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曲鳴看着温怡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老大…”蔡雞怎麼也想不到他會認輸,竟然要忍氣聲,把照片給柴哥。

“沒有把握打得過,就不要讓兄弟們冒這個風險。我惹出來的事,我自己擺平。”曲鳴一個人來到籃球館,這會兒正是下午上課時間,球場和看台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他站在球場中央,耳邊似乎還回蕩着當的歡呼聲。曲鳴喜歡籃球,喜歡在競技中擊敗對手的那種快

他喜歡作勝利者。只作勝利者,對於勝利的偏執使曲鳴無法容忍那怕一次小小的失敗。他不擇手段地追逐成功,為了保持充沛的體力,他會在賽前服藥,為了打擊對手的意志,他會採取各種球場以外的方式,包括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他沒有失敗過,所以他懼怕失敗。曲鳴拿起球,原地運了幾下,然後輕輕跳起,右手抬起,手臂推出。籃球劃過一條完美的弧線,入網窩。

扶球的左手傷口處傳來鑽心的疼痛,胳膊上的瘀腫被肌牽動,彷佛被用力撕裂。曲鳴面無表情,一個接一個投着,直到手臂筋般顫痛得無法拿穩籃球。

曲鳴滿身冷汗地走進更衣室,在浴室把水閥開到最大,然後拽掉水蓬,讓充滿壓力的水柱直接衝在身上。

冰冷的水使他皮膚繃緊,僵痛的肌微顫着鼓起。他低着頭,那雙略帶紫的黑眼眸緊盯着牆壁,身體像大理石雕像一樣凝固在黑暗中。***穿着天藍休閒裝的男生從街角走來,他表情冷冷的,雙手在褲袋裏,腋下夾着一個厚厚的牛皮紙包。阿章打開門,看了眼他帶的包裹,然後揚起下巴,示意他到樓上。那門有些狹窄,曲鳴微微勾起頭,側身踏入走廊,阿章在後面關上門。

賭博在修羅都市屬於非法,但賭業從來就沒有絕過。這間賭館是以一家普通酒吧作掩護,樓下的酒吧帶有一個小型舞池,旁邊是幾間包房。

這會兒酒吧還沒開始營業,兩個服務生正靠在酒櫃上抹拭酒具。像上次一樣,阿章領着曲鳴上樓,然後穿過走廊,推開盡頭的大門。門內是賭場大廳,中間擺放着輪盤賭的長桌,旁邊是幾張玩二十一點、擲骰子的專用桌,上面都鋪着綠的絲絨。

賭館規模並不大,大廳可容納二三十人。因為是地下賭場,大廳周圍窗户都封了起來,牆壁上垂着厚厚的布簾用來收聲音,光源來自大廳頂部的幾盞吊燈,無論外面是白晝還是黑夜,這裏都是燈火通明。柴哥坐在一張賭桌後面,慢悠悠削着雪茄。

然後用火柴點上,了幾口,等紅紅的火光亮起,才悠閒地抬起頭,看向曲鳴。柴哥吐出一口煙霧“東西呢?”曲鳴把牛皮紙包放在桌上,推到柴哥面前。

柴哥拆開紙包,把照片拿出來,那張照片是在草坪上拍的,沒有用閃光燈,照片上週圍是黑的夜景,一個女生赤身體地跪在中央,唯一個光源來自她腹下那隻蘑菇狀的草坪燈。

她屈辱地張開腿,對着鏡頭分開陰部,女羞澀的秘處在燈光下纖毫畢,紅像被人蹂躪過的花朵一樣圓張着,口還掛着一道濁白的

女生把臉側到一邊,羞恥地展示出自己被人的陰部,一隻手從照片外伸來,抓住她圓潤的房,迫使她往前起身體。柴哥本來是隨手翻翻,被這張照片挑起了興趣,一張張看了下去,不時笑出聲。

“難怪她急着拿回來呢。”柴哥拿了幾張放在口袋裏,把剩下的放在手裏拍了拍,帶着嘲諷的口氣説:“小子,算你識相。照片既然拿來,你可以滾了。”曲鳴頎長的身材彎了下來,似乎有話對柴哥説。

柴哥手中夾着雪茄,靠在椅背上,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曲鳴眼神平靜得近乎冰冷,他俯下身,忽然伸出手臂摟住柴哥的脖子,一把將他拖到賭桌上,接着左手抄起柴哥剛才削雪茄的利刃,抬手捅進他腹部。

曲鳴的動作又快又狠,就像在球場上一樣,沒有給對手任何機會。他身高臂長,發達的肌充滿了爆發力,這一下蓄力而為,一下就把柴哥胖的身體拖到桌上。

左手搶過刀捅進他腹部的同時,右臂挾住他脖頸,右手順勢摀住了他的嘴巴。作為年青人,曲鳴的力量和速度,是柴哥這樣的中年男人所不可比擬的。柴哥也想不到他會在自己的地盤動手,等他意識到曲鳴真的想殺他時,腹腔已被利刃刺穿。

柴哥眼睛鼓起,像一頭瀕死的野豬,在賭桌上拚命掙扎。他手裏的雪茄掉在桌上,照片像雪花一樣飛開,濺上片片鮮血。當曲鳴捅到第三刀,被扼得不過氣的柴哥終於掙了曲鳴的手臂,嚎叫着向大門撲去。

