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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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羅皇城·御書房“啓稟皇上,三王爺晉見。”
“三王爺?真是三王爺?”三弟不是還駐守在西北邊嗎?怎麼突然回京也沒説一聲?
“回皇上的話,確是三王爺。”太監恭敬答道。
“快傳他進來。”梵緒放下筆。
“是,奴才尊旨。”不一會兒,一個高大的男子走了進來。
“皇兄,好久不見。”
“縉齊你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聽説邊軍事吃緊嗎?”梵緒繞出桌子相
。
“難道這密函不是皇兄的手喻?”縉齊臉一變,拿出密函
給梵緒。
梵緒接過密函,打開看了好一會兒,低聲喊道:“糟糕!大事不妙!”
“難不成…是調虎離山之計!”縉齊恍然頓悟。
“嗯,八成是的。”梵緒點頭道。
“我馬上趕回撒克城!”縉齊急忙揮袖走。
“等等!”梵緒拉住他:“敵在暗,我方在明,咱們最好將計就計,引蛇出,豈不更妙。你若是一回去,正中敵方下懷,一個不妥當,撒克城失陷不説,你要是落入對方手裏,不是更糟?”縉齊冷靜下來,點頭道:“皇兄你説的沒錯,我適才太沖動了。不過,難道我們要坐以待斃,等哈圖的大軍侵入國土嗎?”撒克城他守了四年,絕不能讓察曼攻下。
梵緒轉過身,仔細看着密函的落印,沉聲道:“我看此事沒那麼簡單,察曼是個武將,憑他絕對想不出這條計策,何況是模仿我的筆跡,還盜印玉璽?一定有人外通內鬼!”
“皇兄的意思是?”他常年在關外,對宮中的事較不知曉,但皇兄的語氣,似乎心中有譜了。
梵緒道:“我懷疑是斐進搞的鬼。”負手背後,踱了幾步,緩緩道:“這幾斐進稱得了重病,既沒進宮晉見,府邸也沒出一步,形跡實在可疑。南方派出的探子,居然一個也沒回來,想必南馬王府已落入斐進的掌握之中了,而你又在此時回京,西北邊
如同無人狀態,正是一個大破綻。我想也許是進勾結察曼和南馬王府的兵馬,想聯台南北夾攻,起兵謀反。哼!這計策倒也想得
美。”説到後頭語氣已頗為忿怒。
“這斐進狗賊簡直大逆不道!貝結外虜,圖謀不軌,還妄想造反稱王?咱們不如先下手為強,帶兵抄了丞相府,擒賊先擒王,看斐進還能怎麼造反?”他這幾年一直在關外,不過是聽説斐進是個有權謀的大丞相罷了,沒想到皇兄登基不過短短八個多月,斐進居然想造反,這真是説什麼也料不到。
梵緒微微一笑道:“斐進就是打着這主意,若是咱們動他,顯得皇室不分青紅皂白冤枉人,使得他更有藉口謀反,而爭取到各方的幫助,就是看準了咱們沒有證據。若是咱們不理他,則他就更有時間及機會去佈署兵馬,不過,當時機進時,他的狐狸尾巴就會
出來,正是咱們逮住他的最佳時機。若是我料想的沒錯,斐進早已離開京城了,現在的丞相府不過是個空殼而已。”
“斐進這個狗賊斷然不敢明目張膽離京,他不是自地道遁逃,就必然是喬裝打扮出城,皇兄何不下令追緝,抓他個人贓俱獲?”
“説得沒錯!我已在昨下密令,所有關卡仔細盤查,務必攔住他,押送回京。”
“斐進這邊解決了一半,察曼和南馬王府的軍隊又該如何?這一場惡仗打下來,不僅生靈塗炭,軍費糧餉的費用可不是幾百萬兩就行的。”他跟察曼的軍隊手過,還不成問題,倒是南馬王府的兵馬,全是自己人,怎麼打得下手?
梵緒走上御座,拿出一幅地圖放在案上,招手叫縉齊過去,説道:“這我也知道,但今才得知察曼要趁機來犯,這就得從長計議了。至於南方我早派龐陵佈署好了,自蘇波江以下河南、安川、湘北、江東、廣南以及悟州,所有知府、巡府、總督已接了密令,能守則守,能不戰就不戰。江南是天下最富庶之地,江北全仰賴南方的物產運送,天下税收十之七、八全出自江南,若是硬碰硬地打起來,難免成民生困頓,不肖之徒趁火打劫,民亂一起就更加糟糕。其實大多數的戰爭,士兵的傷亡還遠遠不及無辜的百姓。”
“皇兄愛民如子的用意雖好,但也未免過於危險罷?”二哥向來就是本温和寬厚,但戰事在即,哪能這麼善良的?
“一點都不危險。因為南馬王府的軍隊哪也去不成!只要一有謀反行動,知府便施放信號煙,兩江總督方康賢、水師提督桑布,就會率領八萬步騎,五百尊大炮,給他來個前後包抄。最好反軍知道厲害,乖乖聽候處置,否則炮轟南馬王府可就不好看了。”梵緒笑嘻嘻道。
縉齊訝異的瞪着他,簡直不敢相信這…這個人會是二哥?二哥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二哥一向是温文儒雅,整只愛泡茶賞月的!怎麼幾年不見,變得不正經了?怪哉!敝哉!
“…小弟聽説皇兄寵幸斐進的女兒,想必是皇兄的策略之一罷了?”梵緒收起地圖,搖了搖頭:“那倒不是。朕想等戰事過後,便舉行封后大典。”
“二哥,我有沒有聽錯?封后大典?”縉齊疑惑的看着他問道。
“你的耳朵沒背,我的腦子也沒壞。”梵緒正的回答。
“二哥,你知道你在幹嘛嗎?封斐進的女兒為後?你千萬別告訴我你愛上她了。”縉齊神態凝重。
“沒錯,我是愛上她了。”梵緒一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