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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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是在指責我用情慾的手段把你騙上牀?!”

“我不是。”

“那你就正在越線中,玉儀,我們説好不干涉彼此--”

“我沒有干涉,我也不敢幹涉,只是…”她着急的打斷他的話“我只是在提醒你,她不愛你,你別自作多情,免得自己受傷。”

“那你是擔心我愛上她,就不要你了?”他問得直接。

她臉倏地一變,她就是擔心這個,害怕他不再跟她在一起了。

他站起身,輕拍了她的肩膀一記“你越線了,玉儀,後,我們就僅是事業夥伴而已。”何玉儀臉蒼白“漢文!”她知道自己忘了規則了,可是她管不了她的心。

他沒理她,徑自開了門,走進點滴室,偌大的空間裏只剩下藍若薇一人躺在牀上,她看來是睡着了。

他拉了一旁的椅子坐下,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她退燒了,他勾起嘴角一笑,看着還有三分之一的點滴,那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滴完。

他拿了一旁的雜誌,靜靜的坐在旁邊。

藍若薇微張眼眸,偷偷的看着靠坐在椅背上的紀漢文,她其實並沒有睡着,甚至於他跟何玉儀隔着一道門板所説的話,她也聽得一清二楚,只是--他對她真的比較特別嗎?他對她的愛仍在嗎?可是他們中間有七年多的空白…

但何玉儀是對的,如果紀漢文存心以他的魅力誘惑她,她是沒有抵抗能力的,從他們之間發生第一個吻時,她就明白了。

她想到,剛進點滴室時,其它病牀上的病人都有人相陪,而他現在守在她身邊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老朋友?病患跟醫生?還是老情人?

“你醒了?”紀漢文不意注意到她凝睇的眼神,他放下手中雜誌“覺如何?你的燒已經退了。”

“舒服多了,喉嚨也好了些,不過,你的葯吃來特別苦,”護士拿給她吃的那一包葯,已吃了一個多鐘頭有吧,但她在嚥口水時還是能覺到那股苦葯味。

“那當然,小小的懲罰,因為你看不起我的醫術。”他直言,不過其實開給她的是比較昂貴、比較好的葯。

“我沒有。”她臉微微泛紅。

“是嗎?那為什麼還得要怡雲架你來這兒?還説什麼別家都好,就是別來我這裏?”她被問得語,看來這就是他想算的帳了,唉,這、這怎麼説呢?

昨兒昏昏沉沉時,她腦袋裏一直浮現阿嬤的獨木橋理論--最簡單的愛最難得到,而她何其有幸,在年少時就擁有了。

當時她不懂,但現在她懂了,可又如何?那份簡單的愛已不存在,最慘的是,她卻對他動心了…

就像這會兒被他那雙魅惑的黑眸緊緊鎖住,她發現自己口乾舌燥,腦袋瓜又一片空白,不知該回答什麼。

“咳咳咳…”她只好咳個幾聲逃避問題。

紀漢文看出她想逃避問題,伸手輕輕的將她落在額前的髮絲撥到兩旁,再問了一個他一直想問的問題“你很愛羅傑嗎?若薇。”她的臉驀然一紅,看着他認真的眼眸,再想到剛剛他跟何玉儀的談話,她突然很想告訴他,羅傑是一個七十八歲的老教授,而且子孫滿堂--但他一見到他才提到羅傑,她就粉臉酡紅,一股熾烈的怒火又再次襲向他。他臉一沉,倏地起身道:“大概再十多分鐘點滴就打完了,你好好休息。”

“呃,可是--”一臉緊繃的紀漢文已經開門離開了。

十幾分鍾後,在她打完點滴、領了兩天葯走出診所時,紀漢文已不在診所內,當晚,她站在小木屋前,看着隔壁黑漆漆的別墅,一直到夜深了,也沒有看到他黑奔馳回來…

他沒有回來,那麼,是不是正枕靠在某個女人的懷中?!

不知名的惆悵湧上心坎,她回身走回房間,坐在那架留聲機前,拉開屜,看着裏面那小樹枝,久久…久久…一直到困極的趴在書桌上,墜入夢鄉。

----i\'vebeenalonewithyouinsidemymind(在心裏,我孤單地與你相守)andinmydreamsi\'vekissedyourlipsathousandtimes(在夢裏,我已吻過你的千遍…)you\'realli\'veeverwanted,(你是我夢寐以求的女孩)tellmehowtowinyourheart(告訴我如何才能贏得你的芳心)forihaven\'tgotaclue(因為至今,我仍無頭緒…)早上八點多,紀漢文開車回家,甫下車,就聽到隔壁傳出那首悉的“hello”也不知是否因為是由那架年代久遠的留聲機中傳出來,聽來格外沉重而有覺。

他昨晚在朋友家住了一夜,喝了點悶酒,還被好友嘲,大情聖也會為情所困。

有那麼明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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