曲鳴騰身躍起,以一個隔人扣籃的動作,身屈起膝蓋,狠狠撞在柴哥後腦勺上。柴哥通的撲倒在地,身下的地毯立刻被腹部的鮮血染紅。他伸出手,竭力扒住大門,一邊發狂地叫喊。曲鳴跳下來正落在柴哥背上,巨大的衝擊力幾乎把柴哥的腸子從腹中踩出。

曲鳴神情冰冷,右手扳住柴哥的下巴,把他腦袋扳起,出喉結,左手的利刀伸過去,在他的喉嚨上用力一切,割斷了他的喉管。

柴哥的狂叫立刻變成一篷血沫從氣管飛出,發出絲絲的鋭響。曲鳴把刀頂在柴哥腋下,冷靜地挑斷了他的筋腱和大動脈。柴哥身體搐起來。

扒在門上的手指僵硬地滑下,手臂拖在地上。曲鳴左手的傷口傳來劇痛,他卻毫不在意,只用膝蓋死死抵住柴哥的背脊,左手一刀一刀在他肋上刺着。

直到膝下的身體不再掙扎。賭場的慘叫聲平靜下來,曲鳴站起身,天藍的休閒裝已經沾滿鮮血。他走到賭桌旁,拿了支雪茄,用沾血的刀慢慢削好,然後把刀扔在綠絲絨桌面上,點着了一口。

透過淡藍的煙霧,柴哥的屍體以一個僵硬的姿勢趴在門邊,血跡洇濕了身下的地毯。曲鳴靠在椅背上,用食指摸了摸鼻子,吐了口煙。***汽車馳入車庫,駕車的男子下車打開車門,一雙動人的紅高跟鞋從車內伸出。

然後是温怡靚麗的身影。她剛作過美容,烏亮的頭髮盤成髮髻,頸中掛着一串珍珠項鍊,穿着一襲合體的紅肩長裙,看上去豔光照人,嫵媚之極。

温怡拿着手袋,婷婷嫋嫋走進樓內,那個充當保鏢的男子跟在後面。温怡在外面有自己的住處。

但因為要管理賭場,在樓上也設了卧房,平時在裏面休憩。她上了樓,不經意地朝走廊看了一眼,卻發現賭場的門開着。一個男生正坐在裏面。

温怡走過去,微微皺起眉頭“是你?”曲鳴側身坐在輪盤賭的長桌上,一手隨意撥着輪盤。温怡心裏升起一股不祥的預“阿柴呢?”房門在背後合上,兩米高的巴山拿着一金屬球堵在門口,旁邊站着十幾個年輕的男生,每個人臉都繃得緊緊的。保鏢上前護住温怡,一手進口袋裏。一個身材瘦小的男生走出來。

扶了扶臉上過大的黑框眼鏡,認真説:“你問柴哥?警方在追查六年前一起殺人案,他出去避風頭了。”温怡一怔,阿柴走了?他因為犯了命案,在山區躲了好幾年,去年才偷偷回來,幫温怡打理賭場,怎麼會突然一聲不響地走了“你是誰?”

“蔡雞,你叫他雞哥好了。”曲鳴把球扔進輪盤,回頭看着温怡。

温怡心裏警惕起來,臉上卻帶出嫵媚的笑容,道:“小帥哥,今天來得好早呢。”曲鳴坐在賭桌上,若無其事地説:“老闆娘,我跟你賭一把好不好?”温怡從容坐在一張椅子上,優雅地蹺起腿“如果我不跟你賭呢?”曲鳴聳了聳肩“那就是我贏了。”温怡挑起一條彎長的細眉“好霸道啊,小帥哥。説吧,你要賭什麼?”曲鳴撥了下輪盤,白的小球在盤裏飛快地跳躍“我跟你打賭,賭你今天晚上走不出這個房間。”温怡目光轉,笑看了那些男生一眼“就憑你的這些小朋友?不要忘了,這是我的賭場,外面到處都是我人,你這些未成年的小朋友…”她朝曲鳴拋了個媚眼,柔聲説:“還是乖乖回家吃吧。”温怡身後的男子從口袋裏拔出手槍,指向曲鳴。温怡笑得更加媚豔,她用指尖按住了頸上的珍珠項鍊,在白的皮膚上輕滾着“還拿着子呢,玩過家家嗎?”曲鳴按住旋轉的輪盤,白的小球跳躍一下,停在面前的格子裏,曲鳴吹了聲口哨。房門忽然打開,柴哥的助手阿章出現在大廳門口。温怡悄悄鬆了口氣,她表面從容,心裏不免有些擔心。

畢竟這些小男生血氣方剛,最容易作出過反應,真要開槍,這裏的生意也就做到頭了,阿章的出現意味着柴哥手下還在,對付十幾個拿球的小孩子,還不算麻煩。

温怡嫵媚的笑容漸漸僵住,阿章像是沒看到她一樣,毫不停頓地從她身邊走過,一直走到曲鳴跟前,朝他點了點頭。

然後轉身面對着自己的老闆。賭場內一片沉寂,曲鳴看着温怡,臉上的表情平靜得近乎冷酷,就像一頭在追逐中獲勝的狼,欣賞獵物的屍體。温怡剛修飾過的紅緊抿着,臉上的笑容不翼而飛。她背後的男子猶豫起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