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零五章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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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傾城此時的神智已經不太清醒了,忽然覺到面前多了一個人,她竟然下意識地揮起招妖幡向着凌晚晴橫掃而去,然而就算是她全盛的時期,也不可能傷到如今的凌晚晴一絲一毫,更別提現在了,當下凌晚晴不閃不躲,只是一伸手,便輕鬆地從易傾城的手中奪過了招妖幡!

招妖幡被奪,一直靠着本能堅持的易傾城一下子便失去了支撐,整個人頹然無力地向後仰倒,凌晚晴自然不能讓這位一直默默守護自己的好姐姐受傷,當下她一手揮舞着招妖幡,繼續維持着招妖幡放出的光罩,另一手則迅捷無比地拉住了易傾城的手,將易傾城拉進了自己的懷中,隨後便將手按在了易傾城的背心,為她輸入了一道強大而又柔和的靈氣!

那股靈氣猶如甘泉一般迅速滋潤了易傾城原本已近枯竭的經脈,更讓她的神智也瞬間恢復了清醒,下一刻,易傾城難以置信地説道:“晚晴,是你救了我?”凌晚晴微微頷首一笑道:“傾城姐,一直以來你對我的照顧和幫助實在是太多了,現在就把一切都給我吧!”易傾城只覺自己的鼻子一酸,淚水差點奪眶而出——這對女王範十足的她來説可是少有的稀罕事——自己的好友晚晴,終於浴火重生了麼?

此時馬通通過凌晚晴特意為他留下的暗門,也順利地進到了招妖幡的守護範圍之內,來到了兩女的身邊,一臉關心地問道:“易大姐,你沒事吧?”易傾城沒好氣地道:“好在有晚晴在,我沒事了,不過都怪你。你們到底怎麼搞的,出動這麼大的陣仗,連個姜子牙都抓不到?”馬通訕訕一笑道:“發生了不少意外,這個回頭再跟你細説。”易傾城白了馬通一眼,這才放過了他,轉向輕鬆控着招妖幡的凌晚晴問道:“晚晴。怎麼你也能夠控招妖幡?”凌晚晴淡淡一笑道:“傾城姐,説來話長,回頭再跟你細説。”易傾城恨恨地翻了個白眼道:“你們倆不愧是小兩口,説話都一個模子,難道這就是夫相?”凌晚晴抿嘴一笑,取出一瓶丹藥遞給易傾城道:“傾城姐,這瓶丹藥你拿去花在清水之中,送給中毒的族人們飲下,定能能瞬間清除域外之毒。從此姜子牙便再也不能為難他們了。”易傾城接過丹藥,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着凌晚晴道:“晚晴,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所不能了?”凌晚晴笑而不語,易傾城也知道現在不是寒暄的時候,當下忙拿着丹藥找泉水去了,她早一分鐘解除天妖一族的大患,凌晚晴便能早一分鐘得到休息,這一點她還是明白的。

易傾城去拯救天妖族了。馬通則看着專注控着招妖幡的凌晚晴,只覺得凌晚晴的身上散發着一種聖潔的光輝。這種光輝讓他一時間有點恍惚,只覺得她是那麼的悉,卻又那麼的陌生…

天妖族足足有着十萬之眾,峨眉派中上千人集體出動,每人也要負責整整上百名的妖族“病號”於是乎熙熙攘攘了一個多時辰。所有天妖族人體內的毒物才得以盡數排出體外,化為了一團團的黑霧,在峨眉上空形成了一團巨大的黑煙雲,一時間得整個峨眉山如同鬼域,面對這種情況。郭琳和郭玄機兩人也不敢怠慢,急忙請出了混元大仙,用混元金斗將那些黑雲盡數走,峨眉山這才恢復了往的山明水秀。

這邊一搞定,易傾城立刻便趕回到了凌晚晴和馬通的身邊,本來她還以為凌晚晴此時肯定是像自己一樣疲累不堪了,誰料此時一見,她卻驚訝地發現凌晚晴竟然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她走的時候凌晚晴啥樣,現在凌晚晴就還是啥樣,似乎控招妖幡這種事情對凌晚晴來説,就跟平常吃飯喝水一般稀鬆平常、易如反掌!

易傾城徹底敗退了,無奈地對一臉雲淡風輕的凌晚晴説道:“晚晴,好了,可以停了,你的丹藥已經起了作用,天妖族沒事了。”

“哦!”凌晚晴好像早就知道結果般地淡淡地應了一句,隨後便停下了揮舞招妖幡的動作,將招妖幡還到了易傾城的手中:“物歸原主。”易傾城接過招妖幡的一瞬間,招妖幡上頓時光華盡斂,那原本將整個凝碧崖護在當中的五彩光罩也隨之消散,之前一直不得其門而入的黑霧頓時鋪天蓋地般地撲將了下來,衝着天妖族人撲去!

然而此時天妖族人體內的毒物早已排出,這些黑的霧氣不過是那些毒物的引子,沒了毒物,它們本身是不具備任何殺傷力的,因此天妖族人們任由那些黑霧入體,卻絲毫無恙,喜得天妖族人們一個個放聲大笑,甚至還有人喜極而泣——數千年的桎梏,一朝終於得解,不痛痛快快地笑一場、哭一場,實在是無法排解他們心中的憤怒和歡喜!

凌晚晴看着悲喜加的天妖族人,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道:“自我闡教兵敗萬仙陣以來,妖族眾生究竟受了多少苦,才會有如今這般的歡喜?”易傾城被凌晚晴話中之意給徹底震住了,當下她拉着凌晚晴的手不依地叫道:“不行,晚晴,你現在必須給我如實代你最近的際遇,否則姐姐我可就不認你了,真是的,你説的話就沒一句我能聽得懂的!”

“對對,我也想聽,我也聽不懂!”馬通忙連聲附和道,説實在的,別説凌晚晴了,就連他也有太多的事情不明白了。

凌晚晴無奈一笑,淡淡地道:“好吧,我説,但是這些事情,通哥還暫時不宜知道,我只能告訴給傾城姐一個人聽。”

“啊?”馬通立刻委屈地喊叫了起來:“為啥就我不能聽?”易傾城瞪了馬通一眼,嬌聲斥道:“説你不能聽就是不能聽,女人家的閨房話你一個男人聽歌什麼勁兒?”撇下這句話之後,易傾城樂滋滋地拉着凌晚晴走掉了,馬通看着兩女離開的背影,不由得嘆了口氣道:“這就是所謂的閨?真是男人永遠也無法理解的情,那些所謂的男閨到底是怎樣一種生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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