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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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茶會是花道名師蓮見京子為了舉辦個人二十年展所舉辦的暖身茶會,原來該應邀出席的是真言雙親,真言的母親曾向蓮見京子習藝,因此有了情,但不巧,他們因為到歐洲旅遊而無法出席,於是便託真言前來致意。
真言先帶着世彌前去向蓮見京子表達恭喜之意,並祝福她三個月後舉辦的二十年展能圓滿順利。
穿着一襲由加賀友禪所縫製的高級和服的蓮見京子,在看見穿着改良式和服的世彌時,似乎有點訝異及不解。
但來者是客,她並沒出任何讓世彌
到尷尬、羞愧的表情,甚至稱讚她的衣着很有趣味。
與會的女賓客大多穿着洋裝或是小禮服,着和服的只有幾位有點年紀的貴婦,也因此,穿着這身改良和服的世彌自然備受囑目。
不過她之所以受到注目,不只是因為這一身和服,更因為她是藏方真言帶來的女人。
雖然大家都很自制,但世彌覺得出來他們看她的眼神裏帶着訕笑及輕蔑。她討厭這種
覺,像是有千百萬只螞蟻在身上爬…
這裏,果然不適合她這種人生存。
“世彌,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在這等我。”真言説。
“欸,我…”她一驚,急忙拉住他的手,“我們可以走了嗎?”真言淡淡一笑,“我回來後,就去向蓮見老師告辭。”説罷,他輕輕拉開她的手,轉身離開。
眼見真言離自己越來越遠,世彌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她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丟進獸欄的兔子,隨時會被撕裂、噬。
可…沒關係的,她就快能離開這裏了,等真言回來,她就可以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木嵨小姐?”聽見側邊傳來叫喚的聲音,世彌立刻轉頭,看清來人後她不楞了下。不會吧?這是什麼孽緣啊?
“失…矢吹小姐。”其實會在這兒遇見矢吹慶子並不奇怪,像她這種十八般才藝樣樣通的大小姐,搞不好也曾向蓮見京子學習過花道。
“你是跟藏方先生一起來的?”
“是…”
“我剛到,沒看見你們呢。”矢吹慶子一笑,“藏方先生呢?”
“他…他去上廁所。”世彌怯怯地回答,臉上只寫着“想逃”兩個字。
“呵。”這時,矢吹慶子身邊那兩個看來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大小姐,竟同時笑了出來,然後用一種嫌棄且瞧不起的眼神噙嚼着世彌。
世彌不知道自己説錯什麼,卻因她們的訕笑而更驚慌。
“慶子,你認識她?”説話的是一個穿着白洋裝的年輕女子——鹽谷悠。
“這位小姐是藏方先生的女朋友。”矢吹慶子説。
“什麼?!”另一名身穿淺藍和服的女子——大友朋子驚訝地問:“你説的就是她?”世彌一怔。矢吹慶子跟她們提過她?她是怎麼形容她的呢?
“我沒説錯吧?她真的很…怪。”矢吹慶子嘲謔的道。
“藏方先生是怎麼了?”鹽谷悠斜顱着世彌,“參加蓮見大師的茶會,居然穿着這種奇怪的和服來,而且還説什麼…上廁所?真是太低俗了。”矢吹慶子掩一笑,“是啊,藏方先生就是這麼形容她的。”她直視着臉
蒼白的世彌,刻意問:“木嵨小姐,你知道藏方先生是怎麼跟我形容你的嗎?”世彌不自覺的退後了一步,她想逃,她不想再聽矢吹慶子説任何話。
“欸,”矢吹慶子伸手拉了她一下,臉上是令人生畏的冷笑,“我們聊聊嘛,幹麼這麼冷淡?”
“嘻…”一旁的鹽谷悠及大友朋子低聲笑着,彷彿覺得有趣。
“藏方先生説你是個完全比不上我的女人。”矢吹慶子表情有着一絲掙彈,“他説你本不是他喜歡的類型,是個差勁的女人,我想他跟你在一起要不是因為好玩,就是在行善吧?”
“放…放開我…”明明是她們對她做了過分的事,該慚愧的是她們,但世彌不知為何卻覺得羞愧極了。
“你真是個丟臉的女人。”矢吹慶子冷冷一笑,“你一點都配不上他,居然還敢跟着他出席這種高級茶會?”矢吹慶子所説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小刀般,狠狠戳入世彌的口,讓她痛得連發出哀嚎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