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鳳莘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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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子從來都沒覺得這麼一個簡單的字，如仙音一般悦耳。

“既然你這麼誠心，那就把你那些錢全部都給我，聽清楚，是全部！”大財主啊！瓷柔心下嘆！説起來找到他這個替死鬼也是湊巧。

出發找第一件寒器的第二天，天河幾人陪同夢璃回家探望柳氏夫婦，而她無意間在壽陽客棧遇見了鳳莘師姐…

“鳳莘師姐！”一身勁裝的女子疑惑的回頭，看到一個戴着銀花紋面具的女子正微笑的看着自己！

遲疑的道:“你是…？”撫上面具，低低一笑道:“鳳莘師姐，我是瓷柔，好多年不見了，你似乎…”笑了幾聲繼續道，“你似乎還是老樣子！”

“瓷柔小師妹！是你！你…你怎麼帶起面具來了？見不得人了？”鳳莘詫異了一下，非常“直言”的道。

瓷柔搐了一下，翻了白眼道:“你猜對了，確實‘見不得人’了。”

“咦！我開玩笑的！你怎麼了？”鳳莘連忙拉着瓷柔坐看右看，最後將視線定在她的面具上，彷彿要將它盯出個來。

“你想歪了，我只是暫時不想讓他們知道我回去了！”瓷柔笑道。

“你這丫頭，老是做些沒頭沒腦的事！”鳳莘搖頭，表示不能理解。

“沒辦法，誰叫你們跟不上我的思路！”瓷柔一副我也很無奈的臭表情。

兩人互看了幾眼，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銀鈴的聲音引來客棧中其他客人的側目，做始者壓就沒注意，或者説是不在乎。

“對了，鳳莘師姐，你怎麼會在這裏？”笑過之後，瓷柔方問。

“我這些天一直在這，因為一件事情！”説到此，鳳莘臉上的笑容不再，取代的是憤怒和黯然。

“恩？”瓷柔完全惑，道，“什麼事？我能幫你嗎？”鳳莘抬頭看了瓷柔一眼，點點頭道:“也好，你的本事我都拿不準，説不定你真能查出來！”鳳莘捏個手決，瓷柔識的得那是隔音結界，這下更是好奇，什麼事情值得她如此慎重。

“是這樣的…”鳳莘如是的道來。

原來最近各大城鎮總是有待字閨中的少女失蹤，而好巧不巧的是鳳莘無意中醉酒跌入了一個古怪的地下暗道。

撲面而來的血腥之氣夾着淡淡的**氣息讓她一個靈，酒醒了大半。

秉持着探險的神偷偷的摸了進去，那個暗道絲毫沒有分差，這也讓她不至於走錯路，只是如此就危險許多了，也許是藝高膽大，鳳莘絲毫不懼，大約走了一盞茶的工夫，暗道才到了盡頭，一道暗門攔住了去路！

鳳莘遲疑了，因為從那緊閉的門縫中出的噁心氣味，連她都遍體生寒。

思忖着，這血腥味和腐氣硬説成是屠宰場未免太假了，若真是那種地方何必做的如此隱秘，如果説是大户人家的私刑之地到還説的過去，只是…

再三思量，好奇心還是佔了上風，打定了注意，謹慎的拉出一道隱身結界，雖然不能堅持太久，自覺也用不了多少時間。

抬手，緩慢的推開那一扇腐朽的木門。

“也就是説，鳳莘師姐在那裏面找到了那些失蹤的少女！”瓷柔猜測，對於接觸過社會黑暗的她來説，已大膽的猜測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若不然，她的神也不會如此憤怒，何況修仙之人本就不會多手凡塵俗事，如此的話…！

鳳莘握緊拳頭，關節泛白，沉重的點下頭。

當她推開門的那一剎那，那印入眼簾的景象她如何也忘不了，血！諾大的房間找不到一絲沒有被血傾染的土地，數十名少女不着寸縷的龜縮在一起，各種各樣不知名的穢器具都散發着讓人作嘔的味道。

那一刻，她憤怒了，那些少女死灰木然的眼神讓她窒息。

嘭——！鳳莘憤憤的重擊在桌面，那畫面讓她如何也揮不去，那樣心痛，那些十三、四歲的少女:“那些該死的禽獸！”瓷柔默然，她最能理解那些少女的心情了，如此一來，她們的一生恐怕都擺不了那個陰影吧。

突的，瓷柔一抬頭，急切的問:“那你是不是將她們救出去了！是不是！”

“沒錯，順便將那個暗道裏所有的禽獸給殺了！”沒有注意瓷柔的異樣，接着道，“只是，她們全數自縊了，所有的…！”鼻子一酸，不能抑制的滑下了淚，是自責，是失落。

“果然…！”瓷柔慎然，低低的輕語。

“只可惜上次殺掉的那些不過是羅嘍，真正的黑手卻沒有殺掉！”鳳莘抹去眼淚，眼中再次拼出憤怒的火焰。

瓷柔道:“如此説來，那人躲在這了？”鳳莘點點，咬牙切齒的道:“我一定要為那些死去的小姑娘門報仇，用那個禽獸的血去祭奠她們！”瓷柔抿了抿，稍稍思考了片刻，綻出一朵人的笑花，輕緩的道:“既然如此，鳳莘師姐，如若找到那人，將他留給我吧！”

“恩？”鳳莘憤怒中透着惑。

瓷柔笑的更歡欣了，輕吐:“我正好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一個人為我犧牲，只是一直沒有人選，師姐這次可是幫了我大忙了。”頓了頓又道，“而且，我不認為讓他這樣簡單的死掉能蔚籍那些少女的亡魂。”鳳莘茫中點下頭，有些好奇，更加舒心，或許那個禽獸會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男子一聽，猾的腦袋飛快的旋轉:“我的錢沒有帶在身上，不如您將我送回去，我將我所有的財產全部整理好，好孝敬您老人家！”作惡這麼久還如此逍遙，自然戒備心比常人重，如何能輕易相信她的話。

“嘖，你那些不動產我可沒什麼興趣，銀兩什麼的都在錢莊吧，而去錢莊取銀子大都是用信物吧！那信物相信你一定貼身保管了，對嗎！”懶懶的聲音直接將他的小聰明擊碎。

“信物…信物還在我另一處宅邸，小人願意為您帶路！”男子心下一涼，神不動，乖乖的趴俯在地上。

“別用你那些無聊的把戲敷衍我，這麼沒有誠意，還是上路吧！”一個旋步，離男子的視線。

男子慌忙撣頭，踉蹌的跟上，口中連呼:“我帶了，我帶了！在我身上，我剛記起來！求求你了！”語無倫次的求饒。

聽着求饒的聲音，勾起了極為諷刺的笑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