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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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這些天都不再上書房來的梁爺已打算暫時不理會小姐了，誰知今天竟突地跑來，真是嚇死人了！

幸好小姐早已吩咐她守在這裏，才暫時將爺敷衍過去。可萬一過兩天爺又過來找小姐…天哪！那她又該怎麼説呀？

小姐啊小姐，小玫並不善於説謊呀！今天勉強應付過去，並不代表下回就能安然過關哪！小姐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待在府裏，別天天跑出府去『工作』，而將應付爺的這種重任給小玫嗎？小玫的膽子很小。經不起這種驚嚇呀！

是夜，麗園裏傳出驚呼聲。

“梁似笙突然到書房找我？”容百合叫道。

“對啊，可把小玫給嚇壞了。”小玫一臉餘悸猶存，幸好我及時想起小姐代的話，才勉強應付過去。

“粱似笙沒起疑吧？”容百合語氣緊張。

“看梁爺沒再多問的樣子，應該沒有起疑才是。”小玫想着早上碰到梁似笙的情形。

“那就好。”容百合吁了口氣，“不錯，不錯！看來小玫你也鎮定的嘛！”

“哪有？！”小玫立刻抗議，“我可是嚇呆了！要不是怕小姐不在府裏的事被爺發現，我才硬着頭皮撒謊，能瞞過爺純粹只是運氣好而已。”

“那也可以啊！”容百合滿意點頭，“下回梁似笙再來，你還是用同樣理由應付他，就不信他能拿我怎麼樣！”

“可萬一爺堅持要等小姐到書房談話，怎麼辦？”小玫很是擔心。

“那還不簡單，就説小姐我今沒興趣和他談話，請他明再來。”屆時她再在書房等他即可。

“小姐不行的啦，看着爺那麼嚴肅的臉，我怎麼説得出這種話！”

“你可以的啦！別太緊張就好。”今不是就應付得很順利嗎？

“小姐！”小玫哀叫，“那我可不可以和小荷換，讓小荷去應付爺一回？”小荷可比她有膽多了。

“不行。”容百合立刻否決，“你忘了小荷也在『工作』，是無法跟你換的。”

“對喔！”因為太擔心，她差點忘了這回事了。

“那我該怎麼辦？”

“別再哀哀叫了，就依照你今早的方式去做。”容百合小手無力地擺了擺，“現在我可是比你還累。還不快把晚膳端來。我快餓死了！”

“是。小姐，”一臉哀怨的小玫應了聲，心不甘情不願出了廳去。

小玫一出去，小荷看着累癱在椅子上的小姐，忍不住再次重複第千百次勸説，“夥計的工作很累人的，小姐，你要不要考慮辭了工作，別再去了？”閉目養神的容百合張開眼。看着每天拚命勸説的丫鬟，“剛開始總是不習慣的，等我適應了之後，就會有神來觀察店鋪運作情況及跟掌櫃打探學習了。”

“可小姐…”明明是自家店鋪，為什麼要用這麼辛苦的方式學習？

“別再説了。”容百合打斷她，“連一份夥計工作都做不來，要怎麼學習下去？等我再做一段時間再説。”她再次閉目，續道，“如果你這麼有神勸我，不如去替我準備熱水。我累死了，用完晚膳，我要沐浴，然後直接上牀睡覺。”小荷苦着臉，“是，小姐。”從容茶館午後。茶館，二樓位於角落的包廂內，梁似笙與茶館負責人劉掌櫃隔着桌子對坐，依慣例進行半個月一回的店務運作檢討。

一個時辰後，兩人討論完畢，一前一後地走出包廂。

“李記茶行依恃着與容記由上一代開始便有生意往來，以為可以隨便拿次等貨供給茶館這件事，我已撤銷和李記茶行的約定，改為和“孫氏茶莊”合作，咱們先試上一段時間，若茶葉質量穩定，再來訂定長朝契約…”梁似笙一邊對劉掌櫃説着差點忘了提起的公事，心中一邊盤算，今天的公事已大致完成，趁着天尚早，不如直接回返容府。也好找容百合談一談，免除掛在心中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