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玉簫吹遍煙花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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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綰回到蓮香堂已是酉時，她休媳，李德卻突然來了蓮香堂。

她坐於正堂的牡丹寶座上，護甲輕輕地敲着花梨木桌:“不知李公公來這蓮香堂有何事，曹凌珠的事辦妥了嗎？”李德打了個千兒道:“回貴嬪娘娘的話，因為曹凌珠她説想見您！見您後才願意自盡！”她勾起嘴角，冷意的笑在嘴角開起一朵妖冶的花“那本宮隨了你去吧！”若綰便隨了李德去了太宮的凌鏡台。

凌鏡台原是作曲歌樂的地方，後因太后認為過於奢華，便荒廢了這凌鏡台。

路的兩旁花已謝，偶有幾朵還開得美麗，幾隻蝶蹁躚於上，飄飛起來如是美。突然一隻白的蝶停在了她的鎖骨處，撲閃着雪白的翅膀。李德看得這一幕，張大了嘴道:“這蝶以為主子鎖骨處紫蝶是真的，居然來尋了這隻紫蝶。”若綰看得這隻蝶，柔荑輕輕的將它放於指間，端詳着它，笑起道:“小傢伙，怎麼不走了嗎？”説完，將蝶放飛於天空。

走得凌鏡台，隔老遠便聽見了曹凌珠的聲音，推了門進去，曹凌珠見到她進來，安靜下來。發凌亂的貼在她的臉頰上，看起來如打入冷宮許多的廢妃，她曾經也是何極榮寵啊！

曹凌珠看着她，出冷笑道:“你居然願意來，懷着孩子就不怕我連你的孩子一起殺掉嗎？”若綰手撫上小腹，看着她輕笑道:“曹凌珠，你覺得你可以嗎？我一隻手便可以捏死你！”同時，她的手已緊攥上她的手。她的臉在瞬間扭曲起來，眼裏全是恐懼！

身子後退了一大步，結巴道:“你…你居然…會…”她的話未落，就用內力將她要説的話生生回了嘴裏“不該説的，就不要説，那樣你會死得更快！”曹凌珠的眼裏出害怕“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我已是將死之人！”

“這句話好似應該我問你吧！是你叫我來的。”

“我只問你，祥昭儀的孩子你幫了一把是嗎？”

“很聰明，我是幫了一把，我不想看着祥昭儀那麼一個可人兒死去！”若綰的微笑越加詭異，那隻白的蝶一直盤旋在她的頭頂不離去，彷彿是一道耀眼的光環。

“你好狠的心！”

“狠心！説到狠心，能跟你相比嗎？我剛得知我有了孩子，你卻用太后之手將我的孩子打掉，將我庭香殿所有的宮人的命奪去，你能夠償還這一切的罪惡嗎？我所做的，本不及你的一手指頭！”她仰首，微闔雙眼，看着藍藍的天空。當初失去孩子的痛，看着宮人被杖斃的痛，偌大的庭香殿只有她一人的那種孤獨，那種無助襲遍了她的全身。眉緊蹙，轉過身凌厲的雙眼狠狠地將她割碎！

曹凌珠受到她凌厲雙眼裏的恨意，殺之而後快的冷意，腳不住地往後退“殺掉你孩子的是太后，杖斃庭香殿宮人的也是太后！本不是我！”

“是你，是你告知太后，這一切都是造成的，是你！”她拿起鳩酒，手捏住她的嘴，將鳩酒灌進她的嘴裏。如當初那紅花葯灌進她嘴裏那般，那時曹凌珠在一旁得意的笑，而此刻她卻親身受到了！

淚糊了她的雙眼，手中的酒瓶落地，摔碎聲將她從痛苦裏敲醒，看着曹凌珠口吐白沫，雙眼瞪圓的模樣，心下快不已。

她是狠心的，因為在痛襲遍了全身時，她沒有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