的天魔眼只探到三個生命氣息,卻沒探到第四人的氣息?難遞這宅子中還有人能躲過我的天魔眼查探不成?

不管這麼多了,強抑着心頭的動,我飛快地穿過主樓,朝着主樓後的那間閣樓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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